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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系列之锁情(19)

慕容致听的一头雾水,什麽结亲?什麽灵朔郡主?他怎麽可能跟完全不相识的人结亲?

看到慕容致的反应,慕容远嬉笑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问道:”没有订亲这回事?”

在见到慕容致摇头後,慕容远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随即大笑了起来。

“我慕容远一辈子算计别人,这次倒被刑飞算计了,我还真是小看了他......”

看来刑飞必是猜到了他尚在人间的事,才会来将他一军,他还真乖乖的钻进了圈套,弄的接连几天都心情欠佳。

听了慕容远的解释,慕容致叹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推开我的吗?”

“怎麽可能?我岂会把自己喜欢的人推给别人?一直不回应你的爱是不敢肯定你是否还在乎小飞,是否是真的爱我,除非你心里只有我一人,否则我不会接受你的感情,得不到全部,我宁可一分不要!”

肯定如铁的话让慕容致愕然转头。”阿远,我从来没想到你的占有欲这麽强。”

慕容远轻轻叹道:”三哥,错了吗?难道爱一个人不应该如此吗?”

没有错,如果说错,那错的那个应该是他才对,他应该庆幸有一个那麽爱自己的人,即使他做错了事,也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出了落日谷不久,两人便将马匹换成了马车,黎亭晚在气哼哼甩给他们一张万两银票後,便骑上他们的马准备先回京城报信,慕容致趁慕容远不在,暗中交待了黎亭晚一些事情,後者在听完後意领神会的离开了。

也许慕容远并不介意重返家门之事,可慕容致却不能容忍他这麽默默的返回,他必须在长辈面前向对方磕头请罪,让他光明正大的回家,这本是他欠他的,也只有这样,慕容远今後才能在众人面前立足。

回程比实际上要慢得多,而且慕容致终於明白慕容远一定要坐马车的缘故了,那更方便他对自己上下其手,甚至兴致来了,便将他一推,来个春风一度,慕容致几乎没有一次能拒绝得了他的热情攻势,不是不想拒绝,而是往往在行动之前便已沈浸於欢愉的享乐之中。

慕容远毕竟是风月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了,如何挑起人的兴致和欲望,对他来说原本就是驾轻就熟的事,只怕老手也要在他面前俯首称臣,更不用说像慕容致这种初识风月的人。

更何况当慕容致在知道慕容远对他的感情後,他就越发拒绝不了,因为他不希望那张让他沈醉的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哪怕是一丁点儿。

一晚在客栈过夜,慕容远更衣时,一个金色东西从他衣间滑落,慕容致拾起细看,才发现是那日慕容远在他面前亮过的饰物,他却不明白这普通的金锁片对慕容远来说,为何如此重要?

被慕容致问起,慕容远出乎意料地沈静下来,他苦笑道:”三哥,原来你全都忘了。”

慕容致觉得小金锁似乎有些熟悉,却又记得不很真切,他迟疑道:”好像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五岁生日时,父亲送给你的金锁,可你却把它送给了我。”

金锁雕缕得精巧细致,锁面光滑明亮,显然是它的主人经常擦拭的缘故,慕容致听了慕容远的话,模模糊糊的记忆中似乎浮现出那久远的一幕。

他用一个刚刚得到的生日贺礼去换了一碗冷面吃,只因为他看到那个手捧冷面的孩子在哭,哭得小脸儿都皱到了一起,让他看著很不开心。

慕容致笑了起来。

原来那个鼻涕虫是阿远,他当时好像只有自己肩膀高,瘦瘦小小的,见到他後一脸的胆怯和惧怕,哪像现在这麽嚣张。

慕容远圈住慕容致的腰间,搂著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叹道:”你总算想起来了,要是你真的全不记得了,我一定会很伤心的......”

“阿远......”

“那本是我最不开心的一天,却因为你而改变了,我们生日只差几天,可你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和礼物,而我得到的只是一碗已经冷了的寿面,那天我看到你在厅里被父亲抱住,并亲手给你戴上这枚金锁,我就跑去问我娘为什麽我没有金锁,甚至连大厅都不可以进,娘被我问得急了,将我赶出了屋,於是我捧著寿面在走廊里哭,然後就被你看到了,你这傻瓜,竟然二话不说就把刚得到的礼物送给了我,还跟我交换,吃了我的寿面......三哥,你跟我说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所以从那以後,我就再没哭过。”

“......”

慕容致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可以感受到那淡淡语气下的哀伤,这让他心痛起来,他反手抱住慕容远,不断抚摸他,安慰他。

“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阿远,以後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开心?怎麽会!我那天不知有多开心,我长那麽大头一次收到礼物,而且还是那麽贵重的礼物,三哥,你用一枚金锁把我牢牢锁住,让我从那时起就再也放不下你了。”

慕容致讶然抬头。”你不会......从那时就......”

“是,否则我总缠著你做什麽?你以为我很闲吗?我陪著你,更要保护你,你这个笨蛋,对谁都没有戒心,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想要害你,那次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把你推下了水塘,你恐怕早把那块下了毒的点心吃进肚了。”

原来这就是阿远推他下水的原因,可是点心有毒,为什麽不直接告诉他,反而推他下水?

锁情 27

慕容远搂住慕容致的腰,并将头拱在他怀里,这个似曾相识的小动作让慕容致感到很亲切,他连忙将对方紧紧抱住。

“我很开心,三哥,我可以这样睡在你的怀里,我还以为我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亲密了。”

这确实是慕容远小时候向他撒娇时常做的动作,可自从被他推下水差点儿淹死後,不要说这种相拥而眠了,就是见到他,慕容致都会感到恐惧,因为他实在忘不了当时慕容远不仅不救他,还诅咒他的恶毒言语。

“点心有毒,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不说也罢了,还推我下水,还说那些恨我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听了慕容致的抱怨,慕容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抬起头,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慕容致的脸颊。

“三哥,你还像小时候一样单纯,其实当时我也不确定点心是否有毒,不过送点心来的是大夫人的人,他的神情又那麽古怪紧张,所以我才怀疑有问题,推你下水,人家只会当那是孩子间的玩耍,既解了围,又不落话柄,至於那些说恨你的话,那不过是说给他人听的,我若不那麽说,又怎麽能跟著大哥混日子,又怎麽保护你?不过後来我查过,那点心确实是有毒的。”

看著慕容远狡黠灵动的眼神,慕容致除了默然还是默然。

一个六岁的孩子怎麽会在那麽一瞬间有如此缜密的深思?

慕容远又叹道:”我算计的是不错,却没算到你会为此变得如此怕水,几乎到了恐惧的程度,这是失策,早知道就用别的办法了。”

“那为什麽之後又不作解释?”

“解释?”

慕容远哈哈大笑了起来。

“解释你会相信了吗?你忘了当时你躲我就像躲瘟疫一样?再说,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没人会听解释,那种费力的事又何必去做?”

慕容致记起自己曾在酒楼听过慕容远跟他那些朋友的对话,当时慕容远的确没有做任何解释,他没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可自己当时怎麽就会认为他有吞并家产的想法呢?

也许自己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自从被他推下水後,就一直对他存有戒心,正如慕容远所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提出问题时,想听的不是答案,而是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慕容远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从来都不屑於解释吧。

“三哥,你现在明白了我被赶出家门时,心里有多苦了吧?我不求今生跟你会有更深的渊源,可连最起码想守在你身边的愿望都达不到......”

“对不起......”

慕容远半是埋怨的话语让慕容致心里一颤,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却不料那张俊颜突然冲他邪邪一笑。

“三哥,看来你好像蛮後悔的,没关系,反正今後有的是时间让你来补偿,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你就尽力补偿我吧。”

什麽?

慕容致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身下一热,一只手已探进了他的亵裤里面,而那俯下来的吻也把他的唇深深咬住,还沈浸在伤心气氛里的人有些适应不了慕容远的突然转变,但那挑逗过来的软舌立刻便将他的热情带了起来,他软下身子,任由慕容远在他口中不断的吞吐吮吸,挑逗著他的感官,那舌尖像是活物一般,调皮的在他口中窜来窜去,还不时舔舐摩擦他的舌边,每摩擦一下,慕容致都有种酥酥然的感觉。

“阿远,阿远......”

不知所措的人忍不住微抬起上颌,迎接对方带给他的刺激和快感,两人已经有过多次欢好的经验,慕容远很清楚如何能挑起他的热情,他不过淡淡一吻和手上恰到好处的抚摸,便让慕容致立时动了情。

“三哥,什麽都不要做,让我来好好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