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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几万里(103)+番外

这几日总是时不时就抱他。

“不一样。”她皱眉,有些难耐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喉头微紧,聂衍伸手捏住了她的腰,声音里多了一丝沙哑:“殿下曾说,你我成婚,互不相干。”

“你。”她恼了,细眉倒竖,捏着他的已经道,“你出去扫听扫听,我坤仪什么时候说话算过话!”

这话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聂衍失笑:“是微臣不察。”

舔了舔唇角,她眼波潋滟地望着他:“等天黑了,你随我出去好不好?”

“出去?”聂衍摩挲着她的侧脸,“殿下还有别的事?”

“没有。”脸上浮出一抹羞色,坤仪将脑袋抵在他胸前,含糊地道,“这屋子里没意思,我就念着先前与你在外头以天为被地为床的时候。”

这话若给旁人听,定要说她胆大包天,不知廉耻,可聂衍原就不是活在屋檐下的,也觉得她叛逆不羁,却不是很难接受。

“好不好嘛?”她缠着他,软声央求。

无奈地叹了口气,聂衍站起了身。

坤仪还在他身上挂着,当即惊呼一声抱紧了他。

怀里一片柔软,聂衍勾唇,托着她的身子将她带到窗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瞧着夜幕已垂,便当真如她的意,纵身去了山林间。

白日的狩猎已经结束,剩余的妖灵还捆在树上,有上清司的人举着火把巡逻往来。

聂衍传了话下去,片刻之后,巡逻的人就都退了个干净。

他将坤仪揽进了当时避难的洞穴里,她的床犹在,门口的辟邪木七零八落地还剩一半。

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颈窝里,坤仪颤了颤,抓着他的衣襟,眼珠儿不停地转:“会不会被人撞见?”

“殿下说要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聂衍声音哑得厉害,看向她的眼在黑暗里微微泛着光。

坤仪看了外头一眼,扁了扁嘴:“这不是信任你么。”

低笑一声,聂衍吻了吻她的耳垂:“让他们都回行宫了,不会再过来,洞外生了结界。”

里头听不见外头,外头也听不见里头的结界。

身子放松下来,坤仪反倒是有些愧疚,这人也太好骗了吧,她说什么他都信。

忍不住就将他抱得紧了些。

“殿下这么怕疼的人。”他揉着她的腰肢,低声道,“能不能忍得住?”

脸上一热,坤仪哼哼:“你别小瞧我。”

倒不是小瞧她,而是……聂衍突然觉得自己的控制力并没有那么好。

修道这么多年,女色于他一直是会损失精元修为的妨碍,可突然有了想亲近的人,一颗心热得滚烫,他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两人依偎在一起,极尽缠绵,情浓之时,聂衍听见有人在用元神给他喊话。

“侯爷!”黎诸怀的声音又急又怒。

眼前的人已经是衣衫半解,骤然在这里听见别人的声音,聂衍很是不悦,想也不想就将神思切断,将声音全挡了回去。

“怎么?”她好像是察觉到了异样,一双湿漉漉的眼好奇地看着他。

“无妨。”他俯身,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迟来了这么久的洞房花烛,别的事都不要紧,他只想听她的声音,黏软的、娇嗔的、闷哼的。

……

秦有鲛是不知道坤仪用什么法子将聂衍困住的,要是知道,他定然会破口大骂,骂她假公济私,胡作非为。

可惜他不知道自家徒儿的心思,急匆匆带着一众妖灵下山,半晌没见上清司的人来增援,还暗自夸她聪明。

黎诸怀都要被气死了,千辛万苦喂好符的“妖灵”,竟就被人牵着如云一般涌下了山,半山腰上的守阵之人还都喝多了酒,白让这么多人过去了也未曾察觉。

虽说那些不是真的妖灵,但此事若让盛庆帝知道,便又是上清司失职。

他想让聂衍来收拾残局,可那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无论他怎么用神识喊话,他都没有半点回应。

“派人去追吧?”朱厌看着远处,“应该还追得回来。”

“领头那个人有些厉害,昱清侯不在,你我未必是对手。”黎诸怀恼道,“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朱厌哼笑:“你道术修炼不到家。”

“说得像你到家了似的,有本事就用这身子去拦人,没本事就闭嘴,跟我一起去找侯爷。”黎诸怀拂袖,“这大半夜的,他能忙个什么。”

朱厌原是跟他走的,一听这话,脚步突然一顿:“我想起我还有事,您且先去,我稍后就来。”

黎诸怀不明所以地回头:“你又忙个什么?”

朱厌笑而不语,扭头就走。

没成过亲还没见过人成亲不成,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让侯爷连话也不回?黎诸怀上赶着去送死,他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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