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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系列一过路财神(9)

小拂话没说完,脚步声传来,小雨跑到我身边。

「小龙,你在这里干什么?朱珠在找你呢。」

见有人来,小拂立刻就闪了,最关心的事没问清楚,我气得在小雨后脑勺上甩了一巴掌,他揉着脑袋很委屈地看我。「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打人的手法一点儿都没变?」

「扁你还需要什么记忆?你一向都很欠扁!」

看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情只有两个字可形容──痛快。

难怪冰山每次都对我颐指气使的,原来欺凌弱小的感觉真的很爽。

朱珠是我在中学时一直穷追不舍的女生,她今晚对我很殷勤,换了以前,一定开心得冒泡,可是此刻,心绪全被小拂的一席话搅得一塌糊涂,看看快到冰山给我规定的门限时间了,便找了个借口,告辞回家。

在住宅区的路口下了车,步行往回走。易宅里一片漆黑,以为冰山还没回来,谁知走近后却看到家门口停了辆跑车,似乎是撞飞我的那辆。

咦,车宝宝修好了,回头跟冰山一起去兜风。

正盘算着,小跑车的前照灯突然被打亮,我没防备,忙用手挡了下眼。

死狐狸准是故意的,不开车打什么车灯?

怨语刚落,就被展现在面前的激情一幕弄懵了神。

冰山正跟一个女孩在车上练摔跤,听到脚步声,他侧过脸,黑眸看向我。

可能是我的反应太过夸张,他脸上露出揶揄的神情,女孩也坐正了身子,向我看来。

「他是谁啊?」

「我家的佣人,别理他!」

又是正点美女!

我眼里的心形还没蹦出来,就被冰山一句话给呛了回去。臭狐狸,烂狐狸,少说一句会死啊,在美女面前这么不给我面子,亏我还特意带宵夜给他。

见两人又开始上演十八禁,感觉血压急速上升,人家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春宫看多了一定会流鼻血的。

我连忙匆匆跑进家,将宵夜塞进冰箱,就奔进浴室冲凉降压去了。

一个凉水澡冲下来,出来时已回归神清气爽,我擦着湿漉漉的鬓发,拐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根削好的甘蔗,张嘴就是一口,冰冰凉凉的甜到心。

咦?刚走进客厅,我就愣住了,坐在那套法式沙发上,正酝酿君临天下气势的人,不正是冰山吗?

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

好像我洗澡不过只有十分钟吧,他这么快就搞定了?还是根本就没做?

想想刚才那女孩一脸的春意荡漾,我就万分同情她,看来冰山无法满足人家,怕是又要散伙了。

见我慢悠悠踱进来,冰山的眼神在我身上定格,不好,心跳又加剧,死狐狸,现在发魅功有什么用,刚才本事都到哪去了?

「你有话跟我说?」见我坐在对面小板凳上啃甘蔗,冰山沉不住气,先发了话。

看来死狐狸还是有点儿功力的,居然知道我有话要对他讲。被一对冰柱紧盯,我有些尴尬,毕竟那种事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先放下正在啃的甘蔗,酝酿好感情,我咳了两声,开始发言。「那个,冰山」

不知是不是最近心里嘀咕的次数太多,就这么顺口叫了出来,听了这称呼,冰山一阵冷笑。「呵,会起外号了!」

脊背有些发凉,我连忙进入正题。「刚才你跟那女生」

万年不化的冰封表情露出一丝嘲讽。「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怎么这话听起来像是早就准备好来堵我似的?我推心置腹地跟他讲:「别生气,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你怎么说也是大学教授,还是注意点影响比较好,晚上周围遛狗散步的人也不少,街灯又那么亮,你跟女朋友在外面上演十八禁,不觉得有伤风化吗?」

冰山脸上似乎被人闷了一老拳。

我再接再厉。「从车到家里不过几步路,你都是成年人了,不会性急到连那几步路都不愿走吧?要是真着急,外面有很多情人旅馆,可以就地解决」

冰山像是吞了一大口绿芥末,整张脸都变得绿油油的。

「还有,招惹太多女孩子,不仅对声誉不好,还容易得性病,我觉得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冰山的脸由绿芥转为炭化,从齿缝里挤字。「我才三十四!」

「噢,都已经三十四啦,那更要结婚趁早,否则不利于女方受孕」

绝对不是错觉,室内温度正在急速下降。我有说错话吗?大家同室居住,提个建议没什么吧?

「对了,冰山,你怎么这么快?」

其实这才是我最想问的,见他没明白我的话,我立刻凑上前解释。

「你们刚才有真枪实弹的做吗?这么快就完事了?你不会有那个早泄?小雨他爸是中医,要不要」

「班龙!」

突然发现冰山的脸色很接近调色板,七荤八素的颜色全都占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向后急退,谁知还没等退到安全距离,就觉腰间一紧,被他跃上前扯住狠狠摔了出去。

呵,没想到冰山功夫这么棒,我的跆拳道也练了十几年了,居然被他一招擒住。

还好我反应快,被摔出的同时,一个后翻,运劲道于掌上,以掌撑地,稳稳跪伏住。

这pose 很帅吧?我以前经常用来钓女孩的。

「从今天起,零花钱取消,电器禁用!每天地板拖三遍,玻璃擦三遍,早晚给我的三部车洗车,擦车一次!」

扑通手没撑住,我嘴啃泥扑倒在地。

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倒霉的神仙吗?只是撞了一下车,怎么就把自己撞进了奴隶圈里?人家菲佣还有薪水拿,可我整个是白干!让我死吧

冰山的话最终并未成行,起因是他夜间肚子饿的时候,看到了我为他准备的宵夜,于是当即将不平等条约放宽,零花钱也照给,只是少了个零头。

好笨,早知道一包随意打包的宵夜就能让冰山回心转意,我为什么不打包贵一点儿的呢?现在就只能在强权下苟延残喘

关于那晚冰山的古怪行径,我一直迷惑不解,因为ABC说过,冰山从不带人回家,那是唯一的一次,因为那个漂亮女孩再没出现过,看来人家知道他有问题,把他甩了。

失恋综合症加更年期,冰山压榨我压榨得更加惨烈,他从小雨那里听说了我的外号,便把每次中彩券的零头给我,说是求个彩头,小气的狐狸,那个位数的零头都不够买根棒冰的。

大学的自由时间很多,不过这跟我没什么关系,除了偶尔去打打拳,参加一些社团活动外,我几乎都是准时回家,任劳任怨地做我的全职菲佣,连找心月狐也只是在逛超市时顺便看看,希望能碰上心动之人。

不过很遗憾,我发现自己除了给冰山度气外,就只有爬楼梯才会心跳加剧。

唉,低头拼力擦车,心里第一百二十次为自己哀悼──天悠悠,地悠悠,菲佣何时休?

这晚打完拳回家,冰山正坐在客厅里看节目,见我回来,他把遥控一丢,斜瞥我。

「过得挺自在。」

早对这副阴阳怪气不感冒了,我嗯了一声,便去厨房找甘蔗。

冰山紧跟过来。

「以后少去找阮兰,这样明目张胆地追老师太不象话!」

我啃甘蔗的动作微微一滞。

我哪有去找阮兰,都是她主动来找我的好不好?我还想躲开她呢,一触到她身上的气息,我就很不舒服。

难怪这几天冰山老是一副千古不化的脸孔,盯我的眼神也像激光扫描,原来他在吃醋。

「冰」

见他脸色不善,我及时悬崖勒马,凑上前,讨好地拍拍他胸口。

「老大,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欢阮兰,不会跟你抢的,你岁数也不是很大,要对自己有信心,我挺你!」

冰山的脸有些青油油。

「我喜欢她?」

我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别不好意思啦,阮兰也喜欢你,她找我其实都是为了打听你的事」

话没说完,我就被冰山提着衣领拎出了厨房,架到墙边。

他看着我,深邃的眼里波澜不惊。

「阮兰都问你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打听你的喜好娱乐啦,平时的交际」糟糕,我的狗腿好像用错了地方。

奇怪,冰山最近不是经常跟阮兰约会吗?有几次我还见他们在教员室聊得很开心呢,冰山笑得那才叫天怒人怨,现在却对我一副晚娘脸,两面派的坏狐狸

听了我的解释,冰山的脸色缓和下来,哼道:「再多嘴,踢你出门!」

强权之下,我点头似啄米。

只顾再次为自己的多嘴哀叹,冷不防冰山一个俯身上前,将唇按在我唇上,让我接下来的呼气毫无保留地都度进了他的嘴里。

仙气不可以随便乱度的。

想挣扎逃开,双肩却被他紧紧扣住,还把舌尖伸进来大肆搅动。

「我心口有点疼,可能病又要发作了,帮我度气!」

想起那天冰山疼痛难禁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挣扎。

其实度气治标不治本了,而且,笨蛋狐狸,这叫接吻,不叫度气!

「小龙,你才是无心之人」冰山吻着我,轻喘着说。

没空听他废话,我已被那个吻弄得醺醺然,有些站立不住,哪有力气给他度气,我自己现在已是自身难保──严重缺氧,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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