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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不见王(70)

失去了解释的乐趣,苏唯耸耸肩,觉得有点失落。

“我带了酒来,我们一起喝。”

他拉着沈玉书去台阶,沈玉书却没动,而是借着月光注视他,慢慢的,表情变得微妙。

苏唯反应过来,理理头发。

“头发长长了,我就去剪了,虽然发式有点土,不过这个年代也不能强求什么了。”

为了今后做事方便,他将头发剪得很短,特别是染过的那些地方,所以就变成了这种近似平头的样子。

其实理发师傅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只是这个时代的审美观跟现代社会有点不一样,一些地方只能将就了。

见沈玉书还盯着他的头发发呆,苏唯的玩心涌了上来,故意凑过去,问:“有没有觉得我很帅?看在你曾经帮我治过病的份上,我考虑以身相许喔。”

沈玉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然后严肃地说:“基本上我对同性∣爱没有排斥,不过从生理角度来讲,同性∣做∣爱会比较麻烦,事前事后都要做好工作,才能保证生理跟心理同时达到满足,如果你想试的话,我不介意配合,既可以达到快感,事后还可以拿来当做医学资料来研究,一举两得。”

苏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盯着沈玉书看了半晌,他冷静地回道:“你赢了。”

“所以你要试吗?”沈玉书很认真地说:“不过今晚不行,我喝了酒,无法清醒地做数据,而且我不喜欢你现在的发型。”

“喂,你不用把嫌弃表现得这么明显吧?我只是遵守我们当初的约定去剪发的。”

“当初我们有什么约定吗?”

这家伙居然忘记了,早知道他何必特意去剪头发啊。

为了不气吐血,苏唯决定还是不要说话了。

☆、第五十二章

“喔,我想起来了,”沈玉书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地说:“我当初只是随口说说的,我没想到一个小偷也会履行诺言。”

“再次重申——先生,我是侠盗,不是小偷,而且在你贬低我的人格之前,请不要忘记你想要的许多东西都是靠我拿到手的。”

“也对,那我收回前言,对不起。”

嗯,这还差不多。

扳回一局,苏唯满意了,拉着沈玉书在台阶上坐下来,一起看着远处的灯火,问:“那你觉得我哪个发型好看?”

“都好看。”

硬邦邦的回应,让苏唯很想吐槽——为什么听沈玉书的回答,感觉他们像是情侣在对话,而且是很无聊的情侣。

“不过我个人还是觉得你以前的发色比较有性格,那种颜色的头发还会再长出来吧?”

很遗憾,那发色是染的,在回到现代社会之前,他无法再拥有那样的发色了。

苏唯拿出带来的小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推给沈玉书,沈玉书接过来喝了后,又还给他。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欣赏着夜上海的风光,沈玉书突然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每次都要在教堂顶楼喝酒?”

“因为比较浪漫嘛,这种事说了,你这个研究狂人也不会懂的,所以在我找到女朋友之前,就拜托你充当一下这个角色吧。”

沈玉书看了苏唯一眼,觉得他根本不会找女朋友,因为苏唯一直给他一种感觉,他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的言谈举止,他的思维,还有他唱的歌曲,都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终于忍不住了,沈玉书说:“我有个问题想问。”

“你问,我可以选择不答。”

“那晚你唱的是什么歌?”

“哪晚?”

“就是我们第一次来教堂喝酒的那晚,你喝醉了,回去的路上一直哼的那首歌,很奇怪的旋律。”

至少他从来没听过那种旋律的歌曲,悠扬又忧伤,洒脱又怅惘,仿佛正是苏唯的写照,也是那一刻,苏唯的存在攫住了他的心房。

沈玉书凭着记忆哼了一小段,苏唯听到一半,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一首,它叫望月,是对我来说,很久以前的歌曲。”

沈玉书皱了下眉,他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想开口询问,但是在夜风中旋起的轻扬歌声截住了他的话。

“狼在叫,雪正飘,月似镜子天上照,路正长,酒樽摇,任那孤单心里烧。人在世,四方飘,就似根本不重要,水中花,镜中月,谁来渡我风雨桥。就算哭笑中豪情未了,终于都会消耗掉,让我举这杯再对月,就算这世情难料……”

曲声低回婉转,似有还无,词句中却又充满了豪迈情怀,这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感情融汇到一起,似有违和,却又无比和谐。

沈玉书静静听着,夜风拂过发鬓,拂过眉间,也拂过了他的心头。

心弦被拨动,在风中轻颤,他仰头注视着苍穹那轮明月,不由得痴了。

许久,回过神来,沈玉书这才惊觉一曲早已终了,苏唯停止了哼唱,专心喝酒赏月,一直在配合哼歌的是他自己。

“今天的月好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转眼就又到十五了。”

苏唯仰望圆月,发出感叹,“我记得有句古诗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以前我不太理解,现在有点明白了。”

“这句话不是很好理解吗?”

“是很好理解,但理解跟感受是两个概念。”

奇怪的目光投来,苏唯心中一惊,发现自己今晚感触太多,一不小心差点把心事说出来。

大概是现在的气氛太好了吧。

现代社会虽然有更多豪华打造的娱乐设施,有更漂亮的美景,但都不会感染到他,或许他一早就知道那些东西再美再华丽,也都是假的。

都不如九十年前的这个夜晚来的真实,在这里,就连月色都让人感到那么的亲切。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情再陷入伤感中,苏唯及时换了话题,故作轻松地问:“你是不是真的很爱医学研究啊?”

沈玉书感觉出他在故意回避,便没有再问下去,说:“也不是说很爱,而是既然做一件事,当然要做到最好。”

“你不会为了做研究,甚至不介意跟死尸做爱吧?”

换了正常人听到这个问题,一定会觉得提问者大脑有问题,但沈玉书恰好不是正常人,所以他认真地回应道:“理论上讲是没有问题。”

“看你的反应,难道已经做过了?”

“那倒没有,但有机会我想试一试。”

好像几分钟之前,沈玉书也说过不介意跟他那个的,他还以为是沈玉书的思想前卫,没想到这家伙只是想做研究而已。

看着沈玉书严肃的表情,苏唯瞠目结舌之余发现——在他心中,自己竟然悲剧的跟死尸划等号了。

“呵呵,看来你也是个怪人。”

“不会比你更怪了。”

“那我们岂不是天生一对?”

“对,天生一对的好搭档。”

“那你要不要告诉你的搭档——端木跟吴媚他们真正想要的不是金条?”

说到今天的经历,苏唯先前的一丝丝伤感瞬间消散一空,转身面朝沈玉书坐好,兴致勃勃地问:“还有,你怎么确定端木一定会把它藏在身上?”

他扬扬手里的泛黄纸张,这张纸是他从端木衡身上顺手牵来的战利品,也是昨晚沈玉书交代给他的任务。

其实直到得手为止,苏唯都不相信沈玉书的推论,所以他就更加好奇了——明明整个事件他都有跟沈玉书一起参与,那么沈玉书究竟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个细节的?

“偷窃搭档的东西是不好的行为。”

沈玉书摸摸口袋,发现东西已经在苏唯的手里后,他提醒道。

苏唯一秒将黄纸塞还给他,双手合十。

“抱歉抱歉,这纯粹是习惯了,下次我会注意的,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张纸的存在的?”

沈玉书微笑着不说话,苏唯震惊地问:“不会又是一开始吧?”

“那倒不是,只是在知道了有金条的存在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

“那一箱金条的确够普通人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但围绕这次事件的几个人都出身富庶,从吴媚的衣装打扮还有谈吐来看,她也应该不是为了一点钱就连命都不要的人,所以我那时就想,也许她真正想要的不是金条,而是装金条的那个小皮箱。但皮箱又不是古董,有什么用途呢,它唯一的用途就是放东西,比如藏在夹层里的东西。”

“对对对,有道理,所以说端木一早就知道这个秘密?”

“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轻易就答应了我提出的条件,反正他需要的东西已经得手了,金条根本没放在他眼中,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塞张假的替代物在箱子夹层里就行了。”

“那不用说温雅筠也知道了?”

“是的,你还记得她说过孙泽学跟她翻脸是因为她收了钱,却把机会给了姜大帅吗?孙泽学跟姜大帅投入的资金应该是差不多的,那为什么温雅筠的上头会选择姜大帅……”

“是因为姜大帅有更大的底牌!”

“正是如此。”

“可是你又怎么确定今天在跟吴媚见面时,端木会将真正的纸放在身上?”

“因为我之前做了暗示,告诉他我们知道他在上海所有的住所。他是个聪明人,越聪明的人就想得越多,疑心也就越大,那么最后东西放在哪里最保险呢?肯定就是自己身上,因为他自负没人可以从他身上偷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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