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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一个奥兰人(9)+番外

其实也正常,就像和他从小一直玩的要好的老徐当年读大学,分数就够上个电力工程,最后毕业连个最简单的装灯开关都整不明白。身边都是些这样的人,段弋从来没觉得有什么。

许从周:“才回国?”

他点头:“酒吧遇见那天我刚回来。”

她嚼着口中的虾仁,听了也只是点了点头。她胃口不大,看她清瘦的身板也能猜到。

段弋喝汤的时候,她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走到门口时候,又转身走去收银台,为了防止这样显得自己有逃避买单的嫌疑,她顺道把单买了。

等她打完电话回来,服务员正在和他解释:“和您同行的女士已经结完账了。”

“怎么把钱付了?”

许从周把手机放回自己的包里,耸肩:“上回开房的钱不是你出的嘛,扯平了。”

他先是一愣,随后扬了扬唇角没说话。

许从周在等最后的饭后甜品,他起身去外面抽烟。

一出门就能看见他站在夜色里,他正准备抽烟,嘴里叼着香烟,一手挡风,一手拿着打火机。白灰色的烟出现刹那亮起的火光之后,但很快就消弭在夜风里。

他仰着头盯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最近夜里多云,连月亮都看不见了。他偏盯着如同一块墨色长布的夜空看了一根烟的功夫。

许从周问他在想什么。

他抽了一口,把烟按灭在垃圾桶盖上专门的灭烟槽里:“在想我们晚上去海悦公馆还是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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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停了一阵的雨,随后又稀稀疏疏的落在前挡风玻璃上。自动感应的雨刮器没有节奏感的刮着,她渐渐生了一些困意。

直到手机铃声兀得在车内响起,手机没连车载蓝牙,他瞄了一眼手机界面:“帮我接一下。”

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是黑狗,她拿着段弋手机,举到他耳边,接通后电话那头有些吵,说话的男人声音有些粗狂:“喂?在哪儿呢?我们在茶会打麻将,少个师傅你来不来?”

“不来。”

电话那头:“为什么不来了?你不天天在家当咸鱼嘛?怎么?阿姨又拉着你去相亲了?”

车里安静,没有想听的想法但许从周还是一字不漏的全部听进去了。

他没回答黑狗的任何问题:“挂了。”

许从周没给电话那头多啰嗦的机会,把手机放回中控处的杯槽:“留学派还会麻将?”

他视线落在前方,即专注,又看上去有些分心,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大学没好好读书,和学习没关系的都学了两手。”

“和华人打吗?”

他想了想,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随后摇头:“我宿舍附近没有什么华人同胞住。宿舍附近组牌局,处理的不好就是多国战争了。”

段弋和许从周说起了有一次他在宿舍楼里看见一个印度人在和一个巴基斯坦人吵架。当时他果断的选择了劝架,理由不是多好管闲事,而是为防止印巴第四次大战。

许从周把他后面那个小故事当成个小笑话,真假不给予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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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的酒店比上次的好很多,他先去冲了个澡,在等许从周洗澡的功夫他开了房间的电视,切换了好几个频道了,今天没有比赛,频道在放昨天比赛的回放。

是一场他已经知道赛果的比赛,他看的不免有些分心。

听着闷闷的花洒水声,他开了酒店房间里提供的瓶装矿泉水。水声戛然而止,他下意识地朝着浴室门口望了一眼,没一会儿水声又响起了,大概是在冲沐浴露吧。

电视机里男解说正在激情的解说比赛,弱势一方靠着打野抢下大龙,屏幕下方的选手镜头里被抢龙的打野正懊恼的抱头。

段弋隐隐约约听见手机铃声,最后发现是许从周扔在包里的手机,他拿着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水雾萦绕,玻璃移门上的水珠阻隔了所有能看见的画面。

“你电话,响了好久了。”

她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白皙的肩头露在他视线中,她甩了甩手上的水,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是童知千。

“周周,我和你哥哥在你摄影展厅门口,给你买了小点心给你送过去。怎么你车在这里但里面没有人啊?”

“我在外面忙,没开车。”

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当许从周想挂电话的时候,童知千连忙打断她了:“周周你明天回家吃饭嘛?你哥哥生日,家里准备明天去新开的南湖新馆吃饭。”

就算没事也懒得回去,她扯谎:“下周一摄影展,一直都没空。”

段弋看见她出来,问:“盛扬?”

“不是。”她把掀开被子一角,坐在床边:“他预备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