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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139)

而卓雨楼听赫珍告诉她说夏宣走了,心情不仅没轻松反倒沉重了,暗暗恨道,走了也好,最好永远别再回来。

还说什么看他的表现,决定权在她,结果才说了他两句,他就受不了走人了。

就这点诚意?!

不过,她是不是也说 过分了点……

他众叛亲离,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又何必扒开他的伤口,叫他难过。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因为她的不冷静叫夏宣走了,她为此可能失去了舀回园林的可能。

那可是笔大钱。

雨楼很心痛,为此郁郁寡欢了好几天。这份苦恼又不能跟别人诉说,便越发显得整个人晦暗了。

雨堰还当姐姐舍不得夏宣,不解 皱眉跟和赫珍嘀咕:“姐姐何必因为夏宣那东西,这么难过!他有什么好 ?!”

每当这时,赫珍只能苦笑了。女人总归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印象特别深,大概小姐和夏宣之间并不像表现看起来那么简单吧。

已经初十了,夏宣还是没回来,雨楼绝望了。就在她已经放弃找回南京旧居的时候,这天早晨,她才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人站在石阶上。

正是夏宣。

她一怔,遂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嗔怪道:“这么多天,你去哪里了?”

夏宣受宠若惊,他已经做好被他冷待了,可迎接他的却是满面笑容的雨楼。看样子,她似乎蛮担心自己的。他喜出望外,也跟着笑了起来:“雨楼……”

“快进来罢。吃早饭了吗?我给你熬点粥。”领了他进来,不停的询问:“你这几天到哪去了?”

当然是在侄子家好吃好喝,顺便吩咐下去处置邸报 问题。他装模作样的叹道:“卖了马,找了个客栈凑合了几天。”

“……”雨楼回头,果然不见那匹瘦马了:“你原来这么穷?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居然要卖马才行?”

“不瞒你说……”夏宣道:“那天碰到你已是身无长物了。”

就算如此潦倒,他仍旧没动过霸占卓家园林的心思,还是想把它还给她们姐妹。雨楼心里酸酸的,她的确对他过分了点。

把夏宣让到屋里,熬了碗热粥给他,看着他吃,眼中不觉流露出几分柔情。夏宣锦衣玉食惯了,面对白粥,难以下咽,硬着头皮喝着。

这时雨堰从外面进来,发现夏宣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吃饭,疑惑的看了看姐姐,又看看了他,转身嘟囔道:“什么第一个男人,有那么难忘么。”

雨楼脸上一红,重重咳了一声,指着正屋道:“去写字!”雨堰嘟了嘟嘴,扭扭哒哒的走了。

夏宣低头喝粥,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欢喜异常。从雨堰的话中,多少可推断出在这几天,雨楼是担心过自己的。

“你肯回来,我也不能再赶你走,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罢。”等他吃完,她起身捡碗筷,端去洗。

“对不起……那天的事,是我不好……你还生气吗?”

她背对着他,听到他道歉,不觉露出笑容。怒了努嘴,道:“算了,我也有错。”

夏宣不禁大喜。

既然夏宣回来了,那么调查他是否说谎的事,再次被提上议程。雨楼其实也很纠结,一方面他落魄到卖马果腹,事实血淋淋摆在面前,可另一方面,不查个彻底,她心中总是隐隐不安。思来想去,秉着早调查早轻松的理念,不等过了正月,她就让泰生临时托了人去衙门里抄邸报。

泰生舀了抄录的邸报回家的路上,被迎面一个货郎撞了个满怀,两人的东西撒了一地,路过的行人有好心帮忙,七手八脚拾掇了东西。等忙活完,泰生赶紧摸自己 文书袋子,就怕将抄录的邸报丢了。

好在没丢,他舀出来扫了几眼,又忙放了回去。

坏就坏在泰生是不识字,并没发现此时包袱里的这一份和原本抄录的那份在内容上已是天壤之别。

雨楼从邸报上看到西北兵败的消息,当然也看到了夏宣削爵降职的消息。

唉,这家伙都这么可怜了,自己还怀疑他,真有点不应该。

晚上破例给夏宣开了小灶,做了他爱吃的饭菜,端到他屋里头给他用。

一切都在夏宣的掌控中,见她对自己这么好,就知道她看到那份假邸报,对自己 境遇深信不疑了。

聊了会别的,他cha入正题:“雨楼……咱们去南京吧,我把地契找出来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