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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一良人,终此一生(37)+番外

作者: 依文 阅读记录

再说城主大人外表出众,气质沉稳,即便得不到他正眼相看,伴他身侧已是春心萌动,何况他此时正盯着自己。那女子惊喜之余,正要主动贴上去,熊敬贤、苏昼、许佩珩、沈瑶皆是大惊失色,蓄势待发。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江妤跑了。

良城不愧是中原以南首屈一指的府城,当江妤一口气跑到醉伶楼外,戌时将过,路上行人仍熙熙攘攘。

驻足半响,慢吞吞地往城主府走去,江妤忽然感到迷惘不知归路。她想回家,可唐府是她想回去的地方吗?天地间仿佛苍茫一片,川流不息的过客无人能为她指引方向。

许佩珩和沈瑶匆匆追上她,前者喘着气道,“你怎么跑出来了?刚见着人,话都没说一句,你跑什么?”

沈瑶平复着呼吸,愁眉不展道,“那等风花雪月之地,本就不是我们该踏足的地方,还是另寻他法罢。”

想到方才不堪入目的画面,江妤心口发闷,艰难地解释,“我胃里犯恶心,实在待不下去。”

许佩珩望天,“那你们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办法?”

沈瑶垂首沉默。苏昼在家时,她话里话外、明里暗里数度表达了不满,劝诫丈夫不要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不要辜负了妻儿也辜负了自己。

许佩珩则已多次大吵大闹,扰得家无宁日。要不是娇艳欲滴的小妾在一旁虎视眈眈,她早便寻死觅活,以性命威胁,不准熊敬贤再去喝花酒了。

唯独江妤无所作为,甚至抱着各得其所的态度,对唐宣的行为举动置之不理。

江妤无精打采地道,“夜渐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罢。”

许佩珩张了张口,对着她那张魂不守舍的脸,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沈瑶意味深长地看江妤一眼,再与许佩珩面面相觑,俱是无言。

仍旧是无所作为地度日,心烦意乱之时便去颐园找齐文雨解闷。

江妤心不在焉地拨弦,齐文雨抬手覆在琴弦上,“今日不学琴。”

江妤抬头看他,“为何?”

齐文雨坐到桌边,倒了两杯茶,“你心思不在琴上,此琴非彼情,何必浪费时间。”

江妤起身走到桌边,坐在他对面,闷闷不乐地,“反正我的时间不值钱,不学琴也没有旁的事可做。”

齐文雨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这是峨眉竹叶青,味微苦,能生津止渴。”

江妤浅尝一口,“好苦。”

齐文雨失笑道,“你只沾了沾唇,怎能觉出苦的?”

江妤拎着茶盖来回拨动杯里的茶叶,“没有凉茶吗?太烫了,我喝不下去。”

齐文雨泰然自若地饮尽杯中茶,再新添了水,“不算烫,刚好能入口。”

茶盖盖在茶杯上,发出“叮”的一声,江妤烦闷道,“我想喝凉茶,降燥解乏。”

齐文雨淡淡道,“心绪逢摇落,秋声不可闻。时非炎夏,何以燥热难当?”

江妤托腮看着屋外斜对面那株花繁叶茂的白玉兰,“夏日可畏,初秋亦难安枕。”

齐文雨懒怠兜转,直奔正题,“听晓鸢说,你前夜去了醉伶楼。”

江妤一愣,“你什么时候听她说的?”

齐文雨道,“今晨她送来早点的时候。”

“这个大嘴巴,什么事都往外扬。”话一出口,江妤就后悔了,“我不是要把你当外人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多提前夜的事。”

“无妨,你若不想提,我不问便是。”

他越是这么说,江妤越是不得不说。

“其实就是我和许夫人,沈夫人冒冒失失地赶到醉伶楼,推开了唐宣他们所在的房间门,看到了一群莺莺燕燕搔首弄姿,我看不下去就跑了。”

还好齐文雨没问她跑什么,不然她会气死。

齐文雨道,“为何你不上前,要求城主大人同你回府?”

江妤心虚地喝了口茶,似乎没那么烫了,“我…大约觉得没必要罢。”

齐文雨理所当然道,“怎么没必要,丈夫贪图玩乐不着家,妻子合该出面管管的。”

杯中只剩茶叶,江妤仍口干舌燥,“峨眉竹叶青似乎不大解渴,我还是去让人倒杯凉茶来。”

齐文雨阻拦道,“我说了,你若不愿提,我便不问,何需特意避开?”替她添满茶,“壶里的水已凉至七分,只管喝便是。”

江妤不好再寻借口遁了,便乖乖地待着同他喝茶聊天,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绰约多姿的白兰花上。

齐文雨说的没错,作为妻子,相夫教子是主要职责。如今她尚未生子,合该督管辅助丈夫。

唐宣知她喜爱兰花,将四季园中的兰花搬来近半,颐园中处处花气袭人,可她几时想过为他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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