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当然认得出来，那团黑雾就是他。
这是天使马甲自救计划的一部分，莱恩不打算把计划告诉任何人。
所以他凑过去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一会，装模作样略带迟疑的说道：“如果我看的没错，那应该是个死亡法师。”
莱恩原本想说那是一个吸血鬼贵族，在他的认知里，吸血鬼贵族是最可怕最强大的存在，说出来就能让愚蠢的人类闻风丧胆。
但算上本体，他已经有两个吸血鬼贵族马甲了。
除了避免重复便于区分外，更主要的是，今天复仇者聚餐，也邀请了奇异博士。
莱恩借着思考的功夫，偷偷的斜眼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史蒂芬。
他怕一旦他说出来黑雾是吸血鬼贵族，史蒂芬就会冲出去直接人空降圣水。
狡猾的人类法师总是说他的圣水不多了，如果不是莱恩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天使，又听史蒂芬说他的圣水是从一个卷毛男人手里拿来的。莱恩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旁敲侧击，莱恩确定史蒂芬并不知道小卷毛是天使。
毕竟小卷毛出场的时候，没有亮出自己雪白的鸡翅膀，这一定程度让影响了史蒂芬的分辨能力。
一听到对面疑似黑暗生物，复仇者的目光就齐齐落在莱恩和史蒂芬身上。
托尼现在倒是弄出来很多对付吸血鬼的武器，他拿莱恩试过，多少有点效果。最新的‘反莱恩战甲’已经可以和莱恩打成平手了。
虽然莱恩为了节省能量一直在放水，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次伟大的突破，为人类利用科学手段战胜黑暗魔法奠定了一个不怎么稳固的基础。
史蒂芬已经习惯被万众瞩目，复仇者的几双眼睛还不足以让他产生什么心理波动。
他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对莱恩问道：“死亡法师，和亡灵法师有什么区别吗。”
莱恩认真的思考了一秒：“亡灵法师打不过我，死亡法师我打不过。”
可能是觉得这样听起来有点逊，莱恩又解释道：“没有人能是死亡法师的对手，亡灵法师能够制造不死生物。但死亡法师会使用生命献祭，他们本身其实不怎么厉害。”
“生命献祭是什么？”史蒂芬皱眉道：“听起来很危险。”
“当然危险。”莱恩翻找了一下记忆，举例道：“我曾经听说过，有一个死亡法师，通过生命献祭，让一个一千多万人口的国家瞬间消失。里面不仅仅有平民，还有骑士联盟、法师工会，和光明圣女。”
房间内的众人安静下来，过了半晌，克林顿小声说道：“这还叫不怎么厉害？”
“死亡法师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生命献祭，相当于你们所说的自爆。”
“如果我们能在自爆之前杀死他呢。”娜塔莎问道。
莱恩摇摇头道：“没用，只要他们死了，身体就会爆。爆炸中会含有大量的死亡气息，整个范围内都不再适应生物生存。”
其实死亡法师没有那么可怕，他们的身体就像个装满有毒气体的气球，只要不戳破就不会爆炸。解决他们的方法有很多，拧着脖子掐死，按在水里淹死，只要不让身体表面出现严重伤口，就不会发生爆炸。
在莱恩原本的世界里，死亡法师虽然听起来吓人，但死亡法师自爆的记录非常少。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死亡法师也一样。
但莱恩不会把真相告诉复仇者，那样他们就会有一百种方法让死亡法师当场去世，天使就没有了壮烈的机会。
莱恩的胡话，复仇者信了，史蒂芬也信了。
从他们凝重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们爆炸吗？”托尼烦躁的问道：“无论是什么，我们都有办法找到。”
莱恩似乎想起了什么，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手臂拒绝回答。
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有事隐瞒。
史蒂芬侧身看向他问道：“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一向高傲的吸血鬼，此时的表情有些怪异。他目光复杂的看了史蒂芬一眼，就差把‘我有心事’这句话写在脸上。
在史蒂芬疑惑的目光中，他迟疑几秒，缓缓的摇摇头说道：“没有办法，你们等死吧。”
说完他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猛地起身离开了餐厅。
餐桌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克林顿举起手说道：“我们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是对抗死亡法师的方法他不喜欢吧。”娜塔莎平静的说道：“即使他不说，我也感觉阻止死亡法师爆炸的代价一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