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对方，就知道那是自己在这世上最至亲之人的感觉，对他们这些寿达千载以上的修炼者而言，实在是件极为奢侈的享受。
更何况他们的那位小师妹还格外优秀出色，在人前时退有度，虽然经历有些复杂，但那些丝毫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负面影响。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有勇有谋，在人前不卑不亢，一直表现得进退有度，给他们留下过十分深刻的印象。
伏尧尊者心里明白，若秦玉彤的计划真能实施，即便是对他们师兄弟也极有好处，虽然他们拥有凌华至尊这么一位师父。
但修炼这件事，并不是有位境界够高的师父手把手的教着，自己就也能达到相应高度的事。
若能有机会得那位境界尚在他们师父之上的高人点拨，对他们而言，也是一场难得的大机缘，只是他对师父相当于是提供出自身毕生所学之举，感到有些不忍。
“师父，就是那些对您而言，也非常珍贵，若是交给小师妹，可能会被直接公开。”
“若是在此前，我或许还会敝帚自珍，不舍得将自己的毕生心血，如此轻易示人，可是看到她不过是顺手洒下一些种子，就让苍灵界结出如此硕果之后，我的想法就已经开始出现改变。”
苍灵界近些年发生的改变，凌华至尊都有看在眼里，一想到那一切，都是因他女儿的关系，才会发生那样的巨变，他在感慨之余，心中还会不由自主的感到骄傲。
同时也意识到人类的潜在能力之大，只要有人能给出一个正确的方向和目标，他们就能全力以赴的将之实现。
听说只有他女儿和那位前辈一起梳理典籍的事，他就可以猜得到，她现在要做的事，又是一种新的尝试。
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算暂时无法成功，将来也会有人将之完善。
不过就目前而言，她的目标肯定是主要放在如何攻克，从虚神境突破到神元境的难关，而他正好能帮得上忙，这让凌华至尊感到欣慰。
不过师徒二人正谈话时，伏尧尊者突然接到一条讯息，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向凌华至尊禀报道。
“启禀师尊，飞仙宫的飞霞尊者求见。”
听到这个已有许久不曾听过的名号，凌华至尊略愣了一下，才回道。
“宣见！”
对于这位与他共同孕育出一个女儿的女子，凌华至尊很少会想起，但也没到不愿面对的地步。
相较而言，倒是飞霞尊者这些年来，应该是一直主动避着他，从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听到对方突然求见，凌华至尊倒感到有些意外。
飞霞尊者走进殿内，恭敬的向上首之人行过礼后，低着头开口道。
“拜见前辈，晚辈日前听说虚空魅精一事，特来求前辈帮忙出手解难！”
听到她的话，不仅伏尧尊者，凌华至尊也有些意外。
“你也被虚空魅精附身，且还发现了它的存在？”
这段时间已测过上万人，测出上百个被附身者，机率虽不如秦玉彤当初尝试性的测十来人，就测出四个机率，也依旧让人感到心惊。
因为若非这件事被发现，那百十人最后的结局，就是被彻底夺舍，还会因为本性与本能发生变化，做出让人难以预料的事。
飞霞尊者一边努力压制着心中的躁动，一边回道。
“是的，弟子在多年前就已经发现自己的状态有异，以为是出现心魔的迹象，才会选择去凡界历劫。”
“历劫失败后，才隐约意识到，晚辈的体内仿佛还住着另外一个人，直到上次在真道院中，感应到前辈的示警，晚辈才确定它的存在。”
“它拥有晚辈的一切记忆，当它主导晚辈的身体时，所做的一切，晚辈也都拥有相关记忆，各方面都跟晚辈很像，可晚辈十分确定，那不是我，所以在后来一直努力压制着它。”
正是那次她来真道院，对秦玉彤动了杀机，然后感应到凌华至尊的示警威压，让对方十分忌惮与伤心，她才真正掌控住自己的身体。
所以飞霞尊者既不确定哪些事是她自己做的，也不确定哪些是对方做的，她这些年来，连宫务都抛开，一直闭关，就是为了能全力压制住对方。
不过她很确定一点，就是对方能借她的一切逐渐壮大自己，再这么拖下去，她一定压制不住对方。
直到听同门提及虚空魅精的事，提醒她也去做个检测，飞霞尊者才意识到，自己体内的那个存在，很有可能就是那什么虚空魅精。
凌华至尊若有所思的问道：“冼玉进入界外在场之前，你曾去找过她，阻止过她？”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飞霞尊者还是坦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