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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Ⅱ(215)+番外

没个正经的家伙勾着廖江雨的脖子嘻嘻哈哈地保证绝对不会再次出现琴心湖的状况,临走了,还顺手拿了一根香肠一罐啤酒,关了门,就听廖江雨在里面痛骂:“你俩个狗太阳的,我他妈的就买这点东西,全被抢了,我操,打劫也没你们这么狠呐。”

不说惹火了廖和尚的司徒到底去干什么了,单说到了车祸现场的林遥,他把车停在路边,走到了白天王永斌提醒他注意的地方,就是目击者发现赵瑞的所在。白天因为被司徒打断了,他也没琢磨明白,现在静静地站在这里,看着马路对面的大厦,还是看不出什么头绪来。这大厦是极为普通的写字楼,有十六层高,楼顶是夜明钟,远远的就能看到。这样的地方有什么能在瞬间吸引了一个人的注意力呢?还是说,那个目击者本身就有问题?

想了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林遥决定不往牛角尖钻了,上了车去熊爱国在案发当晚喝酒的那家饭店去。

十点多了,饭店里的客人就那么几个。林遥看到坐在吧台里打瞌睡的老板,直接走过去,亮出证件。对方并不惊讶,想来已经有人盘问过了。林遥直接问关于熊爱国的问题,老板所说的并无二样。林遥想了想,又问:“你还记得跟熊爱国一起喝酒的那个人吗?”

“有点印象。那个人帮着老熊劝架,然后他们俩一起喝酒。到了23:20分才离开。

“你把时间记得这么准确?“林遥问道。

“当然。23:20有我一直在追的午夜剧场,昨天晚上是大结局,我一直看着时间。”

“那个人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好像是第一次来。”

“熊爱国走了以后,哪个人哪去了?”

“当时我没在意,光顾着在吧台里看连续剧了。”

林遥一直紧蹙着眉头,好像有什么事想不通似的。于是又问:“你想想,他们俩喝酒期间有没有离开过座位?”

老板琢磨琢磨,就说:“那个男的离开过几次。头一次是外出打电话,第二次是到吧台要酒杯,后来两次是跑去厕所吐了。”

“吐了?因为喝多了?”

“是啊。你说这人,不能喝就别喝啊,那老熊是什么酒量?两瓶白酒对他来说是漱口水,我们这了解他的没人敢跟他拼酒,也就是那不是底细的人傻乎乎地往死里喝。”

带着兴奋的心情,林遥离开了酒馆。随后,坐在车里一直等着,到了深夜23:20正的时候他一脚踩了油门。

时速、路线都与案发当晚熊爱国保持一致,当他的车驶过第三个街口向五福路而去的途中被火车道截住了。根据熊爱国所开的那辆货车性能来说,当晚的速度已经是最快了,也许他和自己一样被火车道拦截。

从小酒馆到火车道用正常时速计算的话需要十五分钟,熊爱国从酒馆出发的时间是23:20,超速的车辆仅用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也许时间上还有什么没有留意到的问题。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林遥下了车往前看。再往前,就是五福路和华云街的交叉口,再稍微往前便是赵瑞被撞死的现场。林遥仍旧纳闷着,熊爱国和赵瑞都很难在安排好的情况下相撞。那么,这是巧合还是精心的蓄意谋杀?

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林遥把跑远的思路扯了回来,返回火车道口。发现这里并没有铁路人员看守。四下张望了一会,看到在不远处有一个售货亭,便走了过去。

一位老大爷在售货亭里对着一盘残局自斟自饮,林遥买了一包烟指着棋盘说:“死局啊。”

“呦,小兄弟,你也懂这个?”

“马马虎虎。”

大爷见他一副懒散的摸样准是大半夜闲着没事出来瞎溜达的,索性拉着他一起下棋。林遥还非常懂事地买了一瓶酒和一包花生,一边下棋一边跟大爷攀谈起来。

不知不觉,下完了两局。林遥给大爷倒上一杯酒,问道:“大爷,前面那火车道晚上这么安静啊?”

“是啊,白天只有上午十点下午一点才过两趟火车,晚上只在十一点多钟有一趟。”

“十一点多?知道确切时间吗?”

“知道,我在这都十多年了,当然知道。晚上在23:25分过一趟火车。”

“每天都是这样?”

“嘿嘿,十几年了,雷打不动。将军!”

“咦?您老这马什么时候跳过来的?”

“哈哈,小子,你还嫩着呢。”

大爷被林遥灌趴下了。离开售货亭后他站在马路边上,察觉到真相已经不远。但是,还有几点问题没有查清,需要找的人也没有下落。正在他琢磨要不要动用自己的关系网时,自家爷们打来了追夫电话。

第187章

司徒这家伙好像三天不挨打就皮痒,两天不挨骂就难受,招惹林遥已经成了生活习惯。这会打来电话口无遮拦地说:“你个不守妇道的,大半夜跑出去就不知道回家了?赶紧回来给我暖床!“吱吱嘎嘎的磨牙声顺着电波爬过去,林遥黑着脸,驯夫:“最近是不是给你点好脸儿了?这回想跪玻璃碴子掺咸盐是吧?”

“你这都哪想的花样?还真打算把自己老公往残里整啊?”

“你知足吧,至少我没想再家里准备老虎凳。”

“反了你了!三从四德懂不懂?赶紧回来睡觉,累坏了我心疼。”

这话倒是让林遥笑了起来,但坚决不回家。他说:“现在回去也睡不了多久,我去苍莲那边等解剖报告。你再睡一会,醒来过来找我。”

“你不睡觉了?当自己是金刚还不坏身呢?”

“我在解剖室睡一会,两个小时就够了。就这样,醒了给我打电话。”

站在家门口的司徒挂了电话长吁一口气,自家亲亲又上来那股子破案不要命的劲儿了,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不行,得尽快结案。于是乎,本打算回家补眠的司徒又上了车。

连夜赶到苍莲解剖室的林遥,找了个长椅子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身体有点酸痛,起身活动活动,去餐厅买了早餐带给苍莲。

返回解剖室,彻夜解剖尸体的苍莲也没觉得困倦,见林遥拿着早餐过来,亲手泡了两杯咖啡,二人边吃边聊。苍莲说:“具体死亡时间现在很难确定了,因为最近气温升高尸体腐败的很厉害,我只能大致推断出张博宝死于十八——二十天之内,就是本月的1号——3号。死因你们也知道了,就尸体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有电击或者是药物反应吗?”

“没有。”苍莲吃了一口面包片“搏斗痕迹倒是有的,不过有些奇怪。从案发现场来看好像是入室抢劫,就是说犯人并不认识死者,那样的话两个人应该是有正面相互攻击打斗的迹象,但我没在尸体上发现这种迹象。反倒是在死者脖子上发现了勒痕,可以明确肯定凶手在死者身后用手臂勒住他,刺下一刀。”

林遥点点头,跟着说:“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了。对了,永斌跟胡苗呢?”

“胡苗等着王永斌在现场收集证物好回去研究,不过王永斌那边似乎没多大的进展。”

正说着现场那边的情况,从走廊里传来了胡苗气恼的埋怨声,林遥笑着打开了门,很快见到胡苗进来,后面还跟着司徒。林遥诧异地看着他:“你们俩怎么凑一块了?”

“楼下遇到的。”司徒笑着摸摸他的脸,转头打量一眼解剖室,顿时有些无语。先一步走进来的胡苗已经开始嚷嚷了:“你们俩变态啊,站尸体边上吃东西,恶心不恶心?”

苍莲一笑:“习惯就好。”

胡苗相当鄙视地看着苍莲:“莲姐,你这样可嫁不出去哦。”

“那就不嫁,我自梳。”

“我陪你好了,莲姐,我也不嫁。好男人都找男人了。”说着,他瞥了眼司徒,那意思是我看上你了。

这眼神司徒有点怕怕,立刻躲在林遥的身后做乖巧状,还说:“人家有主儿了。”

林遥笑着打了他一拳,见胡苗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到底是苍莲比胡苗年纪大些,警告小丫头开开玩笑可以,真要是惹毛了这二人,那可是相当的不妙。

“行了,别闹了。”林遥说“胡苗,说说现场那边的情况吧。”

一提这事胡苗就生气,说道:“永斌哥快疯了。犯人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指纹、毛发、鞋印等等,一无所有。永斌哥说那家伙肯定是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去作案的。所以,能让我调查的东西少之又少,而且还没什么价值。”

听她说完情况,林遥心里纳闷了起来。人在平时行动中的时候肯定会从身上掉下点什么,皮肤屑、头发、指纹、唾液等等,这就像是入了水之后你想完全把身体擦干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样,总会留下些东西。而熟悉这种知识又能做到防患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会不会是医生做的?”胡苗问道。

司徒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转头看着苍莲电脑上的解剖报告上写明的死亡时间,眉头紧蹙。摇摇头,说:“如果死亡时间苍莲可以完全确定,那就不是医生。““为什么?”苍莲有些不解地问。

“张博宝的死亡时间是本月的1-3号,赵瑞的死亡时间是上个月的30号。医生和他的手下到这里是本月的5号,死亡时间不符。况且,张博宝和赵瑞被杀那时候我们正在为舞台案做部署,医生全心全力跟我们应战,这时候他无暇分身来杀人。”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还记得要抓苗琪琪那几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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