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克林顿笑道：“话到嘴边又忘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托尼没有怀疑，神盾局那边还在等着克林顿。他拍拍莱恩的脑袋，就拉着克林顿离开了。
事情没有败露，复仇者毫不知情，可莱恩却没有放松下来。
他僵硬的转身，史蒂芬抱着手臂，脸上是莱恩从没见过的表情。
…………
莱恩已经和史蒂芬认错了，他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且承诺不会再犯。
史蒂芬沉默很久，那双眼睛戒备的看着莱恩，就像是看着陌生人。
“我该怎么相信你。”他问道。
莱恩割破手指，用血在地上画出一个魔法阵。
他用近乎乞求的声音说道：“这是契约，只要你和我签订了这个，以后我就会成为你最忠诚的仆人。”
每个吸血鬼贵族都会这个契约，他们就是拥有绝对忠诚的奴仆。但没有一个吸血鬼贵族会签订这种契约，对他们来说，失去贵族的荣耀比死亡更加难以接受。
而对于莱恩，他唯一不想失去的就是史蒂芬。
“你可以检查这个契约，你可以去问天使拉斐尔，他一定懂这个。”莱恩诚恳的说道：“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我当时别无选择。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敌人，只有伪装成天使才能接近你们。”
史蒂芬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低头看着哀矮了自己一截的莱恩，声音干涩的说道：“我想相信你，我很想，莱恩。但是我做不到，我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他没有说更重的话，只是微微后退一步。
史蒂芬戒备的动作看在莱恩眼中，明明吸血鬼不会感到寒冷，莱恩却觉得遍体生寒。
从心中蔓延出来的冷意几乎将他的全身都冻僵，他站在史蒂芬的别墅里，站在熟悉的地板上。
他记得他们上周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起玩飞行棋，记得前几天他们曾经在这里放肆的缠'绵。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可就在这一秒，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别这么对我，史蒂芬。”莱恩垂下头，卑微的说着，“相信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一直听着你的话，我只是有点....”
“有点肆意妄为？只是还没改过贵族的脾气？”史蒂芬压制着心中的痛苦，他理应比任何人都了解莱恩。莱恩所说的一切，他希望自己都能毫无条件的相信。
如果他不是一个超级英雄，不需要守护人类，或许他真的可以放弃一些顾虑，肆无忌惮的投入爱情的迷河。
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个，这里很安静，静的就仿佛莱恩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吸血鬼不会有心跳，莱恩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人类，就让心脏模仿着史蒂芬的频率跳动。
明明他现在没有可以调整心跳的速度，可他却感觉自己心脏跳动格外的快。
像是下一秒就会脱离他的身体，强烈的不安将他淹没。他没有料到会有一个堕天使戳穿他的谎言，他没有任何准备，就被架上了审讯台。
没有人把他钉在十字架上，但莱恩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僵住了。
史蒂芬嘴巴张张合合在说些什么，莱恩心慌的厉害，听的不是很真切，只注意到他的声音冰冷又陌生。
“你愿意吗？”史蒂芬问道。
莱恩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史蒂芬抿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握着。当看到莱恩脸上的泪水时，史蒂芬的嘴唇颤了颤，他想说什么，最终又忍了下来。
莱恩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远比史蒂芬认知的要强大。他愿意去相信莱恩，他只需要一点时间，去找到中和的办法。
而在此之前，他需要把莱恩控制住。
史蒂芬抬手擦擦莱恩脸上的泪水，柔和下声音道：“我会去找办法处理这件事，但在此之前。”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对着棺材的方向侧侧头。
抱着最后一丝期望，莱恩小声说道：“是让我先进入睡眠吗，没人叫我的话，我二十多年才会醒。”
史蒂芬没有说话，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莱恩摇摇头，梗着脖子说道：“我不同意。”
“我不会伤害你。”史蒂芬认真的说道：“只是确保你……”
接下来的话，莱恩就听不清了。
他很害怕，史蒂芬的态度让他感到陌生。他躲过史蒂芬的手指，甚至没有靠近他的勇气。
“我不会进去！”莱恩尖声叫道：“我不想被人关在棺材里，我会死的，我不同意！”
史蒂芬感受到了莱恩的不安，他上前给了莱恩一个拥抱。可惜这个拥抱并不温暖，莱恩没办法从中得到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