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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狮子(167)

余飞忐忑不安,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到他伸手掠了下她的额发,轻声问道:“睡着了?”

嗯,傻瓜飞睡着了。

余飞紧闭着双眼,装睡熟了不理他。

于是听到他把书本收起来的声音。虽是闭着眼,眼前的光感也突然没有了,是他关了灯。

他躺进被子里,余飞感到属于男性的体热从身后袭来。

他的手轻轻地捋起她的头发,从她圆润的肩头慢慢滑下,顺着腰际的曲线慢慢下陷,陷到最低处,又向上而去。

她自己的衣服都洗了,就穿了件他的很大的汗衫,松垮垮的一直长到大腿,然后便再也没穿别的了。

她感觉到他的手在往不该去的地方而去,等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已经晚了,双腿夹紧时他已经一手湿地拿出来了。余飞在月光下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啊”地大叫了一身,翻过身去以牙还牙地去探他。

然而他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得逞。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分开她深深地顶了进去。

什么前戏都没有。

他紧紧地按着她的双肩将她钉死在床上,胸膛上下起伏地重重喘息。余飞的浑身都绷紧了起来,牙关紧咬,一口气半天也没出来。半晌,才浑身瘫软下来,簌簌颤抖着发出了一个破碎不堪的声音。

他撑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地半晌,余飞觉得被他按着的双肩几乎都要粉碎,身下更是又深又涨,像滚烫的蛇钻进她的心里,带着风带着火,带着无以伦比的劲力。

钻心的痒。火辣辣的疼。她耸着腰想让自己从这种折磨中纾解一些,稍一动,她的喉中便溢出一声她自己都难以控制的低吟。

他猛地抽了出去,翻过去身去从抽屉里撕了个套戴上。余飞半闭着眼睛,任由他又将自己占领,她的魂已经掠了出去。

那么的深啊。她感觉到他一只胳膊着她的背,将她的上半身抱了起来。他隔着薄薄的汗衫吻她的胸,另一只手从她衣底滑上她的后背,在她因为用力而深凹的脊沟中反复地抚摸。

那薄薄的衣料被他舔得全湿了,几近透明,他便用牙齿去咬,余飞失神地叫出声来,那嫣红的一粒却愈发地颤巍巍耸立而起,看得他低喘不已,不止歇地撞着她,又向上推开了她的衫子,将她白如象牙色的肌肤全暴露在了月色雪光下。

余飞是长得刚刚好的,胸口并无下坠,却有着挺拔的、鼓囊囊的曲线。他沿着曲线一路吻上去,余飞便软软地抵在他怀中,双臂挂在他脖子上,失魂落魄的,随着他一下一下地叫。她叫得这么好听,他便忍不住去吻她的喉咙,去吻她的嘴唇,去掠取她的所有。

他把她翻过来时,余飞惊叫了一声“别——”他已经从身后将她压在了墙上,余飞骨酥筋软,身子陡颤,一股热流突然涌出,将床上湿了一片。她一时间出不来声,白翡丽便将她从身后抱在怀里轻吻轻揉,半晌才将她缓了过来。

白翡丽挽着她的腿,从笔直的小腿一直摸到修长的大腿,尽是结实匀称的肌肉,紧紧的。只是雪白的肌肤上好几处青紫,月光下都看得分明。

他有些心疼:“早知道不让你去唱伍子胥了。”

余飞躺在他怀里,软着嗓子说:“那不好,那我就不会变,不会像现在一样和你在一起。”

白翡丽轻轻吻他的发际,摸她后脑勺那块硬硬的骨头,说:“知道你会变,我才赌的。”

余飞心里头忽然有些难过。她想起他在天台上,背对着她的那一声“滚吧!”他生日那晚,他其实已经预知有一场暴风雨会降临到上善集团的头上。他连夜将她是余飞的实情告知了尚、单二老,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

他已经知道他在将她推开。

他知道她一定有能力进《鼎盛春秋》,他也知道她一旦有了《鼎盛春秋》的机会,她心中那片荒芜已久的园子,又会开始疯狂而蓬勃地生长。她那么骄傲,不会囿于他的身边,更不会囿于风荷这个名字,她终将离他而去。

但他还是告诉了二老。

他在天台上说,他对感情,却心存侥幸。

他那时候已经知道他未来所要面对的一切,只是心底里还存着一丝丝不切实际的期望,希望她能懂他,能与他一同面对。

但她那时候是真傻。

他那时候说,“滚吧!”

也不知道他那时候是恨他自己,还是恨她。

她又开始无声无息地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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