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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湖中的大少爷(47)+番外

不听则罢,一听清自己的名字,深衣被唬得手上一滑,气息顿时大乱。

眉心猛然如被蜂蜇了一般,尖锐地疼起来,深衣大叫一声,“扑通”掉进了水里。

眉心连带着眼皮迅速地肿胀了起来,肿得她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岸边是削直而高的墙壁,全无可借手之处,下去容易上去难。深衣看不见东西,胡乱地划着水,认命地大叫道:“陌少!救命!”

她才喊了一声,突然发现喉咙和鼻腔都开始僵硬,连口水都咽不下去,更别说说话了!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再拖延片刻,恐怕就要窒息而死了。

深衣终于意识到她中了陌少的毒针……这毒针中,大约是含了曼陀罗,将她的整张脸都麻醉了。她想她现在的僵化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很可怕甚至……还很可笑……

唉……凤还楼都教会了他什么啊……

头顶的窗子吱呀一声开了。深衣感觉到肩上被什么东西钩住,像一条大鱼,浑身稀里哗啦滴着水被钓了上去。

两腮被钳住一捏,嘴就自动张开了。一粒药丸弹进来,下巴被托着往上短促一带,那药丸从喉咙滑了下去。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怪难受。深衣死里逃生,艰难地呼吸着,还惦记着这样一副淹死鬼的模样有损她本来就不够美貌的形象,忍不住晃着头,拿手去拨额头上的乱发。

捏着她腮的手用力了。

陌少的语气很不善,“不要动!”

感觉到他清淡的气息拂上脸庞,她竟然不争气地脸热了……

糟,这可丢人了。

深衣努力让自己定神,结果一想到方才无耻地爬窗子看他沐浴,然后被他发现还掉进了水里……顿时更是羞耻脸上发烧。

欲盖弥彰。

面前的气息突然定住了。——他果然注意到了!果然注意到了!

深衣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脸红什么?”

“……”这还用问?深衣有气无力道,“你干嘛离我这么近?”

咦?能说话了!

“哦?你也知道害羞?”陌少言带讥讽。深衣想起之前对他的那些调戏轻薄,顿时无地自容。

眉心轻轻的刺疼,那根毒针被他挑了出来。眼皮虽重,也能勉强睁开一条缝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唔,陌少其实也比她好不了多少,长发也是湿漉漉的,身上随意地套了件淡梨花白的中衣,处处都是洇湿的水渍。显然他方才出水仓促,身上也就随意擦了下。

他也知道再慢点自己会死啊……

深衣的心情现在有点微妙——他蛰了自己一针,这滋味可不好受。她本该痛恨他的,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她又有点窝心。

这种心头软软的感觉并未持续多久。因为陌少心平气和地说:

“你再偷看,我剜了你眼睛。”

“……”

就知道这黑心狼本性难移。她怎么就总是对他产生幻觉呢?

“为什么要偷看?”

果然,威慑之后就是逼供。深衣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垂头丧气道:“想看你是不是个男人。”

陌少沉默了一下。

深衣心想坏了,又戳到他自尊了。二姐说正常的男人都很在意自己“男人不男人”的,尤其在女人面前……

“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

深衣有点崩坏。半湿的衣裳平平贴在陌少身上,他显然就是个男人——起码不是女人。那么他难道不应该义正言辞地声明一下么?

“嗯?”

深衣努力地想着说辞:“是……是很重要,哦,是对我的义姊很重要。”

“义姊?”

深衣心想,得,这谎都编了,总得圆下去吧,大义凛然道:“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吧。令尊和我义父是结义兄弟,想必你也知道。”

陌少静静点头。

“我叫令尊莫七伯。”深衣接着道,“莫七伯和我义父约定,让你和我的义姊结了娃娃亲。本来开始定的是和你年纪相仿的二姐,可是二姐私奔了,就换作了五姐。现在五姐也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莫七伯便打算着明年把这门婚事给办了。我五姐想也没见过你,便让我过来送船图时顺便瞅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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