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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110)

“我看你好像需要一点个人空间,就没立马告诉你。如果你现在ok的话,我去请他进来?”

赵元熙独自一个人在这里,他不放心离开。

“没事,你把店门打开,他就会过来了。”

她知道聂尧臣也一定注视着这边,他比任何人都更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但又不敢贸然闯进来。

他那么怕人际交往的辛苦,在一段感情中这样进退维谷,竟也没想过要放弃吗?

果然,詹行知推开店门打算离开的时候,聂尧臣从马路对面下车,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其实他不来,元熙大概也是要去找他的。

他刚走进来,她便上前去勾住他脖子吻他,仿佛专等他来就为做这一件事。

店门啪嗒一声合上,打烊的木牌在玻璃门上拍击轻响,这个时间了,外面仍能看到霓虹璀璨,人来人往。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关他们的事,她将他拖到楼梯下方的三角空间里,外面透进来的光只能落在他们脚边的地上,反射出一点点余辉,仅够看到他们自己的影子。

第54章 你先闭上眼睛。

但他们对彼此都太熟悉了,甚至不需要光亮,就能摸索到对方已然动情的证据。

有情人这个词的缠绵旖旎实在已经被他们做得非常彻底。

但赵元熙其实很清楚,不要说“有情人”,就算是“情人”,她也并不合格。

她也想过不要再这样。聂尧臣已经是个病人了,她却好似比他病得还要厉害,离经叛道,饮鸩止渴。

可她做不到,身体就像有自己的意志,总是胜过理智先行。

聂尧臣习惯跟随她的节奏,久而久之,也变得身体的反应比大脑快,到她已经情难自已的时候,才听他在耳边问:“……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

他的呼吸软刷一样拂过她耳边,中和掉另外的强悍带给她的冲击。

然而就是这后知后觉的关切,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令人心折。

“你是傻瓜吗?”她更加抱紧他,“我现在要说不行,你打算怎么办?”

他有一刹那的僵硬,想要借助那一点微光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好确认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他会停下来的,她相信他做得出。

真的是傻子。

她撑起肩膀去吻他眼睛,唇瓣湿润柔软,说话时的气息像蝴蝶轻轻煽动翅膀:“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啊……”

就像过去那样,银货两讫,各取所需,不好吗?

他其实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她显然还不尽兴,拉着他又去了阁楼,将他仰面摁在那个低矮又不够宽大的床面上,为所欲为。

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忘掉所有糟糕的事情。

她竟利用他到这样的地步——不止是查真相,还有逃避现实。

“我以后,如果忘了你,怎么办?”

云雨初歇,两人拥抱着靠在床头,她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是说生病吗?否则人的记忆不会突然消失。”

“我是说如果。”

“那只忘记我吗?”他显然不理解她这样的假设,“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属于我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有的事终会有了结的一天,他也会随着这些事从她生命中消失吗?

聂尧臣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准备的烟花,你没有看到。”

啊,这个……

“刚才外面的烟花是你放的?”

“你看到了?”

她见他眼睛突然亮起来,仿佛刚才那些转瞬即逝的烟火还映在他眼睛里。

春海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整个城市面海而居,海边升腾起璀璨光亮,全城多少都能看到一点。

那不是逗孩子玩的节日爆竹,而是请专门的烟花公司做的一场秀,像迪士尼和海洋乐园会放的那种。

他应该早就打听过,今年城中并没有七夕放烟花的节目,大多都是商家准备的冷焰火,跟她想要看的“在空中炸开”的那种完全不是一回事。

于是只能自行安排,特意放到海边,在他家的楼顶,应该就是最佳观赏点。

可惜她托肖灼带话,说临时有事来不了。

他不清楚临时能有什么样的事,让她放下这样的约定而不出现。

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让他恐惧,只得自己过来找她。

“嗯,看到了。”

她撒了谎,其实她什么都没看到,独自一个人闷在这个小店里,今夕何夕,已经完全忘记。

聂尧臣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还想再来?”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不问他去哪里,横竖她是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