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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湖中的大少爷(117)+番外

他的神色似是终于有些心疼了,面上有着隐忍的痛楚,向后退却了些。

深衣嘶嘶地吸着气,他一走,那种饱满而充实的感觉竟也烟消云散,心中陡然一下子空了,慌得又伸手按住了他。“不要……”

陌上春终于忍无可忍了,沙哑道:“你到底是……”

深衣泄气般地紧抱住他:“我不知道了!你随便吧!”

陌上春又气又笑地吻住她,在她耳边似乎是说了句“小蠢蛋”之类的话,深衣却不大听得分明了。

那一下下由轻而重、由慢渐快的冲撞带给她的痛苦渐转快意,她的秀致身躯渐渐如琴弦一般绷直而又曲起,如受神秘的指引,迎合他的每一次侵入。

他重重地喘息,五指沉沉地印入深衣幼嫩细软的肌肤,修长双腿将她纤长的腿紧紧缠住,若彷徨无依的秋蓬在她身上深深扎下根来,又似飘零的秋叶将她密密依附。

他千百次地把自己埋入她温暖柔软的身躯里面去,又深又沉,深衣如藤般将他紧紧攀附,纵然疼得颤抖,却又满足得叹息吟哦。

他一语未发,深衣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强烈至极的孤独,以及浓烈厚重如岩浆般喷薄的情感。

她知道他是真的把心交给她了。

他的娘亲并不爱他,父亲与他相视如仇雠。唯一对他好的兄长莫陌为他死去……

如今她是他的唯一。

他本无根亦无心,天地间一粒尘沙,指缝间流泻而过,无人留得住他。

他自风雨中飘摇,他自红尘中生灭,去来无痕,与任何人无关。

这样的他反而是自由的,逍遥的,无挂无碍的。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无爱,故而不坏。

可他为她驻了足,为她生发了情爱。

若没有她,他的一切苦难会结束于杀死贺梅村之后,从此湖海散淡,弹铗而歌。

她之于他,是缘,更是劫。只是他甘之如饴了。

他这般强大,又这般脆弱。这般的阴暗,却又这般的美好。

都只为她一人。

深衣只觉得五色星芒如风起于青萍之末,簇簇洒洒地迸发出千百道明亮烟火,斑斓在脑海里,璀璨于四肢百骸。快意如此的熙攘喧嚣,令她剧烈地颤抖起来。依然如榫卯一般密密嵌合着,他拥着她,两人一同沉沦在这繁华万丈却又罪孽无尽的欢愉之中。

她终于看清他的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上一章为什么要写花非花——其实花非花的作用本来不是那样的。当时张子山那块修改了情节之后,陌上春性格的设定临时有了很大的变化。改动之前,陌上春会一直冷静强大到最后,在一件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绝不会轻易向尾巴承诺任何事情。所以改动之前没有x的情节。陌上春知道自己与倚天还有一战,他所能给予尾巴的只是花非花的一场春-梦。而尾巴从这场梦中得到的是一个完美无瑕的陌上春,会是她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修改之后的陌上春可能更加人性化一点。他会为尾巴而改变,释放出来从来被压抑的一面。因为他不曾有过童年,所以在尾巴面前,他会有点像一个孩子。他也宁愿与尾巴携手终老,忘却与凤还楼的过去。本来不想写花非花这个情节了的。但是既然早就埋下了,不写有点可惜。花非花可以让人看到最心爱的人是谁。陌上春是一个敏感的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他在听到尾巴喊出他的名字之后,才给她吃解药。至于本章,反正我就是写完之后再也不想写别的了。所以就这么短了。明天还有更。

☆、番外·陌上春(一)

他记忆中的第一样东西,是刀。

那把刀全身都是刃口。他第一次拿时,便割了手。

他独自哭了一会儿,并没有任何人来理睬他。

血凝固了,他只能再次去拿那把刀,这一回知道要套上那个革套。

他只有这样一个玩物。

他很晚才学会说话。

因为除了教他练刀的人,没有人会同他说话。

楼中所有不是杀手的人,除了神医徐灵胎,全都被下了哑药。包括那个从小将他带大的小姑娘白音。

而教他练刀的人,说的是扶桑语。

他所能看见的,还有一群比他大的孩子。

可这些孩子见了他,都像见了鬼一样地恐惧。

他是有那么些不一样的。

大约是因为教他练刀的人被称作凌光一品——整个凤还楼中地位仅次于楼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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