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问明月(143)

我的灵魂在哪里。

在遥远的天边吗？不对。在我的家中，还是在我的宿舍。还是那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那个时光之隙。

一瞬间的快慰换来的却只是难以下咽的苦涩。

这是不是与许多人看不惯在富贵繁华之际，突然飘落下几片不合时宜的秋叶来一样呢！？

一个人不能没有灵魂。一个人不能丢失灵魂。一个人不能抛弃灵魂。

我一咕噜身坐了起来，我突然有一种偷听的冲动。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悄悄地走到她们的卧室门旁，屏住呼吸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细细地听。

她们的往事就在黑夜的深处慢慢地向我走来……

“姐姐，他还行吧！我在他的饭里下了一点药……真的……只那么一点点……我怎么会知道他迷迷糊糊睡了好几天……对了，姐姐，他还梦游，前天……他，他，还，还……”

“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想捉弄他一下……”

“好了，我看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好了，我们睡吧！”

“我去方便一下。”

说完，我就听见穿拖鞋的声音。

我赶紧走回卧室。

第156章 窥视

我情不自禁地从门缝向外窥视……

客厅暗红色的灯光如同薄薄的云雾似的，簇拥着在做瑜伽的陈燕慢慢地走向我的卧室。我有点心惊胆战，生怕她发现我在偷窥她做瑜伽。我还没来的及思考就慌忙爬上床钻进被窝。

我紧张地手脚心直冒汗……我的心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点期待。

仿佛是期待春天的到来，我好在春花烂漫的山野里疯狂的跳啊跑啊发泄着冬天带给我的压抑；仿佛是期待夏天的到来，我好在一望无垠的大海里乘风破浪用力的摇桨任凭那浪花汗水打湿我的全身一直到筋疲力尽；仿佛是期待秋天的到来，我好去摘那累累的硕果尽管刮破衣服刺破了皮肤还是高高兴兴的忘记了时间……

屋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缝隙，陈燕像幽灵一般飘了进来。

我假装在睡梦之中，轻轻地翻了一个身，真好仰面朝天。

我把眼睛微微的合上。陈燕大大方方地撩起我的被子，而与此同时我却像是触了电似的从被窝弹了出去。

我的惊叫声与她的欢笑声同时发出，这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让我的心情怪怪的。

十几秒钟后，陈娟披着睡衣出现在我的面前。

屋子的灯被打开了。

在明亮的日光灯下，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了。

陈娟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把自己的粉红色睡衣脱下，包裹住了燕燕的身子。

燕燕一个劲地抿着樱唇，把目光投向了门口。

我也顺势望去，门口什么也没有。

陈娟轻轻地把燕燕拉出了我的卧室。

我的脸麻木的就快要裂开似的。

过了两分钟，陈娟走进我的卧室。她示意我坐下。

我俩坐在床上过了许久……

“张晨，你受委屈了。我妹妹她这里受到了刺激……”说着，她指了指头。

我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我无话可说。我只有听她说。

“燕燕，唉！她在十六岁的那年夏天……遇到了坏人……精神失常。直到现在，她还一直服药。她一直幻想，在夜里她把她当成了我……她的那些荒唐事里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主角……也就成了现在这种状态……”

“那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只有这样了。”

我俩默不作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过早的走进爱情，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真真正正的人生。

我一想到人生就有点恐惧，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后将被生活无情地抛弃。

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我发现自己在一条山路上艰辛地行走。突然，我看见一辆古代的木轮马车从远处匆匆地驶来。

马车夫摇鞭赶车，急匆匆地从我身旁驶过，只是惊诧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景。

当马车从我的身边经过时我往路边靠了靠，我听见马车里有人在反复地说：“何人知晓孔颜乐处，何人知晓孔颜乐处……”

此时，天上的乌云有几千米几万米厚，压的低低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碾碎大地上的一切，包括近处的高山，不远处的村镇以及远处的群山，还有我身旁的枯树，以及微不足道的我……仿佛要这个不平整的世界，在它的碾压下恢复到混沌初开的时候……

我站在路边目送怨声载道的马车颠簸远去。

我自言自语地说：“我的乐处在何方……”

我的身子一震，从这个奇怪的梦里醒了过来。我是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前人说过的这么一段话，“做人如水……上善若水！水至清则无鱼！《道德经》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