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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穿]如何正确地秀恩爱(73)

作者: 虎皮蛋糕 阅读记录

本能告诉他要躲起来,离开这突然变了气势的人,可他却动不了,也不想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近,把自己拽倒在铺着红色软褥的床上,一件一件剥去繁复的衣裳。

吻如雨点般落下,他难耐地闷哼出声,却更加鼓动了正努力压制欲望的人。

古洛是温和的,但那是他的表象,是他的伪装。

一开始的动作耐心而温柔,可到了后头,可就没了往日的温和。

他哭着求饶,哭着喊了一句又一句“洛”却根本无济于事,那人根本不放过他。

“夫君,舒服吗?”

这样的称呼现下听起来却是带着其它的意味,他咬紧了唇,不知要怎么回答。

那人也不心急,放缓了动作,慢慢地引诱着:“夫君,舒服吗?”

最后他投了降,认了输,不管不顾地呻吟哭叫着,才让那人满意地吻了下来。

“要记住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他伸出手臂拥抱着那人,就这么许下了誓言:“此生不负。”

此生不负。

他们做到了,甚至连死亡来临的时候都紧紧握着彼此的手。

他记得那人不安地问:“夫君,你后悔吗?”

怎么会后悔呢?他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寻到的,是唯一的爱人。

“今年的莲子糕,大约是吃不到了。”一头白发的安洛叹息着,手指轻柔地抚了抚鹰隼的羽毛。

血蛊的弊处在之后的时日里越发地明显——一次又一次地发作,虽是提高了人体能力,但如此频繁地开发潜力,却透支了有限的生命。

他们不过是不惑之年却已是全白了发。

血蛊每次发作都很疼,但安洛一点都不怕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到那个寒冷的夜晚,没有见到森冷的月光,也没有再看到母亲又一次变成绿色的眼眸。

白莫是他们的救赎,可他们却不能再陪着白莫了。

“你为何不用子母蛊?”白莫哽咽着,低着头不让自己眼中的泪被看到。

“我舍不得啊。”安洛温柔地顺着爱人的发,还好,那还是如墨一般的颜色。

“夫君,你还记得那年的乞巧吗?”安洛看过来,像顽皮地孩子笑弯了眼。

“记得,我们还放了河灯。”

“想不想知道我写了什么?”

白莫反握住那人的手:“想。”

“不如我们相互交换,我把我的告诉你,你也要一样。”

“好。”

“此生相伴,”安洛一字一字地念着,然后满足地笑了:“此生相伴。”

他也笑了:“神灵让愿望成了真,我终是找到了挚爱之人。”

那人微微垂了头,再次望过来时已是一双温和的眸。

“到了奈何桥,我们定会好好等着、守着,几十年后夫君可不要看错了。”古洛吻了吻他的指根,闭着眼的模样,满是虔诚。

他忍了泪,眼眶通红,吻了吻那人的额,温柔地说:“等我。”

可那人却再也没有回答。

白莫向外不断地催发着木的力量,房间中的莹绿粉末开始一点点聚集,又分散。在空中慢慢漂浮着,似仙境一般,美得不真切。

“快停下!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他却置若罔闻,随着光粉越来越多,本是墨黑的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

“求你了,停下来!我告诉你!”墨兰急切地哭叫着,终于获得了那人的注意。

“什么?”

“你带我离开的那日,我说过我会告诉你一件事。这么长时间我没有忘了,只是我怕你不会信!”

“说。”他有些不耐。

“你并不是一个人!”它察觉到自己的话里面有歧义,赶忙解释到:“我们能感觉到事物的存在,那是很模糊但却十分准确的感知。”

“什么意思?”

“我们的感知能发觉到人类看不见的东西,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有一个东西跟着!一直是!它在......”

可白莫却听不到它在说什么了,有什么东西在失控,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终是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茂密花草中央的房中,有两个人紧紧地倚靠在一起,从窗外伸进的藤蔓上缀着浅紫色的小花,那上面覆着莹绿的粉末,可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

那一年,玄凝中的花没有凋落过,满园还是当初种下时那般生机勃勃的模样,只是每日都与它们谈天说笑的人,再也不会有了。

白莫撑起自己的身体,咬了舌尖努力克服着不断袭来的眩晕感。

他回来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装饰,但看起来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疼痛无比的太阳穴,再次望过去是时却是一切如常。

大约是幻觉吧。白莫起身洗了脸,冰凉的水从鼻尖和下巴一滴滴落下,他楞楞地盯着逆时针的水流漩涡,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