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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办婚姻(42)

作者: 薛不盐 阅读记录

然而他竟然还留着他和高肆出去旅游时的照片,单独存放在一个u盘里,放在柜子里上着锁。

他盯着电脑屏幕想,自己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傻子,就这样被一个烂人骗了两年……还办了那场乱七八糟的婚礼,如果没有贺轶鸣帮忙,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贺轶鸣……

想到贺轶鸣,温照斐拿起手机给贺轶鸣发消息。

-温照斐:今天我自己回去,有事,别来接我了。

作者有话说:

天黑了,女巫请睁眼,预言家温照斐被刀了,你有一瓶解药,你要用吗?你有一瓶毒药,你要毒吗?

(开玩笑,狼人杀不会报预言家身份的)

第二十五章 满分爱意

贺轶鸣发现温照斐的时候,温照斐正在单元楼底下的花坛旁边喂猫。他蹲在花坛边缘上看三花在吃他买的猫罐头,跟小不点三花猫隔着花丛对峙,看得太入迷了,以至于贺轶鸣站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察觉。

“你自己回家就是为了下来喂猫吗?”贺轶鸣出声提醒温照斐,“外面全是蚊子。”

温照斐扭头,发现贺轶鸣就在他身后,语气有点不好,说:“你管我。”

“行行行。”贺轶鸣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餐巾纸,垫了两张纸在花坛边沿,然后坐下来陪着温照斐,“我管你我管你,心情不好啊?”

温照斐是在虚张声势,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举动,贺轶鸣表示理解,并且准备帮帮忙,疏解疏解温照斐的不开心。只要温照斐肯对着他倾诉,那问题就不是很大。

可温照斐又不吭声了。

贺轶鸣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点多。因为不用接温照斐回家,所以他今天是在公司加班到九点才回来的。和温照斐在外面大眼瞪小眼是一种无意义的内耗,他想劝温照斐上楼,于是努力诱导温照斐开口:“你在外面蹲了多久啊?”

温照斐也记不太清了。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蹲在楼下花坛不回家的,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又碍于不想麻烦贺轶鸣,不好意思打电话喊贺轶鸣带钥匙回来,于是把东西放在车里在外面散步。

可散步散着散着,他在十字路口看完了一整场日落。

在黄昏的时候,坐在长椅上,人群川流不息,从他身边路过的人那么多,没有人驻足,也没有人跟他一样坐在长椅上看日落。所有人只是路过了晚高峰的s市,匆忙下班回家……温照斐突然就很难过。

难过什么呢,有什么好为人渣难过的?理智这样告诉他,但是情感偶尔会不受理智的束缚,悄悄地从笼子里跑出来大肆喧闹。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一会儿就上楼。”温照斐说,“你先回去吧。”

这时候他语气缓和了一些,说话没有那么冲了。这是在向贺轶鸣释放积极的信号。于是贺轶鸣乘胜追击:“没事啊,我陪陪你,如果你不开心的话,说出来也没关系。”

这放在一年以前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温照斐难得对贺轶鸣有了倾诉的欲望,也许是没人可以说,跟不知情的人在婚内说起自己的前男友,怎么看都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还会让别人误以为他旧情难断,精神出轨。于是只好跟贺轶鸣说,假如贺轶鸣真的愿意听的话。

“你去过音乐节吗?”温照斐问贺轶鸣,“如果是黄昏的时候去看,逆着夕辉,会特别带感,觉得自己像在末日逃亡。”

就是在一个准备逃亡的末日,温照斐第一次遇见高肆。

之所以温照斐会一直觉得黄昏像是末日逃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时他真的是出来逃亡的。那是他工作的第一年,可以称得上诸事不顺,业务没上手,会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还没有任何话语权。即便他上学时偶尔也会为期末感到苦恼,但还称得上游刃有余,不算太难捱,没想到刚入行就压力大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趁着放假,他跟陈建凛说他回n市玩一圈,陈建凛说好啊,那我带你去看音乐节吧。

温照斐觉得自己仿佛在制定什么伟大的逃跑计划,从庸碌的生活里把自己拔出来,就像拯救一个深陷泥淖的人那样。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一地鸡毛。在高肆他们乐队表演之前,温照斐接到了上司的电话。音乐节很吵,他一路找着安静的地方,一路听着上司条分缕析地批评他的工作,听到最后他甚至想笑,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一无是处,不然也不值得被骂了足足十五分钟。

他找到的那个安静的地方,是后台。他是误入的,但也没有人管他,在一个楼梯的拐角。他蹲在地上靠着墙,脸上挂着泪痕,又在苦笑,看着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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