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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系列一过路财神(21)

阮兰发出一声惊叹:「当年我就伤在银风之下,没想时隔千年,又跟它重逢。」

见她伸手,我忙将银龙锥收回。「我们一起去见玉帝,禀明事情原委,让他撤兵,这件事要速战速决,否则仙魔一旦交战,冰山没有法器,会不敌天兵。」

「这是自然,你先把银风给我。」

「干么要给你?我拿着也是一样。」

阮兰眨眨眼,又冲我发出柔媚的笑,问:「你这么中意银龙锥,可知它为何叫银风?厉害之处又在哪里?」

这个冰山没说,所以我立刻问:「你知道?」

阮兰不答,笑着冲我招招手。

很好奇狐狸会怎么说,我将银龙锥递给她。「好啦,给你看就是,快告诉我。」

阮兰伸手来接,却在触到银龙锥的同时,被道银光击回,她撤回手,迎空一扬,一道符卷现在手中,念动咒语,以符卷托住银锥,细细端详。

我坐到旁边的红木椅上,品着老者端来的茶,问:「你还没说为什么银龙锥叫银风?」

阮兰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法器,微笑道:「因为它的元神是条银龙,而风为龙姓,所以魔君称它为银风,大家都以为这法器的厉害之处是银龙,其实非也。」

她的手抚过锥首,按在墨珠上,双唇微启,咒语一出,戾风倏起,一道金黄符缎现于空中,符缎中各种古怪图案隐约飘浮,笼成龙形。

「这是什么?」

「是可以纵横乾坤,杀仙斩佛的神符,任你是仙是佛,在它面前,也会灰飞烟灭,得此神符,便可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阮兰说完,发出一声阴柔狂妄的笑,见她周身突现的邪恶之气,我情知不妙,想撤身离开,就在这时,从太师椅两边瞬间游出无数条蛇般绳索,上下左右将我全身捆了个结实。

我拼力挣扎,那绳索也随之束缚得更紧,绳索上不断散发出阴冷晦暗的气焰,正是罡气的克星。死狐狸果然早有预谋。我愤怒地看着阮兰,「死狐狸,你骗我!」

烁人亮光腾空升起,光芒中阮兰已然身着五彩华服,周身霞帔缨络,眉间灵光隐现,淡淡仙气夹杂在阴气当中,仙魔并存,让她丽容间射出明霞般光彩。

可惜,再漂亮也是只狐狸。看到阮兰天灵处隐隐若现的狐狸元神,我耸耸鼻子,仰头打了几个喷嚏。死狐狸,得意也靠边儿点,不知道我对毛皮过敏吗?

阮兰斜瞥我,嘲笑道:「亏你还自称佛界神使,居然会笨得把这么贵重的法器拱手相让。」

「因为我没你那么卑鄙!魔君当年被你所伤,仍为了你留连凡尘千年,你却一点儿旧情都不念,还来害他。」

阮兰将飘动在空中的神符收回,把弄着银风的首柄,明眸流转,冲我咯咯直笑。

「银风具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仙魔两界没人不想要,你以为仙界派你下凡,就只是为了降魔吗?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魔君的,因为」她秀颜一沉。「爱情跟银风,我两样都要!」

身子动不了,我用嘴还击。「卑鄙、无耻、下流、利欲熏心的死狐狸,还说爱冰山,我看你就是只想得到法器而已」

能想到的骂人的话我都用上了,一口气骂下来,阮兰再有涵养,也变了脸色。

她冷笑道:「与其在这里逞口舌之利,还是为自己的将来想想吧,你说如果魔君知道是你盗走了银风,他会怎样?」

「要你管!」

「我才不会管,我只是不甘心,我堕入红尘,不断借具人形,寻找魔君的下落,可寻了千年都没有结果,凭什么你仅仅下凡十几年,便与他相识?」

那叫有缘嘛。

见阮兰一脸嫉恨,我很聪明的闭上嘴巴,免得太刺激她,到最后倒霉的是自己。

「死狐狸,你好卑鄙。」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畲雪现身在大厅里,一脸气愤地看着阮兰。

阮兰冷笑回应:「说我卑鄙?真好笑,我们只是暂时连手而已,你不是也希望魔君真身重现吗?这个挡路的小孩没了,他自然会恢复本性。」

挡路的小孩,是指我吗?气得用目光凌迟狐狸。我才不小,全身上下该大的地方都大,就是身材小,可是冰山喜欢,他说抱起来比抱枕舒服!

有心去更正,可是狐狸和蛇吵得正凶,没人理我。

说实在的,蛇精骂人绝对有一套,一段话骂下来,居然没有重复,我开始对她仰为观止,相比来说,狐狸就差多了,她可能平时都把工夫用在魅术,一时间被蛇精骂得还不了口。见阮兰变了脸色,手捏指诀,口中念念有词,我忙叫道:「死蛇精,快跑!」

一道灵符风驰电掣般亮出,在空中幻成蜈蚣模样,畲雪立刻吓得闭了嘴,窜到一边,激灵灵得发抖,看样子她要不是还有点定力,只怕已被打回了原形。

阮兰毕竟是星宿下凡,比畲雪的道行要高得多,只一道幻影灵符,便让她失去了反抗力,惊惧之下被阮兰抛出绳索,捆了个结实。

「我要去助魔君抗衡天庭那帮家伙,没时间跟你们磨蹭。」

阮兰扫了我一眼,微笑道:「魔君看到我将你盗走的法器还上,一定很开心。」

哼,死狐狸想一石二鸟,没那么容易!

阮兰将那老者叫来,交给他一道黄符,又低声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畲雪冲着她的背影骂个不停,可是当看到老者手里的那道黄符后,脸上立刻现出惧色,想躲开,却无力移动。

我冲老者嘻嘻笑道:「老爷爷,帮帮忙放了我们吧,回头我多烧纸钱给你好不好?」

没回应,老者木然瞪着畲雪,将那道符贴在她额上,跟着一拍,畲雪便应声摔进了后面的墙壁之中,我转头看她,不防衣领一紧,也被揪住扔了进去。

墙壁是个做了障眼法的结界,进去后,四周阴冷渗骨,正中一枚蓝火摇曳,众多鬼魅在空中飘浮,见到我们,立刻发出兴奋嘶吼,却心有忌惮,不敢上前。

阮兰对付我的是条加了阴咒的捆仙绳,把我当粽子一样绑住,畲雪则被下了道戾硬灵符,见她脸现痛苦,我扭扭身子,坐稳了,问:「你还好吧?」

「笨蛋,白痴,背叛主人」

拜托,都这么难受了,还是省省力气吧。

我忍不住反驳:「切,你不笨,干么与虎谋皮?你真以为自己是阮兰的对手?别忘了千年前的仙魔大战,连你家主人都栽在她的手下。」

「那是因为她不要脸,用狐媚勾引主子,亏你还是佛界神使,居然打不过一只狐狸。」

「我打不过她是因为有内鬼,你跟阮兰勾结,就等着回头被冰山做蛇羹吧。」

畲雪脸色一白。「你知道?」

「我没你想的那么蠢。阮兰知道你希望冰山恢复魔性,所以找上你,你答应跟她合作,又听她的安排故意带我去撞见冰山和她约会,并出言怂恿。

「阮兰利用我的弱点让我帮她,而你则希望我妒心一起,跟阮兰相争,我们仙佛斗法,总有一伤,不管是谁,你都坐收渔人之利,因为你不想你的主子沉迷情色,希望他恢复以往的魔性,重归魔界。」

畲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怒道:「不错,主子乃魔界之王,却为你们留连人间,你们仙也好佛也好,留在他身边,无非是想害他罢了,我只是想助他恢复本性,谁知道你这个笨蛋,不去跟狐狸决斗,却帮她盗取主子的护身法宝,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你有脑子,还不是一样被关起来?」

畲雪气得脸色发青,好半天没说话,想了想,又问我。

「那你说,她把我们困在这里,为了什么?」

「为了扫清障碍呗,这么简单的事你都看不出,她肯定没有真正领悟驭龙之术,所以还要依靠冰山,那我们这两个知情之人就要消失啊。」

「哼,亏她还是仙界中人,居然这么卑鄙,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帮你除去她,免得她再去害主子。」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喂,蛇精,给我讲讲以前冰山在魔界的事吧。」

「这当口儿你还想这些?我们现在最重要是想法子出去!」

「可是暂时又出不去,不如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畲雪沉默了一会儿,问:「那笨小鹿,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是冰山的。」

畲雪的说书水平绝对比易天凌要高明得多,至少在听的途中,我没打过盹儿,不过在听到冰山以前有不少情人,后来遇到阮兰,又独宠她时,我开始腹诽色魔:难怪他风流成性,原来元神就是个大色魔,身边都有了那么多女人,还去招惹狐狸,活该被阴。

「他以前这么宠阮兰吗?」

「切,那狐狸会媚功的,是个男人就挡不住,不过如果让我选,一定选你。」

嘿嘿,蛇精偶尔也会说句顺耳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心,随即就被她接下来的话气倒。

「因为够笨!」

正要反驳,突然间地面一阵剧烈摇动,我们两个像保龄球一样滚到一边,栖伏在周围的魂魄却发出激烈的嘶叫,四处欢腾乱窜。

畲雪一愣之下,随即喜道:「是主子!天魔重现了,一定杀的那些天兵掉盔卸甲。」她跃身而起,却被灵符又压得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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