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问明月(258)

我慢慢地挪到炕沿边，穿鞋下地。

她走进屋开始收拾屋子。

我笑着问：“你在这里干几年了啊？”

“听你着口吻就好像领导视察似的！”

她笑得很好看。

我笑着说：“你们这里的人都像你这样幽默吗？”

“也不全是……她家就不爱开玩笑！”

“为什么？”

“她们家的人疑心重，你如果说一个笑话她就以为再讽刺她们似的！”

“你是说陈燕一家吗？”

“都是这样……哎！像她们这样的家庭，有权有势的什么都令人羡慕！可就是人有点古怪！”

“你是新来的！”

“不，我在这里干了有几年了！对了，我听说你是陈娟的男朋友！”

“是！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为她感到高兴！”

“陈娟这个人怎么样？”

“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自己的女朋友还要问别人！”

“你们毕竟是老乡吗？”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啊！”

“你随便说……”

“陈娟是一个好姑娘！没得挑！只不过……也没有什么了！”

“那陈燕呢？”

“陈燕吗！……还行吧！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就是有点野……”

她扫完我这间屋子后就走出去。我还想问她点别的什么事情，可是我又不好张嘴了。我一个人坐在炕沿上发呆。我在想她不是毁容了吗？难道整容的效果这么好？

过了一会儿，她又走进来，笑着问：“你还有什么要洗的衣服吗？”

“啊！没有！谢谢你！”

“你还真有礼貌！”

“礼多人不怪吗！”

“你还很俏皮！我问你今年多大了啊！”

“保密！”

“呦呦呦……你又不是女孩子！保什么密啊！”

“你多大了啊！”

“我？我今年快三十了！”

“哎呀！真不像！我还以为你今年十八呢！”

“我就叫你大兄弟吧！反正你没有我年龄大！”

“那我叫你大姐了！”

“哎！这我爱听！我见我们这么有缘我就告诉你几句真话！”

“你说我听着呢！”

她走到炕沿边坐在我的身旁，她靠近我小声说：“大兄弟，你知道吗？……”

她的话越说越小了，以至于我听不见了。

第281章 香味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进入了梦中，或者不是梦……我竟然像虔诚的信徒一样，恭恭敬敬的跪在她的身旁，仿佛是在乞求她对我的赐福或者是恩典。此时的我在她的面前是不是那么的渺小，她则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开始对我这样的受众发号施令！

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地香味让我眩晕，甚者是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着迷！我仿佛是行尸走肉一样，听从她的指挥，顶礼膜拜的过程占据了生活的全部。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老人的身影，好像是那个和小孩子谈论人生的老人，又好像不是他。我默默然不知所措！

我之前遇到过的几个老人，一个是和小孩子谈论人生的那个老人，一个是竹林里劳作的老人，另一个是小巷里提醒我的老人，还有一个是助人为乐的拾荒老人……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几个人就合并成一个人的形象了！和蔼、慈祥、亲切、高大、睿智……是我的爷爷？！像是，又不像，又有几分像，仔细看看，却说不出来是不是了！不过，我还是认真的听了老人说的话！

那位老人笑着说：“你为什么这么着迷女孩子身上的香味！那都是假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你是迷失了自我，还是喜欢陷入其中！”

我突然清醒了过来。我推开了她的胳膊……

“你！？你要干什么？”

“呦！大兄弟！你要干什么啊！人家可不是顺便的女人！不过，我看见你就想起了我的初恋情人。”

“你怎么能这样啊？”

“我的长白山上的千年老仙！你们两个人有缘无份，你还在这里徒劳无功……怕什么啊！来，到老姐姐这里来……我告诉你她们家那些下三滥的事情！”

“你……你是鬼！是鬼！”

“嘀嗒嘀嗒嘀嗒……”

我听见了石英钟发出的嘀嗒声……我感到头好晕啊！

我拼命地掐了我的胳膊一下，“哎呀”好痛啊！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前什么都没有了。

哪里来的大姐啊？

屋里还是有点凌乱……我认为我刚才是在做梦。不过这个梦太真实了。

我看了一下表，现在是三点过十分。

我不敢在这个屋了呆着了。我就赶紧穿好羽绒服换上皮棉鞋走出屋子关上门。我急急忙忙地去找陈娟她们姐俩。我走到村口的时候突然不想见她们姐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