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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3)+番外

他手背支着下颚:“慢着,你说的服药前后不能疏于自律和其他发物指的是什么?”

暇玉道:“这个,我大哥应该已交代过了。”

他一瞪眼:“我要你说!”

暇玉冷然道:“服药后半个月内,不能服助情药,不能和女子同房。”

而听吴澄玉交代,这药一个月服一次,就是说每次吃完药,得过半个月清心寡欲的生活。“看来这药,正常人还真吃不得。”他撇着嘴,很快笑道:“好了,问清楚了,本官有事要办,不叨扰了。”说罢,起身向外走。

吴敬仁赶忙跟上去,随在他身后,低着头打探:“穆大人,不知小犬什么时候能返家?”

“等我们调查清楚,自然会放人。”他笑眯眯的安慰吴敬仁:“吴太医别急,查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俱全,急不得。”他表明了不说准信,听的吴敬仁满心的失望,但份子不能少,招呼小厮端着一托盘的银子过来,道:“大热天的,各位爷上门查案辛苦了,这是点茶水钱,务必笑纳。”

“你倒是蛮机灵的。”他捡了两锭银子揣进袖子,朝身后的随从道:“吴太医是个大方人,兄弟们都有份。”于是那十几个校尉,也涌上来,伸手在托盘上摸银子。

吴敬仁本是想全孝敬领头的,不想众人都来分刮,银子眼见不够,便又让人去提,做到人人有份才算完。

 

吴家男丁都去送锦衣卫们出门,而方氏则跌坐在椅子上,哀叹道:“这锦衣卫同知穆锦麟。人称‘玉面阎罗’,这案子由他办,不讹个咱家万把两银子不算完。”

☆、心思萌动

“今天问询这个,明天审问那个,案子拖着不结,孝敬的银子就像是倒进了无底洞!再把涉案的家眷关进去,慢慢吊拷,有的人家倾家荡产也未必熬得过牢狱这关!”方氏越说越悲观:“咱们吴家算是栽在了这个坎上了……你哥哥真是最近得了失心疯,在外面结交狐朋狗友,到底捅了篓子。”

“娘,这么被动的等他上门讹诈不是办法,他这么拿走多少银子,都是白拿,我看穆同知压根没放在心上。”暇玉道:“咱们认不认识能跟穆同知说的上话的人,哪怕是个门子,只要能递上话。套出半句实话都好!”他到底想要多少银子,给个痛快话。

方氏摇头:“穆同知的父亲是当今梁安侯的弟弟,母亲是清阳郡主,咱们这种寻常人家哪能认识他们家的人。”

难怪那副嚣张的派头,敢情和皇上沾亲带故。暇玉听了母亲的话,也犯起愁来。而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二婶许氏突然出声:“那个……大嫂,我族中有个弟弟常年混迹教坊司,据说和梁安侯府奶妈的儿子是好朋友……这个奶妈听他提过一嘴,伺候过清阳郡主。如果没错,该哺育过穆同知。”

一席话让绝望的方氏瞬间双目放光:“宁莲,有这层关系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我这个弟弟,不大长进,是个不成器的……”许氏越说声音越低:“要不是今天看他有用处,平日我是连提都不愿意提的。”

方氏很是激动,拉着妯娌坐下,仔细询问她弟弟这个朋友的姓名和手段。

正说着,暇玉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祖父和爹回来了,赶紧从座位上起来,站在母亲身后。吴敬仁见女儿这般乖巧,心里怒气去了一半,但语气仍旧不善:“暇玉,你既然知道你哥偷方子,你怎么不告诉我?反倒替他瞒着,爹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怎么……”

方氏在人前,历来尊重丈夫的权威,暂时搁置和许氏的话题,也跟着埋怨暇玉:“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知会一声!”

暇玉抿唇锁眉,静静不语。吴再林一边摇头一边说:“罢了,罢了。澄玉在家做事,哪个敢说个不字,是老夫把他惯坏了,怨不得别人。要埋怨的话,轮不到暇玉。”

方氏见公公不准备责怪暇玉,马上转换话题:“爹,刚才老二媳妇跟我说,她族弟有个朋友是穆同知奶妈的儿子,能说上话。”吴再林听了,捋须思忖半晌,才看向许氏:“事到如今,不管是谁,能帮的忙,便都去求求看罢。这么等下去,总不是办法。”

“是,那我这就派人去找我叫我家兄弟来。”许氏看了眼丈夫,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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