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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虏的邪尊逃跑日常(22)

他对她为什么待他这么好越发感兴趣,实在想不起小时候的事,怕不是与他特别亲密的关系,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好看。”玄朱没有撒谎,他确实好看。

醒着的时候不能看他的眼睛,但他半睡半醒间可以。

自从没了法力之后,他变得很脆弱,要吃饭,要睡觉。

只要一熬夜便困的不行,加上没给他弄过吃食,饿的他成日里昏昏沉沉,几乎没多少精神的时候,玄朱借着这段时间没少观察他。

对他的长相也清晰了些,那双狭长的狐狸眼还在,睫毛比原来都长,眼尾高高上挑,懒洋洋看人的时候,无端便有几分媚态。

和女孩子阴柔的媚又不一样,是有气势的媚。

说不上来到底什么感觉?但有一点她十分肯定,他确实好看,不辨雌雄的美。

阙玉单薄的嘴角不自觉勾起,“那你喜欢吗?”

怕她说假话,又加了一句,“你可是正道,正道的人是不撒谎的,莫要辱没了太清宗的招牌。”

玄朱不做声了,低头思忖片刻方道:“喜欢。”

不讨厌,应该就是喜欢?

她是莲心,莲没有心,所以她也没有,辨不出什么是讨厌,什么又是喜欢?

阙玉嘴角翘起的弧度越发的大,笑的一双眼弯成了月牙,整张精致的面容比平时还要美豔几分:“那你放了我,我就把这幅身子给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玄朱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不好。”

阙玉眨眨眼,有些不解,“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

玄朱头都没回,直接道:“如果喜欢你就要放了你,那我不喜欢了。”

阙玉:“……”

第10章 嫌弃自己

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玄朱的喜欢不是他想的那个,是很单纯,类似于喜欢一个物件,一件衣裳,一方桌椅。

任何顺眼的都会得一句她的喜欢,根本不是男欢女爱。

阙玉趴在小床上,上半身伸出沿外,歪着脑袋朝船头看。

即便刚刚俩人谈论过那种话题,她依旧无动于衷,表现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语气都没有变一下。

他不禁开始怀疑到底是玄朱的问题,她天生如此,淡漠不食人间烟火?

还是他变丑了?

从前他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但凡见过他的,无论男女,都会忍不住多盯上他几眼,有些更是情不自禁地爱慕他,倾心于他。

走在大街上都有人示爱,若是个没人识得他的地方,从这头到那头,一路行去能收到许多赞美他的话。

有明着的,也有暗地里和同伴讨论。

他的好看是得到大家公认的,几乎没几个能抵抗他的狐眼。

玄朱是第一个,不知道是他没了法力之后,狐眼失去了应有的能力,还是玄朱定力太强?

他更倾向于后者,有时候俩人无意间对视,她那边依旧如常,视线不会躲闪也不会过多注视,很自然的望着他,又很自然的挪开,没有半点异样。

那是一种见老者、小姑娘、幼儿的神色,她平时和街上的人交流也这样。

说起来他突然注意到一件事,玄朱的眼神不带任何情绪和感情,没有强烈的爱意,也没有无端的冷漠,叫人打心眼里觉得舒服?

至少他在她面前没有不自在。

她都不会看他,无论他做什么,什么样子。几番诱惑没有成功,知道她绝对没有那个心思,所以可以肆意在船后打滚、晒太阳、睡觉。

正道有时候还是让人放心的。

不是他说,就他现在这幅模样,但凡换个人,怕是没有不心动的。

就算真的铁石心肠,不受他的诱惑,也会趁机揍他几下,欺负他现在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有些人就是这么变态,想看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卑微求生。

能遇到玄朱,算不幸中的万幸?

阙玉一个翻身,滚在柔软的被子里,一手一个抓来她封印起的水球和火球,晒着从窗外射进来的太阳,惬意又安逸。

给他玩的、睡的、衣服穿、还给他煮粥喝,他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待遇。

做狐狸要知足。

阙玉觉得自己眼皮子又开始沉重起来,和往日还有些不一样,以前总觉得身上没有力气,被她饿的,是被迫的倦意,今儿是舒服的想睡觉。

他就是个吃干饭的,没什么事做,也没压抑着自己的困意,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都黑了,他伸了个懒腰,起身换地方。

玄朱听到了铃铛声,叮叮当当,响了很久,这几日相处,对铃铛声越发的熟悉,一响她就知道他在干嘛。

可能在掀被子,从床上下来,没有沾地,直接踩着桌子准备上横柜,她听到了木桌不堪受重和柜门被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