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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69)

雨楼没想到杜琼还认得自己,赶紧上去福了一礼:“奴婢请杜大人安”顺便把一旁的季清远也捎上了:“请季大人安。”

季清远立即道:“姑娘不必多礼。”

杜琼听她如此自称,无奈的长叹一声,有几分愧疚的问道:“你现在过的怎么样?”雨楼知道时间不多,开门见山的道:“奴婢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奴婢想冒昧的打听一下,我大哥可有消息了?”他当时跑了,也不知被人抓到没有。

杜琼道:“还没有消息。”

雨楼暗喜,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最后朝两位大人拜礼,避让到一边,给两人让路前行了。

等走过卓雨楼身边,杜琼无比自责的叹道:“都怪我,都怪我啊……”

季清远虽和大表兄年纪相差很大,但都是官宦子弟出身,读书科举做官,经历相似,见面能聊得来,他好奇的问:“何出此言?”

“刚才那个女子,叫卓雨楼,若不是我多事,她现在纵然家道中落,可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成为某人的玩物!我和他父亲有点小交情,本来是想帮帮他们的……没想到……唉……”杜琼虽然没证据直接证明卓雨楼成为官奴和夏宣有关系,但他坚信他怀疑离真相也差不了多远。

季清远笑道:“愿闻其详,让我看看是不是你想的太多,自扰之了。”

杜琼便将当时如何给夏宣写信,让来他来南京买宅院,又如何见到卓雨楼出言相戏,最后卓家兄妹成为官奴的事说了。说罢,他摇头道:“你说,难道不是我的错吗?”

季清远笑道:“或许是你想的太多了,国公爷现在收了卓雨楼,可不能就说他在其中做了手脚。你也说了,卓雨楼是包荣献给他的,他有喜欢的东西,自然有人揣测他的心思,双手奉上,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么。”

说一千道一万,杜琼顶多是看不惯夏宣的作为,并不能怎么样,唯有长长叹息。季清远微笑道:“我们快些回去吧,别人其他人等急了。”就在此时,他听到杜琼无奈的道:“是啊,受那次米粮案牵连的商户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卓家是,还有个薛家也是,据说事发后,卓家大儿子还想把她妹妹嫁给薛家套银子,那薛家早几年跟他家提过亲,可谁想薛家紧接着也完了,唉――”

季清远心里一震,因为薛这个姓氏,曾出现父亲和友人的书信当中,作为那位友人女儿的婆家征求父亲的意见。不,准确来说,是作为养父向那个女儿真正的父亲征询意见。

卓……她姓卓……还有姓薛的……

季清远猛地的一怔,杜琼看出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季清远勾起嘴角,淡淡的笑着说道:“我下个月要调任吏部,现在正是没什么事的时候,等你这次回南京,我想跟你去那转转。”

有些事,必须他自己亲自核对,如果卓雨楼真是他要找的人,相信在南京会找到更多的线索来印证——

☆、34、第三十四章

雨楼连夏宣的小妾都不是,今日府里客人众多,最好赶快躲回后院去,免得节外生枝,给自己惹麻烦。

辞了杜琼和季清远后,雨楼低着头沿原路返回,路过一处回廊的僻静处时,她忽然被人捂住嘴巴,向旁边的拐角拖去。

相熟的人间靠脚步声就能分辨彼此,而她和夏宣间靠触感也能达到这般效果。她狠狠的抓挠对方手腕,毫不留情的挠出了几道血痕。所以等夏宣松手后,最先做的便是揉自己手腕:“你下手够重的!”

雨楼假惺惺的捧起他的手:“是您啊,我还当是哪个不要脸的青天白日敢这么对我!幸亏您松手了,否则我就要拔簪子向后戳了。”轻轻的吹了几下,关心的问:“疼吗?”

夏宣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叫疼,便拽了拽袖子:“疼倒是不疼,就是怕被别人看见得藏着点。”

雨楼也明白,所以才往腕子上挠而不是手背上抓。她装作受惊的拍了拍胸口:“……您下次别这样了,幸好我没拔簪子……”

夏宣笑嘻嘻的摸了摸她胸口,把扇子搁到她面前:“你特意给我送来的?”雨楼不知他是要嘉奖她,还是要责怪她,缓缓的点了点头:“……是的。”才说完,就被他抵在墙上狠狠的吻住,雨楼纵然心智再坚强也扛不住两次连续的惊吓,一个没忍住,咬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