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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26)+番外

半吊子的法师都不如这事是你自己说的!难道要我直接揭穿?苏御安不肯说话,也不肯看着御信。这样别扭的御安有些可爱,御信看着觉得太好玩了!捏着他的下巴把脸扭过来:“哥,你老弟偶尔也会爆发小宇宙好不好。给我点信心啊。”

他摇晃着他的下巴,这番举动倒是分不清谁是哥谁是弟了。御安窝了一肚子火,这臭小子恶习不改啊,居然敢捏他下巴!非教训教训不可!

御安对着他微微一笑,这一笑非常好看。看的御信直傻眼。

“御信。”

“嗯?”

“回头。”

脑子还没想清楚便回了头。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御信的鼻子直接装在了玻璃上!正在抬玻璃往前走的两个小伙子,低头看着他一个劲笑,其中一个说:“哥们,这事回家干去啊,大马路上的让人看了笑话不是。赶紧的吧,你那位都走了。”

苏御信捂着鼻子在地上蹲着,眼泪汪汪地看着哥哥的背影:“你,你借刀杀人!”

臭小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毛手毛脚的。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老刘家转了一圈,苏御信觉得屋子里虽然阴暗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谨慎起见,他还是给老刘家贴了几张符篆,并叮嘱他:“这两天晚上不要外出,睡觉的时候别盖被子。家里有草席是最好的,没有草席盖就盖窗帘。”

老刘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就问他为啥。苏御信懒洋洋地说:“盖着草席或者是窗帘‘它’就不会看到你了,别再问了,解释起来很麻烦。”

老刘一琢磨还是不放心,就吵吵着要回乡下住。苏御信赶紧制止他:“别介。乡下阴气更重,我们还不知道老马是不是真的盯上你了,万一呢?他跟着你回了乡下,哼哼,老爷子,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可没人能杀过去救你。这样吧,你再留下住几天,如果这几天里我的符变黑或者是忽然自己烧起来了,我再来。”

好说歹说,算是安抚了老刘头,随后,苏御信让哥哥带路,去案发现场看看。

“御信,问你个事。”走在路上,苏御安随口道,“你很有钱吗?”

“还行吧。“苏御信嘴里咬着烟望天,单手插在裤兜里走路都是以吊儿郎当的,“我跟老头子这十几年帮人家驱邪镇鬼选阴阳宅的风水,也捞了不少。我是十六岁那年,老头子给我张卡,说是前些年分给我的酬劳,一直帮我攒着。我成人了,也该有自己的花销。从那之后吧,我们赚的钱就对半分。”说着,笑嘻嘻地勾着哥哥的肩膀,“所以啊,你老弟还是很有钱的。”

“有钱也不能乱花,知道吗?”

苏御安说的很正经,苏御信听的有点讪讪。这话,连老头子都没跟他说过,真是……有哥哥就是牛逼,会管着你不能乱花钱!

“那你呢?”苏御信问道,“这几年光上学了?“

“不然干嘛?我等研究生毕业就不念了。”言罢,他朝着御信笑笑,“我也念够了。”

“毕业了想干什么?”苏御信站在信号等下,顺手拉了一把苏御安,免得被旁边那死胖子撞到。

苏御安随口说:“会留校吧,这事校方还真跟我透露过。你呢?”

苏御信耸耸肩:“我是很想开家餐厅啊,但是老头那一摊儿还等我继承。等他驾鹤西游吧,我肯定开一家餐厅!”

这话,苏御安上心了,开始嘀咕:“开餐厅的话,厨师肯定不用外请了,你的手艺就足够。但是地点很重要,最好能在繁华区,店内装潢和风格也不能马虎。本市的租金都很贵,嗯,这事可以让董煜帮忙找找。”

听他一言一句的说着,苏御信都愣了。他就是随口念叨念叨而已,没想到哥哥真往心里去了。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好像还没有人这么重视他。忍不住抱紧御安的肩膀,笑道:“到时候,你要帮我啊。”

“那是肯定。”御安非常认真地说着,顺着御信搂着他的劲儿,跟着过马路。

御信这样在马路上很显眼,高大、帅气笑起来坏坏的还带着一种洒脱的韵味,搂着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帅小伙,自然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御信完全不在乎这些,搂着哥哥继续臭美:“咱得起个好名字,就叫‘信安食坊’。”

“为什么你的名字在前面?我是哥哥,应该我在前吧?明明应该叫‘安信’。”

“安信听起来很像保安公司的名儿啊,还是信安比较好听。”

“是安信比较好听。”

“你审美有问题。”

“臭小子,揍你啊!”

哥俩在马路上打打闹闹的跑远了,高处的楼顶,一直黑色的猫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冷光,随着苏家兄弟身影而渐渐变化。

手里的符已经变黑了,这不是好现象。苏御信站在老水房里长吁短叹。御安不用问也知道,马奇的死肯定不是人为的了。

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苏御安还是难以接受。老马就是个普通人,老老实实的教课,老老实实过日子,就连女朋友也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告白。前阵子刚买了一个新房,还跟他念叨着这下子就有资本娶老婆了什么的,没想到,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却是物是人非。

听御安说老马有了新居,御信在脑子里就打了个问号,问他:“老马为什么不回家住?”

“有时候是这样。他那个房子离学校远,早上有第一节课的时候基本都住在学校里。他那房子我还去过一次,是挺远的,到学校至少得折腾两个多小时。”

御信想了想:“带我过去看看。也许,能在用他家里找到点什么。”

今天就免了吧。御安惦记着白颉那房子呢,再说,现在过去也没用。他没钥匙,进不去。说到钥匙,他想起好像滕凤梅手里有一把,就给她打了电话。对方似乎真的是有事找苏御安,就约定晚上下了班在老马的家会面。

于是,哥俩转了头决定先去看新居。这时候的苏御安完全忘了,今天他还有一天的课程。

白颉的房子很宽敞,三室两厅一卫,家用也齐全,明显是已经有人照看过的样子。看了一圈,苏御安一头扎进白颉的书房,顿时傻眼了!

好家伙!大约二十多平的房间里满满的都是书啊!整整四面墙的书啊!看的人眼花缭乱啊!都读完还不得三年五载啊!苏御安是个爱书的人,这一刻跟打了鸡血似的俩眼直冒绿光。一边的御信看了就咧嘴,他不爱看书,看书就犯困。所以,这个书房从今后完全归属自家哥哥所有。

“你看吧,我去其他房间瞧瞧。”御信离开书房,决定先给御安选卧室。

御安根据白颉的提示,找了几本书,很快就在里面发现了关于“煞”的信息。

“煞”亦称“殃、眚、眚神、煞鬼、煞神”。古有避煞之语“好祀鬼神,尤为忌讳,家人有死,辄离其故宅。”这就是所谓的“回煞”,回煞之期,日魂必随煞而归,故居中铺设一如生前,且须旧衣铺于床上,旧鞋置于床下,以待魂归瞻顾。家人需尽数外出,谓之“避眚”

这本说的比较含糊,也没什么意思。苏御安又拿起一本都快破烂的书,翻了几页,看到里面的记录倒是有趣。

煞,也曰“杀”可形鬼怪也。凶如罗刹,有容,红发无眼,长丈馀。极其狠毒,能游行天上海底,日起正南,向东逆行,一日一位,四日一周,循环往复。所理之地不可穿凿、修营和移徙。

这么看来,在海底酒店遇到的那个古怪的东西还真像是“煞”了。

这时候,客厅那边的御信打断了他的思索,喊他过去看看卧室,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加的东西。

御信说最大的卧室阳光好,正适合苏御安这样的学生居住。他自己倒是选了那间比较小的卧室,阳光也不大充足,看上去好像是一间储物室改装的。御安不大满意,很强势的把大卧室给了御信,美其名曰,当哥的就该照顾当弟的。

御信挠挠头,有点不自在了。

搬过来住肯定是要回去拿些东西的,还要跟房东打声招呼。御安觉得,那边的房子这个月的租金已经付了,跟房东要估计人家也不能退,太可惜。就跟御信商量在那边住满这个月再过来。

御信在哪里住都无所谓,可御安那边又变卦了:“不行。你在我那边住还要打地铺,太难受了。还是搬过来吧,那点钱没了就没了。”

这一回,御信更别扭。不大干脆地说:“哥,你不用总是考虑我。别说是打地铺,就是天桥底下我都睡过。”

“什么?”御安一瞪眼,“你,你在桥底下也住过?叔叔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让你住那种地方?那时候多大?成年了吗?没遇到什么事吗?”

见哥哥这么紧张,御信赶紧摆手摇头:“别误会行不行?那次是因为要调查关于流浪汉无故失踪的委托案,所以我才去桥底下住了一个月。”

“一个月!?你说你在那种地方住了一个月?”

完了,跟他算说不清了。看待问题重点的角度明显有区别。御信只好说:“得了,你做主吧,咱住哪都行。

苏御安推着御信直接进了大卧室,一边埋怨着叔叔不懂得照顾小御信,一边在柜子里往外拿白颉的东西,准备给御信那些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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