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生死保险(19)+番外

也難怪淩正中生氣,虧他這幾天還擔心余勝麟的事,特意給楊一晴打電話,結果關心人居然關心出毛病來了,上班頭一天就無緣無歸被打,以前就算兩個人有些矛盾,也沒到大打出手的程度,今天余勝麟是不是失戀後跟著失心瘋,見人就打?

比起淩正中的怨氣來,余勝麟則更是怒氣沖天,他指著淩正中冷笑道:“淩正中,你那天幫我一場,我還以為你是好心,沒想到你居然背後捅我刀子,你要是想對付我就明著來,偷偷摸摸的算什麼?”

什麼意思?

淩正中聽了半天也沒明白余勝麟在說什麼。

 “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對付你了?”

 “什麼時候?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余勝麟冷笑道:“現在公司一大半的人都知道我和許揚的事,我親耳聽到他們說是你講的,我剛才打電話問過一晴,他也說有把這件事告訴過你,你還想狡辯嗎?淩正中,你就算想把我從位子上拉下來,也用不著這麼著急吧?”

 “啊……”

淩正中徹底愣住。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就是坐在辦公室不出門,也會被人如此誣陷?這還有天理嗎?

這才上班第一天啊,就算有什麼消息也不該傳得這麼快,而且他上班後一直在辦公室裏,連午飯都是在辦公桌前吃的,怎麼還會有這種爛蘋果落在他頭上?

 “喂,余勝麟,你別想冤枉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喂……”

 “猶大!!”

根本不理會淩正中的解釋,余勝麟在恨恨吐出這兩個字後,轉身就走,把倒黴的淩正中撂在那裏氣得差點吐血。

 “疼疼疼……”

向天用冰慢慢敷著淩正中有些被打腫的臉,他已經盡量把敷的力量放到了最小,可那個可憐的倒黴蛋兒還是一個勁兒的大呼小叫,似乎要把滿腹的怨氣都一下子吐出來一樣。

向天從下班回到家,就一直在聽淩正中訴苦,已經半個多鍾頭了,眼見苦孩子還沒有閉嘴的意思,向天只好微笑著接口道:“正中,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沒有害余勝麟,你不是猶大,你是竇娥了,不過你現在不要亂動好不好?你一動,我把握不住力度,又會碰疼你。”

向天不說還好,他一開口,把淩正中原本的怒氣又勾了出來。

 “向天,你明天一定要陪我去廟裏求道平安符回來,我今年肯定是犯太歲了,要不怎麼六月雪就一個勁兒的往我身上飄?”

 “正中,我明天要上班的……”

 “我不管了,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是怎麼在抽風警察面前保證的,還說要保護我,結果我都被人打成了豬頭,你心裏卻只惦記著上班……”

聽到如此孩子氣的抱怨,向天只好苦笑。

他什麼時候做過保證?那天好像他什麼話都沒說吧?從頭至尾都是楚楓和淩正中兩人在自說自話呀。

 “你是挨了打,可余勝麟那邊好像也沒討著什麼便宜吧?”

 “那當然,我難道會甘心讓他打?當然是連本帶利全部打回去!……可是向天,你說我是不是真得很倒黴?”

淩正中繼續發著怨言,可回答他的是向天淡淡的微笑。

不知怎麼的,那閑淡的笑容停留在淩正中的瞳孔裏,竟讓他看的有些呆住了。

那密密垂下的細長睫毛,稍微抿住的有些上翹的唇角,還有很專心為他敷臉的樣子,將向天那張本來清秀的臉龐勾畫得柔和靜雅,淩正中愣愣得盯著這張臉,情不自禁咽了口吐沫。

敷冰的關系,兩人彼此靠得很近,淩正中可以清楚地聞到向天身上淡淡的體香,一瞬間,他那本來擱在膝上的手竟有種想將對方摟住的沖動。

淩正中有與男子相處的經驗,雖然是僅僅一次,而且還是在他半醉半醒時候發生的,但當時的興奮和激動到現在仍讓他心悸,那是種完全不同於女人的感覺,讓他之後數次有重溫舊夢的沖動,但想想那種地方整天迎來送往的,別染上什麼病,這麼一想,那份心思也就放了下來。

可是小倉鼠就不同了,他這麼清秀單純,為人也好,如果和他……

該死,他在想什麼?小倉鼠把他當朋友,他怎麼能對朋友做那種事,連想想都不對……

可是,與可以按耐住的心情相左,聞著向天身上似有似無的清香,淩正中只覺有一股熱流在體內不斷遊走,腹下也越來越熱,他尷尬的發現自己好像有了反應。

 “向天,幫我揉揉腰!”

趁向天還沒注意到他身體的變化,淩正中慌忙就勢往沙發上一撲,來了個俯臥姿勢,遮住了自己的尷尬。

生死保险 33

凌正中指指自己的後腰。

 “那个混蛋余胜麟把我推到了车头上,痛死我了,向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淤青?”

他不敢看向天,就直接把头埋进了沙发里,只觉腰间的衣服被掀开一角,有些柔软的指肚轻轻按压在他的腰眼上,向天一边轻揉一边笑道:“有些发青,不过不是太厉害。这样吧,正中,有时间我教你几招简单的擒拿,以後如果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你也不会吃亏……”

 “噢……”根本没注意听向天在说什麽,凌正中几乎是从嗓眼里挤出了这个字。

老天,谁来救救他?还以为把揉的地方换了就没事了,谁知道向天柔柔的按压比那些经过专业训练的按摩小姐技术还好,这哪是按压啊,简直就是在诱惑他。

凌正中只觉他的欲望更加坚挺了,连之前的女友也没让他这麽兴奋过,感觉就好像是在天堂地狱之间忽悠来忽悠去,这种一上一下的刺激比坐过山车还要来得激烈,他索性把一旁的抱枕扯过来,然後把脸埋进抱枕里面开始自我催眠。

凌正中,理智理智!你千万不要做禽兽!小仓鼠不是那些人,不可以让你随便硬来的。

可是……

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小仓鼠,你到底是在替我揉淤血,还是在引诱我啊?

不行不行,要爆血管了……

 “那个,向天……”

 “什麽事?”

 “帮我倒杯水来好吗?我有些口渴……”

 “好啊,你等著。”

看到向天去了厨房,凌正中忙坐起身来,将抱枕放在自己的腿上遮住尴尬的地方,然後重重喘了口气。

还好,没有做禽兽,他凌正中还是正人君子。

可是……

他宁可做禽兽了,做君子有什麽好的?他倒做了二十几年君子,还不是一样被人诬陷?

接过向天倒来的热水,凌正中一口口闷闷的喝著。

 “正中,别不开心了,不如今晚我多做几个菜让你尝尝,你都喜欢吃什麽?”

不知道凌正中心里的想法,向天以为他还在为余胜麟的事生气,便安慰他道。

 “我要吃……”

三个字刚一开口,外面便传来开门声,凌正中气不打一处来,有他家钥匙的除了向天,还有一个人──杨一晴。

委托人刚打完人,律师就登门拜访,还真是及时雨啊,不过,别指望他会法外开恩!

果然,杨一晴身後跟著一只熊猫眼,满脸不快的的余胜麟,後者在杨一晴的拉扯下很不情愿的走了进来,然後一脸阴沈的站在一边。

刚才两人搏斗中,余胜麟盛怒之下出手是没有什麽轻重,可凌正中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打过去的拳脚也不含糊,於是余胜麟一只眼就成了熊猫眼,嘴角还有淤青,颇有些像卡通动物的搞笑版,看上去比凌正中更狼狈,这让凌正中的心情顿时大好。

不过心情好不代表他不会发火。

 “喂,你来干什麽?在停车场没打够还想跑到我家里来打?动手就动手,我奉陪到底!”

凌正中恶声恶气地说,反正向天也好,杨一晴也好,都是他的朋友,三对一,怎麽也是他赢。

余胜麟还没接话,杨一晴忙抢著说:“正中,你先别发火,我把他带来就是想把事情搞清楚。”

 “搞清楚什麽?事实就在眼前,这白眼狼打我!”

余胜麟一听这话,不由冷笑道:“居然还有人敢恶人先告状,我和许扬的事就我们四个人知道,一晴没说,向天也不会说,除了这个平时把我当眼中钉的凌正中,还会有谁?”

 “什麽?你说我是眼中钉?我看你才是那个多余的钉子,而且还是生锈的!早就该拔了!”

 “凌正中,你更生锈,还有铜臭!”

凌正中还要继续对骂,向天赶忙把他拉了开来,这麽没营养的对骂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两个人怎麽说也都是公司的高层主管,可是对骂起来跟幼稚园的孩子没有什麽区别。

杨一晴的脸好象有些发青,他苦笑著解释道:“其实我认为正中不会做这种事的,他要对付你,就只会明著来,不会偷偷摸摸捅你刀子。”

余胜麟气道:“你信他不信我?现在公司的人都说是从他那里听到的,难道你认为是我在撒谎?没事编排自己的瞎话?”

 “我当然也信你了,你们不要这麽激动好不好?大家静下来,慢慢把事情讲清楚……”

杨一晴的慢声细语没说完,凌正中已抢著把话接了过去。

 “一晴,我知道你是他的律师,收了人家的钱,自然嘴软了,我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