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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一个奥兰人(66)+番外

实则翻箱倒柜吃早饭的声音大得不得了。

那个暑假她每天醒的都比上学要早。

许从周睁开眼睛又闭上,感受着两者之间的差别,好像都差不多,那撒进屋里的月光看得见她,但她看不见躲在黑暗里的宇宙馈赠。

一些清醒时不在意的小动作让段弋知道了她还没睡着。

睡衣向上跑了些,露出一截腰腹。段弋的手掌贴着她平坦的腹部,指尖打着圈,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小时候我妈哄我睡觉就用手指在我肚子上画圈,说是要把瞌睡虫圈起来。”

许从周抓住他的手:“痒。”

他轻而易举挣脱了她的桎梏,手挠着她的腰肢。

怕痒的人挣扎起来大多都相似,和打架似的拳打脚踢,躲起来的身手全能上房揭瓦。

段弋也没躲,让她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她喘着气,腰间还有痒感,她自己用手使劲的按了两下。

挣扎间他们枕到了一个枕头上,段弋看着那张距离只有两公分的脸,她眼睛睁着却因为看不见而显得有些无神。

难得有一天是段弋比她醒得早的。横在自己的腿上的肢体来自另一具身体,她枕在自己胸口像自己那个五岁的侄子趴在他母亲身上睡觉似的。

房间的电视机上放着《子弹横飞百老汇》,老电影的画面用现代的眼光看着有些审美不合。

开了静音的电视只有一帧一帧的画面在变化,房间的明暗随着画面而变化。

她到了翻身的点,四肢慵懒的放松着,睡麻的一侧身体驱使着她翻身,她将被子扯走了一些,和他之间空出来的距离导致半个后背露在外面。

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她醒了。

她睁眼看着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屏幕在投屏着电影,没拉窗帘的玻璃门外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

“几点了?”

段弋把被子掖好:“五点了。”

许从周又问:“没睡?”

因为记着要去给她买药这件事,他睡了没几个小时就醒了,心里一旦装着要做的事情他总不能很好的入睡。陈雅萍知道这件事后,总说他在给自己懒散不作为找借口。

“睡不着了。”段弋将电影暂停:“吵醒你了?”

许从周刚翻过身,然后又翻回来面朝着他,腿重新搁在他身上。还没开口,段弋隔着被子给她敲了敲腿,力气不算大:“爬了山腿酸?”

一个冬天没有养肥许从周,倒是养懒了她这具从前走南闯北爱瞎跑的身体。

消磨时间的电影看不出什么观后感,他把电影关了,放低了枕头重新躺回去,放在被子外的手有些凉,摸着她酸软而有些发烫的大腿倒是真好。

段弋不放心的侧过脸,试探着她脸上的温度,确定她没有发烧。

这一晚许从周睡眠很好,再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没人了,外面的天也亮了,床的另一半只剩下淡淡的余温,没收拾的行李箱还摆在哪儿,有个身影在房间外抽烟,她翻了个身,床头柜上摆着米粉早饭还有一个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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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许从周剩下一天还没有什么精神,加之徐承望和黑狗在麻将桌上也回了本索性离开的也很干脆。比起来的时候多了个徐承望,段弋和许从周一起坐在后排,看她脸色不好,段弋脱了自己的外套叠起来当作靠枕让她靠在身后。

把她冒着冷汗的手握在手里。

车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话题扯到了昨晚的那局麻将上,又说起了那个打麻将很厉害的女人。

段弋提醒他们:“没看出来吗?以前和我们一个高中的,叫王雨濛。”

“吼,老徐这和你以前的徒弟们都是一个整容医生做的吧。”黑狗怎么都不能把这个人的脸和名字联系在一起:“不得不说我们三中就是出人才,不愧是东临小澳门南靠内华达,选址的那个校长真是个鬼才。”

许从周坐在车里有些无精打采,虽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多少还是听了一耳朵。

比如洵川各个高中有趣的学生成分构成。

家里有钱有势的祖上积财积权积了好几代的都爱去一中,家里干新兴产业接触金融现金翻身的新贵们上的都是三中,成绩好又有才华的上外国语。

窗外的街景慢慢从乡镇类型的三四层小楼房慢慢变成矗立的高楼,柏油路也从两车道变成了三车道。许从周感觉倒有只手饶有兴趣地摸过她涂了封层亮油的指甲。

徐承望不是个乐意当司机的人,黑狗女朋友上中班前已经开了车在段弋家门口等黑狗了。

许从周后续自然也让段弋送回去。

段弋把她的行李箱放进自己车的后备箱,想起没还给的手链:“在我房间里,要不跟我一块儿进去,你难不成站在车库门口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