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男主马甲后我掉马了(15)
“重来,不对!”
“这走个路怎么这么难!”
卢方宇是半月前接到了京城里亲戚送来的书信,说是作为亲戚,许久未见,想要这次邀请他们家一同郊外踏青。卢父卢母一早就开始缝制衣物做准备。
“到了那里,可要遵礼,不可无礼数,还有……”
“儿子知道了!这话已经说了许多遍了!”卢方宇踏上马车,烦躁地落下了帘子。
卢父无奈地摇了摇头,上了马车。
说是郊外,其实就在京城的边界,也是一处宅子,但这宅子和京城里许多的宅子不一样,它有一处开阔的后院。
他们一家到后,就有人来引着他们进去。
许多张桌子摆放在院里,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就连最角落里,都有一张桌子。
引他们进来的人像是这处宅子的家仆,告知了他们的位置,就退下去了。
“父亲,这位置……”
那家仆告诉他们的位置,正是最角落里的的那张桌子。
卢父叹了一声,“先坐吧。”
三人落座,没过一会儿,看见过来一人。
“卢表弟!”
卢父看见来人,激动地站起身迎了上去,“范表兄!”
卢方宇早就听卢父说起过,他们家的这个亲戚是他祖母的弟弟的儿子,以前还有联系,后来听说他们在京城做了官,再加上祖母过世,就再没联系过了。
那姓范的像是不想多客套一样,说:“我姐姐留了些东西,我想着问一下卢兄打算怎么处置,就趁着这次,也好进京来一同叙叙旧。”
作者有话要说: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白居易《钱塘湖春行》
第9章
卢方宇一直在观察父亲的脸色,他清楚地看到父亲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黑了。
对面的那个姓范的还没等卢父回答,就招来了身后的小厮,“可要照顾好我表弟。”又笑嘻嘻地转头,“表弟啊!今天有些忙,我就不招呼你了,你随意啊!”走时还拍了拍卢父的肩膀。
“父亲,怎么了?”
卢父看着范利的背影,眼里笼罩着一层黑云,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身,沉声说了句:“坐吧。”
三人在角落里的桌子上落座。
卢方宇观察了半天,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踏青,而是一场以踏青为噱头的宴请。本以为范利就是这里面地位最高的了,但进来了几波人,范利和她夫人都是点头哈腰地赔着笑,应该是来头不小。
他在椅子上一会儿转头看看那边,又转头看看其他地方,一副坐不住的样子,被卢父一记眼刀射过来制止住了。
他们三人坐在角落里看见往来的宾客,各个都穿的流光溢彩,丝毫不比这春色逊色半分。
“父亲,我去那边看看。”
“不行!”卢父一把摁住他刚刚抬起的肩膀,“在别人家里,别乱走动!到时候再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他扳开肩膀上的手,说:“不会的,不会的。”说完就一溜烟地跑走了,卢父又不能大声呼喊他,只能在原地跺了跺脚,顺便埋怨了一声赵母。
“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卢方宇沿着一条路走到了尽头,在转弯处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家仆,把他拉到一边,掏出了怀里的钱袋子。
“兄弟,行个方便,问你点事儿。放心,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家仆四下扫视了一圈发现没人后笑着接过了钱袋往怀里塞,“公子问,小的一定好好答。”
“这范,大人,在宫里是个什么职位?”
“范大人?我们家老爷在宫里没有职位啊。”
“没有职位?”
“对啊。”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那小厮把钱袋子往怀里一揣,眼睛圆滑地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压着声音道:“虽然我们家老爷没有职位,但是我家公子可是二皇子面前的红人。”
卢方宇装作艳羡的神情,让那小厮不禁一阵得意,接着往下说,“朝中向来以文学取,我家公子更是学富五车,小小年纪就中了进士,作的诗写的文更是让朝中父母大官称赞,这其中分量最重的就是二皇子了。”
“那你家公子在朝中的是几品官”
“五品。”
“五品?”卢方宇伸出五个指头,有些震惊,“物品也能见到皇子?你骗谁呢?你是不是当小爷是傻子?”说着就要把他怀里的钱袋抢回来。
“哎哎哎,”那小厮死死捂住怀里的钱袋,“我还没说完呢!”
“说!”
“这我家公子师承何处你知道吗?太子太师!”
“还骗我是吧!太子太师明明是已经死去的沈国公,再说了太子……”他察觉到了不对声音哑了下去,“他死多久了,哪来的太子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