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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夷译字传奇(159)+番外

括羽眉目生寒,单手轻扬,天蚕丝破风而出,将左载言的轮椅牵引至身侧。

行至左载言前面,凉声道:“放开。”

几名家丁面有惧色,畏畏缩缩地退后几步。一名家丁犹要抗拒,被他捏住手腕稍一迫力,但闻家丁鬼哭狼嚎,手臂上白骨刺出。

左杭一步拦在括羽面前,愠道:“括羽,莫要为了一个女人闹得兄弟反目!”

括羽径直绕过他抱了左载言到轮椅上,又向昏迷在地的左钧直行去,却被左杭拔剑抵胸,“我祖父、叔伯俱在此处,岂容你蛮横撒野!”

括羽二指夹着剑尖缓缓拨开,眉峰如聚,望向漠漠暮色,叹道:

“八哥,若我不顾念兄弟情义,蛮横撒野,此处早被夷为平地了。”

左家险些鞭死左钧直的事情并未被左家传扬出去,左钧直亦只是告病,未向兵部言及详情。

括羽不再避讳,日日下朝后过来照顾左钧直。翛翛和左载言至此方知了他的身份,但仍视他为昔日常胜。翛翛早将他当做半子,便每每特意避开,让他二人独处。

左钧直伏在榻上,抑郁无比,“倘是将来留下伤疤……”

括羽见她死里逃生,虽身有剧痛,却还在关心将来会不会留下疤痕,不由得又好气又心疼,安慰道:“我这药妙得很,不会留疤的。我小时候也经常被打,现在也没疤痕呀,你要不要看看?”说着作势要解衣给她看。

这人三句话中总有一句不正经,左钧直微红着脸啐他,想了想忽然又晕红了脸色。

括羽见她玉白秀颜忽生春/色,如珠玉生辉,不由得垂涎三尺,险些又化身野狼。却顾念着她伤势,不敢造次。拉着她柔若无骨的手磨了磨白生生的狼牙,逼供道:“你肯定想龌龊的事情了,快告诉我!”

左钧直害羞不说,括羽便伸出狼爪做出要图谋不轨的模样,左钧直被唬了几唬,终于吞吞吐吐讲了铁岭冰潭之事。

括羽一脸猖狂狞笑:“原来如此,为了公平起见……”

左钧直拍落他一刻也安分不下来的爪子,气鼓鼓道:“你当时竟敢轰我走!还说什么红豆丢了、无牵无挂什么的鬼话!”

括羽从她脖颈上一点一点抽出一根细长红绳,细腻微妙的摩擦痒得左钧直有些不禁,微微蹙眉眯眼,柔白生嫩的眼皮层层褶起,叠出精致缠绵的纹路,媚色天成。这些模样在她端方严肃时半点见不到,看得括羽有些动情。借着那莹润红豆上她胸前的暖意温香,半咬了这相思子,手捏着她的尖瘦下巴迫开她的檀口送了进去。舌尖抵着这枚相思子滑在她的舌上,浅磨深压,挑战她口中每一处敏感。左钧直向来抵挡不住他这等缠情手段,很快便被他折腾得有些喘息,星眸半合水光盈盈。括羽却舍不得闭眼,不愿放过她任何一丝情动时绽放出来的万千风情——这是只有他才看得到的绝色。

括羽沉溺在她温润香暖的鼻息里,轻轻啮咬她柔软如绵的唇。她的唇色本有些浅淡,此刻却比那相思子还要艳丽诱人,令他流连不已。左钧直早忘了之前还在气他,徒劳无功地摆头躲避他无穷无尽的吻咬,问道:“那日皇上同你说了什么?”

括羽停顿了动作,躺倒在床上,懒懒道:“他很生气。我求他赐婚,被拒绝了。”

左钧直默然了许久,方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括羽抚着她的面颊,“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凑过去,闭眼吻了吻她,再睁开时,眸中俱是凶狠霸道,“你是我的。”犹觉得不够,又狠狠一口咬了过去,在她白皙脖颈上留下两排清晰整齐的牙印,“我的女人。”

左钧直辗转想着各种事情,愈是想着括羽,愈是患得患失,过了一会儿竟眼中现出泪来:“我是个不祥的人,谁同我一起都没有好下场……我才和你一起几日,便害得你得罪了皇上,和左杭反目……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几日……你前程似锦,还是……还是……”

括羽黑着脸给她抹泪,教训道:“瞎说什么呢!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不管你有没有伤,直接现在把你洞房花烛了!”

左钧直被这话呛得大咳起来,括羽帮她顺了顺气,倒了杯茶发现已经凉了,便揉揉她的发顶,道:“我去烧些水,你先休息休息。”

左钧直忙不迭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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