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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86)

雨楼巧妙的答道:“如季尚书手书中记载的那般,确实是右肩有一花瓣状胎记。”

“好了,你先下去吧。”

雨楼便低头小步退了出去,满心期待在去厢房等着哥哥一会接她走。

等卓雨楼退下后,夏庆庚看向儿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如果没有,我就叫你表哥把人带走了。”

夏宣一本正经的道:“爹,您不觉得卓雨楼回答的太顺流了么?正常人回忆一件事总有迟疑的地方,她倒好,像是讲故事一样。若不是在脑海里演练过,怎么能回答这么顺?爹,您能记起十几年前咱们府里的院子都栽了什么花吗?可她却能,还能说出在她家老宅的西角门下种着木芙蓉。”说完,哼哼冷笑了几声。

季清远就知道夏宣不会坐以待毙,必然要挣扎一番,便轻描淡写的道:“她当年还小,对花花糙糙感兴趣并不奇怪,大人见惯了这些,总要迟钝些。再说了,人总是对某一样东西印象深刻,就像总有人对美貌的女子过目不忘。”

夏宣受了讽刺,全不放在心上,他知道就算季清远说一百句,最后说了算的只有他爹。他只需把精力放在他爹身上,搅乱他爹的思维就行了:“她每一件事都记得这么清楚就可疑了,回答了这么多,居然没有一件是她记不清楚的。我看她不过是想脱离奴籍,利用清远你寻妹心切,想李代桃僵去过主子的生活。”

季清远冷笑道:“如果她不是我要找的人,没有经历过的事,她又是如何回答上这些问题的?”

夏宣道:“因为是你告诉她的!上次在荷花池,你问她问题时,通通是引导式的,比如你七岁的时候,是否跌伤了手臂?只要有心,一想就是跌伤了,否则对方怎么会问,于是她就回答跌伤了。”

“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我没有那么愚蠢的发问。”

夏宣叹道:“我当时就在场,记得一清二楚。”当时在场的人唯有他们三人,卓雨楼是当事人,不能作证,夏宣和季清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没法反驳谁。

“……”季清远不想和对方胡搅蛮缠下去,道:“胎记总不能有错。”

夏宣等的就是这话,对他爹面色凝重的道:“儿子就是从胎记发现的蹊跷,觉得表哥可能找错人了。我跟他说卓雨楼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偏不信,所以儿子只要请您出面做决断了。”

提起这茬,季清远就一肚子气,他这件事本不想声张的,可是夏宣居然把父亲有私生女的事告诉了老国公,真叫父亲死后颜面无存,于是心中便又记了一笔账在夏宣头上。

老国公在成仙修道的百忙中抽空处理这档子事,早就不耐烦了,便道:“说多少都没用,验验胎记不就得了。来人啊,去看看卓雨楼肩头的胎记。”

夏宣立即道:“爹,我这就去叫人。”

季清远一瞧夏宣这么殷勤,就知道他要动手脚,这府都是他的人,保不齐买通了哪个嬷嬷,有的说成没有。他赶紧道:“另外请人来验比较稳妥。”

夏宣装出焦急的样子,积极主动要求自己去找人,季清远越发坚定此事不能叫他cha手。争执间,夏庆庚一拍扶手:“够了,我派身边的人去。”

夏庆庚便叫了一个府里的管家娘子周氏去旁边的厢房,查卓雨楼身上的胎记。

夏宣表现出奸计没得逞的模样,低头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季清远则向他投去冷冷的目光,鄙夷他的幼稚诡计。

很快,管家娘子周氏进来回话,她说:“卓姑娘肩头没看到花瓣似的胎记。”

季清远一怔,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你可看清楚了?”

管家娘子道:“回季公子,卓姑娘两肩的确没有什么胎记,只有一片血红血红的疹子,很是吓人,得看大夫了。”

季清远气的头晕,对姨父夏庆庚道:“胎记就藏在那片红痕后。”

夏宣隐藏好得意的神色,做出语重心长的模样:“磨盘大的事实放在你面前,你为什么非要视而不见呢?照你这么说,任何女子都能是你的妹妹,只不过她们后来不经意把胎记去掉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再纠缠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季清远怒极反笑,指着夏宣道:“你、你居然玩这样的手段。”

夏宣一脸无辜的道:“你没找到妹妹,何必迁怒我。你也看到刚才卓雨楼的样子了,如果是我强行把她胎记给剥了,她早就哭天喊地向你们哭诉了,但她没有。可见我没派人逼迫她,不信你把她叫来问问,就怕她真是你妹妹,我这几日差点把她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