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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201)

他对她的感情全部是真的。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有一方付出的感情是真挚的,那么这段情就不能算是骗局吧?

“傻子。”

两个人都又哭又笑的,互相安慰着,唇就贴到了一起,像过去每一次亲吻那样,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他的手揉乱了她的衣服,但顾忌她肚子里的宝宝,不敢放肆。其实元熙也好想要,她对性的依赖并没有因为怀孕这件事不治而愈,反而因为荷尔蒙的原因愈发强烈了。

但医生也说了,怀孕头几个月最好别同房,否则容易造成流产。

于是两个人都很想,却两个人都不敢。

聂尧臣知道她的欲望除了生理上还有心理上的,他以前还认为这是病需要专门医治,但现在却觉得由自己来做她的解药真好,相较之下,他忍得浑身发疼其实没什么要紧的。

他无师自通,学她上回在海洋乐园的剧场里那样对她,很快就从她的声音里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过山车呼啸着到达峰顶,又呼啸着滑落、翻转,直至终于在热烈的尖叫中归于平静。

她想不到他会为她做到这一步,想要推拒,却又不自觉地将他拉近。他示意她没关系,始终半跪在地上,与她十指紧扣,像公主麾下虔诚的骑士。

他细心抚平她衣服上的褶皱,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对她的逗弄感到羞涩:“……我自己来。”

她不听他的,继续甜蜜拷问:“聂小二这么有精神呀,最近有没有想我?”

她这样“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不敢说不想。

当然也是真的相思入骨,无法掩饰。

“那我给你买个娃娃吧?”

他反应不及:“什么娃娃?”

“充气的那种呀,现在可高级了,能模仿体温,还能充水。”

“……”

“不然我们现在这样,还有好几个月才卸货,你岂不是很辛苦?”

他抱紧她:“不辛苦,我有你就够了。”

“真的?”

“真的。”

“可是我怕把你憋坏了。”她给他展示自己的“小玩具”们,“我还有它们。想你的时候,它们每个都是‘聂小二’。”

他衣服也都松松垮垮的,脸上浮现红晕,目光掠过那些稀奇古怪的宝贝们,却只问:“每次都有好好消消毒吗?”

元熙点头:“嗯。”

“那就好。”

“你想问的只有这个吗?”她有些惊讶,“不觉得我这样是病态的吗?”

过去他也尊重她这样的小癖好,但后来他其实已经意识到,瘾症只是她严重PTSD的一种外在表现罢了,不止一次劝她去看心理医生。

他现在却不打算勉强她了:“不管是不是生病,以后我们一起面对。”

他调整一下姿势,将她抱在身前,嵌在怀里,像孩子抱着失而复得的玩具。

是啊,一起面对。

沙发底下有个毛团钻出来,趴在脚边犹豫一下,跳到了元熙身上。

聂尧臣愣了一下:“这是……那个小猫?都这么大了?”

“它很乖的,吃饭喝奶可积极了,所以长得快。”元熙爱怜地摸着怀里的年糕,“那个,上回你的守宫死了,我想去找你,至少跟你说句对不起,但没能见到你面。”

“我知道。”他眼神微微一黯,“我就在门后面,听到你跟我大哥说话。”

元熙扭头看他。

那天她心慌意乱,说了些什么,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可他记得很清楚,低头看她说:“我大哥说你去找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你没有否认,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啊……

“阿臣,我……”

聂尧臣用手指摁在她嘴唇上,又俯身亲了亲:“你不用解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没有关系。”

有时候想想,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别人对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呢?他一个出生就被宣判不会爱人,无法与人共情的“怪物”又何必介意别人施予的感情是真还是假?

赵元熙与他在一起的四年,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都是他真切感受到被爱、被需要的四年。

她如果愿意一直骗他,就这样骗下去,也好。

只是她父母的案子会有终结的一天,他过去真正怕的,也许是这之后她挥挥衣袖就走,再不愿留在他身边了。

可现在他们有了共同的孩子,就有了新的羁绊。

“傻子……”元熙嘟囔。

她懂他的意思,却没法解释,他们之间本也不是单纯爱与不爱的关系。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次来听。”

“傻子。”

“不是这个,另一个。”

他听她叫他阿臣,心脏就从一角开始融化,像盛夏的冰淇淋一样,绵、软、甜,却再也拾掇不出原本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