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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30)

晕血至少要晕过去才对得起这两个字吧?这位年轻貌美的心理医生根据她反应得出这样的结论,要么是学艺不精,要么就是故意的,但不管是哪一种,她正好顺水推舟,承认她是晕血,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解释。

“对不起。”聂尧臣突然说。

“为什么道歉?”

“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

她摇头:“我反应太过头了。”

“你没做错什么。”他看着她,“你说了不要,我就应该尊重。”

“这也是刚才那位齐医生告诉你的?”

他说不是,“可能是缝针的时候太疼了,就意识到了。”

像被魇住的人,突然被疼痛给扎醒。

其实在梯/子倒下来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不该那么做,简直错得离谱。

坦白说,赵元熙也没想到他会道歉。他共情力很差,遇事并非靠感性地体悟对方感受,而是靠理性分析,运用他学到的,或者别人告诉他的普世的价值观来判断应不应该这么做、这么说。

所以他与人交往总觉得累。

就像她此刻又问起齐医生,他不会联想到这种情况下女孩子可能在吃醋。

赵元熙笑了笑。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不生气了?”

他一定以为她这两天不露面也不接他电话,是在生他的气。

元熙仍旧盯着他宽松的领口,身体更靠过去些,指尖轻轻拨弄下面一颗系住的钮扣:“我要是说还生气,你打算怎么办?”

“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这也是他学会的,她不高兴的时候,可以用礼物来哄。

“我想要……你。”

他按住她作乱的手:“还在医院里,别闹了。”

她却拉着他去触碰自己动情的证据。

她打赌,那位齐妍医生在他面前不如她这样狂放大胆。

她也是有危机感的。风筝线牵在手里,该放的时候放,该收的时候还是要收。

聂尧臣被她亲得呼吸都乱了,却还是耐着性子说:“我交代了肖灼……年后找人帮你把那个店装修好,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来,太危险了。”

“再危险有你危险?”她伏在他耳边,诱哄似的朝他耳孔呼气,“你那天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

他从不在这种事上勉强她,更不是个急色之徒,那天好像也没有喝酒,却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强来,她也感到好奇。

她用这种温柔的折磨来逼供,太狡猾,聂尧臣却无力挣脱,也不想挣脱,理智甚至告诉他这是个跟她商量的恰当时机。

“赵元熙。”他的手扶着她的腰,“我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身体里沸腾的热情刹那间冷却。元熙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才问:“你刚说什么?”

“我说生个孩子,我和你,做孩子的爸爸妈妈。”

这样明确说出口之后,心里原先混沌的一团好像也逐渐清晰起来。

有了孩子,家里人不会不承认她,他去说服老爷子,跟曲家的婚事说不定也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他会保护他们母子,她也不用离开他了。

第15章 第二天就带她一起飞热带……

有些问题,注定不可能立马就有答案,稍微拖一拖,就到了过年的日子。

商场里的音乐每到这时候就换成《恭喜恭喜》,也正如歌词所说的那样,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在欢乐迎新年,红色喜庆的装饰挂满门廊窗檐。

赵元熙的住处却依旧一派冷清,没有装饰,也没买年货,不见一点过年的气氛。

她倒是也买了不少东西,装满了两个大行李箱,但都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秦飞白打电话来:“都收拾好了吗?我上来接你。”

“不用了,这里停车不方便,你在楼下等我就行。”

“开门吧,我已经在门口了。”

赵元熙打开门,他果然倚在门边,崭新的飞行员夹克配雷朋墨镜,又酷又帅。

“冬天还没过完,你不冷?”

“春海的冬天能有多冷?”

赵元熙哼笑:“听说过年期间有寒潮,你最好多带几件衣服,现在院长那里也没有可以给你将就的了。”

当年秦飞白上中学在学校寄宿,寒假回到福利院,为了耍帅穿得一身单薄,冻的够呛。幸亏他抽条慢,又瘦,福利院常年有社会各界捐赠的衣物,院长找了几件给他御寒。

今非昔比,身高早就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不可能再穿得下那些为孩子们准备的衣服了。

他带的东西其实比她还多,行李箱之外还有纸箱,水果饮料、书籍文具,应有尽有,也都不是给自己的。

他们这样的人,每到过年,无处可去,回福利院就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