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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181)

雨楼佯装听不懂,不想一进门就被王夫记恨上,如果非记恨不可,等她做好接招准备的。

正这时,有丫鬟来报,说四少奶奶了。王夫一拍雨楼的手背,笑道:“说曹cao曹cao到,刚念叨她,这就来了。”

话音刚落,就聂氏疾步走了进来,红肿着一双眼睛,一边走一边用帕子拭眼角的泪光,见了王夫,唤了一声娘,道:“儿媳妇请安来晚了。”又朝雨楼啜泣道:“让郡主看了笑话。”

“……”不用这么激动吧,不过是个迟到,何必哭呢。雨楼赶紧起身,扶着聂氏,想让她坐下:“嫂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聂氏婆婆面前不敢坐,微微抵了下雨楼的手,低着头擦眼泪,不吭声。王夫这才拍了拍身边的地方,伸手拉过聂氏的手:“好孩子,坐下,发生什么事了,跟娘说。”说罢,并看了夏宣和雨楼一眼:“国公爷和郡主都,娘做不了主,还有他们呢。”

夏宣和雨楼难得心里想的一样,那就是可别找,做不了主。这时夏宣不耐烦了,朝妻子使眼色,让他和自己离去。考虑到若是离开,定要和夏宣独处了,她宁愿多留这里一会。便关心的问聂氏:“是啊,嫂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要憋心里了,与们说说吧。”

夏宣看出雨楼的打算了,她宁愿这里听怨妇发牢骚也不愿意跟自己回去。可若是没有雨楼,他自个回屋子也没意思,于是一并待这里耗时间。

聂氏的姿容胜皮肤白皙,配上清秀的五官,此时垂泪抽泣,看着十分可怜。她先看向夏宣,道:“小叔的婚宴还没摆完呢,哥哥就回军营去了。”

夏宣莫名其妙,这是做妻子的向他告丈夫的状吗?他道:“虽是三天流水席,但今天筵上已没什么要贵客,四哥又有军务身,不怪他。”

“哼!他哪里有什么军务?!”聂氏恨道:“是回去等那些粉头了!”

雨楼心中狐疑的道,粉头?还那些?

夏宣此时脸色一变,对王氏和聂氏冷声道:“们还有回宫的事要准备,先告退了。”说着对雨楼,道:“随走吧。”

如果是四嫂和丈夫之间的事,她的确不方便听,对王氏施礼:“们走了。”王氏并没睬雨楼,而是对聂氏道:“瞧怎么什么都说?粉头这种话也往出说,叫别听到陈何体统。”

聂氏抽了抽泪水:“教坊司那帮子官奴官妓不是粉头是什么?!”

雨楼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遂即心中冷笑,原来铺垫了那么久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啊,真是为难了。她记得夏宣跟他说过,教坊司偶尔会挑一些女子去京郊附近的驻军地转营,算是某种方式的犒赏军队。四少爷跑回营地,为的是这个。

夏宣刚才听出苗头要拽雨楼走,结果没等走,她就说出了这句戳雨楼痛处的话,他怒不可遏,当即就要翻脸,但转念想到若是公开吵开,更不明智,正踌躇间,就听雨楼道:“嫂子大可不必担心,教坊司的总归要回去的,不会营地长待”

聂氏的设想是雨楼会羞的无地自容,抓紧落跑,哪成想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回嘴。

雨楼扶着脸颊,做出十分忧虑的样子道:“不过,也难说。若是四少爷喜欢那女子,强行把留身边,那就不好办了。待哪日那女子进了门,让一个官奴踩头顶上,您该多憋气窝火啊。”冷笑一声:“您说是不是?”说完了,道了声:“儿媳回去忙了,太太您安。”便转身走了出去。

夏宣也不想遮掩,朝聂氏道:“换一副心肠,他或许会就回来了。”一扶袖跟着雨楼出去了,到了外面,追上妻子,对她道:“别跟那娘们一般见识!”

雨楼瞅了瞅两个盯梢的嬷嬷,嗯了一声,语气轻轻的道:“累了,回去罢。”

夏宣知她心中有怨气,所以一进屋就把其余的打发了,单独留他们两个,任由雨楼朝他发火。

可惜雨楼只是坐着,并不坑声。一般这个时候,夏宣会主动一点的撩拨她,他道:“别急,以后收拾她们的地方多着呢。”

她拿眼睛横他:“以后?”

他叹道:“气不过的话,先收拾出气也行!”

不说还好,一说果然惹怒了雨楼,她气道:“以为还能饶了怎么着?!本就是的错!受着的这些气,这些罪都是因为!早料到有这么一天,还非要把扯进这个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