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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184)

夏宣被说的哑口无言,低声问道:“……你在闺中的时候,都读了些什么书?如此能言善辩的。”

“我不管读了什么书,打从来没想过去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见夏宣只穿着中衣,坐在c黄尾,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她啧了声,道:“你又该说你是身不由己了吧,因为你的出身,因为你身处的境况,所以你不得不养成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秉性,对吗?”

他点点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绷着嘴角,故意疑惑的问:“嗯……我怎么知道呢?”然后对他厉声道:“因为我知道你的秉性,不用想,就知道你会这么给自己开脱。”说罢,重重哼了一声,扑腾一下盖好被子,侧卧着睡了。

夏宣浑身发冷,想起身去衣架子上拿衣服,穿戴好去别处凑合一夜。就在这时,就见雨楼掀开了被子,对他没好气的道:“要睡,就进来,不许说废话。”

夏宣活像得了赦免令的囚犯,先怔了怔,随即衣裳也不拿了,赶紧进了被子,与她一并躺了。才得了点甜头,方才的悲伤就一扫而空,忍不住对她道:“雨楼……我还没告诉你,其实我从登州一回来,就吩咐下去,让卓孝祖充军地的军官给他挑个轻松的位置干着,再等一段日子,我去求皇上,赦免了他。”

她叹道:“我已经求过了,皇上说他是罪有应得,纵然对我有养育之恩,也不能抵消罪行……”说罢,她悠悠的叹了一声。

夏宣赶紧再度献计:“卓家的长子,我也吩咐下去派人找了。等寻到他,给他重新置办个身份,给他金银,保他衣食无忧。”

“你能找到吗?”她心情沉重的道:“季大哥帮我找过,我在登州时还曾让泰生帮着寻,都没他的消息。”

这两条都走不通了,只剩下卓雨堰了,他道:“……对了,等过段时间,你就认了卓雨堰做义妹吧,把她接到府来,你们姐妹团聚。”

谁知他又好心办错了事,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提雨堰还好,一提雨堰,雨楼便忍不住了,伤心的道:“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刚被赦免了官奴身份那会,有几次,夜里有响动,她都会本能的说:‘小姐,您要起夜吗?’,等我推了她清醒过来,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奴婢了,是自由身了。这才过了两年踏实日子,我们又分开了。我在这府邸里自身难保,让她来府里走动,若是被坏心眼的盯上,不知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来。”

“你们可以偷偷见面!隔三差五的,说去庙里进香,找个机会就能见了。”

她无力的摇头:“你根本不懂怎么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最好的做法,就是不把她们扯进泥潭里。”

夏宣嘟囔道:“我是不懂,可我不是在学么。”想了想,道:“不如这样,等季清远成婚了,让他的妻子认卓雨堰做义妹,养在府里,你们可以常常见面,又少了许多其他的担心。”

是个办法,可她担心的道:“可我们毕竟不是亲人了,总不好麻烦他。”

“切!这算什么麻烦,只要他妻子不是个傻子,都愿意替咱们办这件事。至于季清远,就冲旧情,他肯定也是愿意帮忙的。”说完,觉得自己用词不当,怎们能说是‘旧情’?他和雨楼之间的才叫旧情。

正此时,雨楼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希望他早日成婚,娶个贤妻,一生幸福。”

听到雨楼并没有因为和季清远没有血管关系,而生出别样的感情来,夏宣稍微了放了些心:“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办罢,保准办得妥投的。”

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雨楼没说话。

早上醒来,她称病没去给太太请安,而是赖c黄休憩。夏宣便也陪着她起腻。

好在午前光景时,夏宣被老国公派人叫去了。

夏宣新婚燕尔,并不是很想见他爹,毕竟双方见面没有一次是愉快的。想到今早雨楼没去给太太请安,转眼他就被父亲叫来了,他还以为继母又告状了。于是脸色很难看的进了门。

夏庆庚正在打坐,他便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无聊的四处看。

这时他爹睁开眼睛,只说了一句话,夏宣便怒了。

“找个大夫给你媳妇把把脉,然后跟她说,她没法生育子嗣。我不许自己的孙子从她肚子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