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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夷译字传奇(94)+番外

话,又觉得方才说得太深沉了些,笑道:“偓仙兄愿世间太平,狼烟不起。我愿天下大同,八纮一宇。”

作者有话要说:注:喇提诺语是拉丁语。

我垫垫垫垫垫,我好啰嗦……

小左一深沉,我就头疼……果然还是让小左爱常胜比较欢乐~~@@

小左:(欢乐地唱)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上班!

(尼玛和国际友人去三里屯喝咖啡居然碰到了新上任的老板?!)

段昶:很快乐?很开心?很健康?快到碗里来!

小左:滚粗!老纸刚做完一个海外大项目,被客户剐了一层皮,休个长假肿么啦?!

段昶:混蛋~等着吧,让大老板治你!嘤嘤嘤……

小左:(对寿佺等看官)看,边出项目边出差边受老板压榨边日更的作者是多么的不容易多么的可亲可爱啊!你们还不打分!

☆、琼玉海畔

左钧直果然赖着没有提前回会同四夷馆。

然而公假总是过得快的,展眼已是最后两三日。左钧直读马西泰的西洋书正在兴头上,觉得犹不尽意,晚上索性挑灯夜读,子时方睡。

这日傍晚做了些功课,周公终于前来讨债,只得趴在房中桌上小眠一会儿。

不知睡了多久,悠悠转醒时,听到身边有窸窣轻响,是纸张展动之声。

不睁眼也知道是谁。

她懒懒地趴在桌上,迷迷糊糊问道:“来了多久啦?”

旁边人嗯了一声,随口道:“有一会儿啦。”

她睡眼惺忪,侧过头来:“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今天来竟然这么乖地不缠我……喂!常胜!”一眼瞅到他手中拿着的东西,何止睡意退散,魂儿都去了一半,马上劈手去夺。正要抓住的一刹,常胜左手换作右手,左钧直便扑了个空。

“还我!”左钧直烟眉倒竖,怒气冲冲。

“看完就还。”常胜攥着一沓稿纸背在身后,坚定立场。

“小小年纪,不许看这些东西!”左钧直已然羞恼,“拿来!不然不理你了!”真是个杀手锏。

常胜撇撇嘴,万分不情愿地拿着稿纸递过去。

左钧直哼了声,收拾起来时,眼角瞥到常胜一反常态地没有表示委屈……一翻那沓稿纸,登时大怒!

“最后两页!”

她道今天常胜来了怎的这么安安静静,原来是在看她这两个月来写的新稿!

《浪荡词·水月观音》。

如果说写《嘲哳曲》是为了谋生,《呻/吟赋》是为了宽馀,《猖狂语》是为了诫人,那么这本《浪荡词》,是纯属是兴之所至。

回京时,江驿中翻见一本《观音感应传》,讲起观世音化三十三宝相法身,点渡众生,忽发荒谬奇想。

《猖狂语》写完,只觉得再写情爱,笔下苍白,了无滋味。既然世人都认定了癫语生是个风月写手,那便不妨写一本真风月。

摒弃了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的路数,《浪荡词》只写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出家女人。

盛唐,长安,水月精舍,有尼绝艳。凡能诵金刚、楞严、法华、普门品者,可得一夕贪欢。然而欢情之巅,一刹那间妄念俱灭,痛悔往昔种种罪业。后遇一阐提,七日乃化,化后尼亦死﹐死即糜烂立尽。信徒瘗之,高僧指言:此观音示现,以渡芸芸耳!有善画者,摹绘水月影光中菩萨宝相,人尽呼之为水月观音。

欲是菩提树,色乃明镜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大风月,大禅意。

大污秽,大菩提。

可这刚一开头,要多少艳情有多少艳情。左钧直敢写,敢给世人看,然而此时被常胜看了,她却觉得羞惭万分、无地自容。

常胜举起空空如也的双手来,无辜道:“没有。”

左钧直恼恨揪住他的两根袖子,狐疑着一截截捏上去,果然什么都没有。怒目喝道:“转身!”

狐狸尾巴要露馅儿。常胜忙后退一步,求道:“姐姐啊,就两页了,让看完嘛。”

“两页也不许!你才多大点儿?看迷了心窍怎么办?”

常胜满不在乎道:“只许姐姐写,不许我看……是什么道理?皇上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哼哼……”

左钧直脸上顿红,这小子!她写风月,虽不露骨,却也足以看得人面红耳热、心中荡漾。可这常胜看了这多,竟是面不改色,全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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