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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一个奥兰人(76)+番外

这事本来就不是老师的错。

周蔚说她知道了,瞧着锁屏上‘段弋’两个字,也估摸不出女儿说别怪对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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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她下楼的短信如同石沉大海,代驾的司机开着他的小电瓶车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在车里坐不住,干脆下了车,鞋子一点一点的提着绿化带的围砖。

果然是个不一样的有钱人家,绿化带里是竹子,不像他老娘里面种的都是葱姜蒜,虽然之前挖掉了,后来眼前这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相亲又不上心,又给种了回去。好在这两天,他老娘看中了他姨娘家那盆月季花,要了过来移植到了门口的绿化带里。

那月季也算是入了鸡窝里的凤凰了。

电话一个个都是无人接听,总算在他考虑要不要翻墙的时候,接通了。

用还没被风吹散的最后一丝酒劲,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许从周,下楼。我要跟你表白。”

说完后,是两边的沉默。

段弋绷紧了神经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答,而那边的沉默在他脑子里分化成了许多种。

嫌弃的沉默、代表拒绝的沉默、又或许是惊讶惊喜的不知所措。

至少在电话那头还没有开口前段弋在这三种可能性里摇摆着。

可……

“你等一下,我是她妈妈,她正在洗澡。”

挂了电话之后,段弋卸了力,就差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拿起手机给黑狗发了一条信息。

【段弋】:明天早上的跳河入水动作,我决定用女子十米跳台奥运会夺冠的最后一跳的难度动作。

【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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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段弋打来的,周蔚看见女儿错愕的表情,忽地又想到了对方在电话那头说的话,脸上的笑容差点没藏住。

“他说什么了?”许从周警觉了起来。

既然知道对方要表白,周蔚还是想给女儿留有完全的惊喜,只说对方叫她下楼。

随后乐呵的跟着女儿下楼站在窗前偷看着。

外面漆黑,仅凭着路灯微弱的光,周蔚上了一定岁数后眼睛不太好了,也不太看得清段弋的面容,远远瞧着个子高挑,也不驼背,想着女儿的眼光总也不会太难看。

做母亲的总是希望女儿能找个自己吃得劳,控得住的。瞧对方低着头说话的样子,看上去是个能被自己女儿抓得劳的人。

屋外。

许从周头发都没有吹干有些冷,看他车里已经没了代驾的身影:“你怎么没回去?”

所有表白的话都在打完那通被她母亲接起的电话后被风吹跑了,支支吾吾想说什么,但一抬头,他就看见屋子窗户后的周蔚。

段弋咽了口唾沫:“要不我们上车说?阿姨在窗户后瞧着我,我总有种上自习课被班主任抓到在开小差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啊,但你把代驾弄走了,你怎么回去?酒驾啊?你疯了吗?”

他低着头,那喝了酒之后装委屈的本事还没用腻,抬手,可怜兮兮的给她扣着大衣的扣子:“你这两天干嘛不主动找我?”

“不是那天从宾馆出来你自己说你这两天要忙,没时间。”许从周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扣着她黑色的大衣扣子,动作很慢,但样子很认真。

扣扣子的时候,段弋捏了捏她大衣,发现有点薄。

这话的确是他说的,她怎么就没发现这是闹脾气呢,他想说,但又怕她以前和盛扬在一起的时候,盛扬不这样。

说了,反而可能显得自己不大度。

闷亏只好他自己吃下去,他嘀咕:“那我也能给你留时间啊,你要找我我肯定就不忙了。”

忙就是忙,不忙就是不忙,许从周搞不懂他的逻辑,自然也是因为她真以为这两天段弋有去好好上班。她淡淡的开口:“但我忙。”

疗养院是个大工程,她这两天就差在疗养院门口打个地铺了。

周蔚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瞧见屋外的两个人都转头看着她,她讪讪然从窗户后走开。但也忍不住偷瞄了几眼,就瞧见那小伙子脱了外套,裹在许从周大衣外面。

当妈的偏又喜欢这种。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了门:“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啊?”

第28章

许从周就着温水吃了消炎的药,倚靠着客厅走廊的墙壁,嘴里有药片化掉了之后淡淡的苦涩味道。

电插头的水壶跳了开关,许从周看见她老娘洗了她的杯子,拿了她的柠檬和蜂蜜,给段弋泡了杯蜂蜜柠檬水。

是她前年去国外旅游时候买的当地地标的特色茶杯。

曾被周蔚冠以世最丑,就长一张嘴,倒是买了好几个的累赘积灰杯子,现在杯子里盛着不知道哪来的慈祥和蔼被端到了段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