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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你(104)+番外

沈一穷说:“当时业内盛传,林家祖宗为先生算了命格,说他活不过十八,所有人都信了,只是不知道先生的父母到底做了什么,竟是真的为先生逆天改命,让先生熬过了十八那个坎儿。”

周嘉鱼听得有些难过。

沈一穷叹着气,眉宇间也少有的出现了写忧愁的味道:“但是逆天改命终究是有违天道的,他们两人不久后就因为意外双双身亡,留下了年仅八岁的先生……”

八岁,即便是林逐水这样的天才,也不过是个小小少年而已。突然痛失双亲,想来肯定是深受打击。

“这事儿好像和林家也有关系。”沈一穷道,“所以先生不久之后就搬出了林宅,自立门户了。”

周嘉鱼之前就一直觉得林逐水和林珀两人的关系有些怪怪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在里面。

“所以每年祭祖之后,先生的心情都不好。”沈一穷缩在座位上,无精打采的。

周嘉鱼感觉自己好像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心里有些怅然,嘴上念叨着:“那晚上回去我多做点先生喜欢吃的菜吧。”

当天晚上周嘉鱼花了些力气,做满了一桌子的菜,等着林逐水回来。

大约是看出他的忐忑有些心情,沈暮四好心的说:“别担心,先生肯定回来的,就是时间要晚一些,咱们再等等好了。”

周嘉鱼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谢。

“先生每年这天心情都不好。”沈二白安慰,“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能做这顿饭挺好的,别想太多。”

剩下的两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果然说的没错,晚上八点左右,林逐水才到家。听到门口的车声,周嘉鱼和沈一穷往外面跑去,屁股后面跟了只黄鼠狼和死皮赖脸非要骑在黄鼠狼后背上的小纸人。

看着他们的背影,沈暮四笑道:“周嘉鱼来了,屋子里倒是多了几分人气儿。”

沈朝三平时一直听沉默的,听了沈暮四这话,颇有深意的道了句:“只有屋子?”

两人目光相接,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说的。

“应该是好事吧。”沈暮四小声自语。

几分钟,林逐水坐上了饭桌,几人开餐。和中午相比,他的胃口显然好多了,甚至还加了两次饭。

屋子里的其他五人看在眼里,都挺高兴的。

林逐水是个强大的人,也正因如此,当他遇到了些事情时,反而让旁人无从安慰。就好像说出怜悯的话语,是对他侮辱一样。

好在现在多了一个周嘉鱼。

饭菜很丰盛,吃进胃里,人也跟着暖和了起来,沈一穷说起了初三的庙会,说到时候肯定特别热闹。

周嘉鱼应着他的话,也对此表示了期待。

屋子里逐渐又热闹了起来,小纸人不知怎么的又把黄鼠狼给惹毛了,被黄鼠狼揪住一顿猛踩,好在纸人材质特殊,单纯的物理作用很难破坏。不过被欺负之后,它会委委屈屈的爬到周嘉鱼的手臂上,求着安慰。

周嘉鱼摸摸它的脑袋。

吃完饭,临走时林逐水对着周嘉鱼说了一声谢谢。

周嘉鱼受宠若惊,摆着手说先生您太客气了,要不是您,我现在……他话说到这里赶紧住了嘴,因为他发现自己差点又弄混自己的身份。

林逐水却是勾起嘴角,淡淡的说了句:“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吃香喝辣呢。”

周嘉鱼:“……”

沈一穷在旁边说:“对啊,对啊,周嘉鱼,你不知道你多有钱,我的妈呀,你海边别墅都有五六栋,不过现在都没啦,全补偿给受害人了。”

周嘉鱼除了谢谢,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其他话可以说……

就像小孩子期待节日那样,周嘉鱼也格外的期待庙会。初三那天,他早早的起了床,把昨晚备好的馒头包子放进蒸笼里,和几人一起吃了早饭。

庙会的地点在城东头,还没下车,周嘉鱼就听到了鼎沸吵杂的人声。

几人下了车,随着人流靠近人庙会的那条街。

虽然周围到处都是人,但林逐水却依旧非常的醒目,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半长款风衣,露出里面的淡灰色的v领毛衣。衣服遮的并不严,甚至能隐约看到漂亮的锁骨,修长的颈项线条优美,还有颈项中间那微微凸起的喉结,这些部位都在散发着一种极为吸引人眼球的气质。林逐水闭着的眼睛,让他冷淡的气质更加浓厚,可在这冷淡之中,却又透出另一种特别的味道,周嘉鱼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但他注意到,站在林逐水周围很多女孩子,都将眼神若有似无的投到了他的身上。

周嘉鱼只看了一眼就莫名觉得有点脸颊发热,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好热闹啊。”沈一穷喜欢热闹,一路上都很高兴,“哇,我想吃糖葫芦,你们要不要?”

其他人纷纷对他表示鄙夷,说那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得陪我吃!”沈一穷开始耍赖,“来庙会不就是玩游戏吃零食吗?周嘉鱼,来和我一起过来买。”

他说完,根本没有给周嘉鱼拒绝的机会,硬生生的把他拖走了。

这里的糖葫芦花样很多,有山楂有草莓还有葡萄猕猴桃的,沈一穷挑了五串,招呼着周嘉鱼走。

周嘉鱼说:“不给先生买啊?”

沈一穷惊了:“我倒是想买,你拿给先生吃?”

周嘉鱼想了想,同意了。

沈一穷付钱的时候感叹说周嘉鱼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以前那只看见先生就哆哆嗦嗦的小仓鼠去哪儿了。

周嘉鱼说:“所以以后别叫我罐儿了……”

沈一穷哈哈大笑,然后拒绝了周嘉鱼的要求。

其他三个见到周嘉鱼把那穿草莓做的糖葫芦递给林逐水时,都露出了见鬼一样的表情。不过在他们看到林逐水居然真的将糖葫芦接过来之后,简直下巴都要掉了。

“是草莓的。”周嘉鱼还解释,“我们选了特别饱满的那个,您尝尝味儿吧,不喜欢就给我吃好了。”

林逐水点点头,张开口咬了一颗。草莓被含进口腔,使得脸颊微微鼓了起来,莫名的给林逐水添了几分可爱。

当然,林逐水很可爱这想法周嘉鱼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不错。”林逐水把那颗草莓咽下去之后,给了评价,“有点太甜了。”

周嘉鱼说:“那您还吃吗?”

林逐水说:“吃。”

于是几人就亲眼看着林逐水吃掉了一整根糖葫芦。这画面大约是太稀奇,沈一穷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庙会到处都人山人海,卖东西的,买东西的,演节目的,看节目的,乱七八糟热闹得不得了。

周嘉鱼还在里面瞧见了个算命的,指给了他们看。

沈暮四见着那人手里捏着个旗,旗上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大字,乐了:“你们说这人是腥局还是尖局?”

沈二白随口猜道:“从这人面相上看,十有八九都是腥局”

周嘉鱼听得懵懵懂懂,沈一穷在旁边给他解释:“腥和尖都是江湖话,俗语说腥就是骗子手段,用来骗人的,尖儿就是自己有干货,至少读了些这方面的书。”

周嘉鱼道:“哦!”

“这江湖骗子啊,都是我们这行的大敌。”沈一穷站在周嘉鱼身边没动,沈二白却朝着那边去了,“要是有点干货还行,如果真的只是靠着江湖手段骗人,这旗子我们得给他折了。”

周嘉鱼道:“因为他们骗人?”

沈一穷说:“因为他们把风水卦限的名号毁了。”他们这行,最厌烦的就是骗子,因为那些人打着风水师的旗号,干的却是骗人的勾当。他们辛辛苦苦学艺二十年,却因为这些人干的那些龌蹉事儿被骂骗子,这谁都接受不了。

沈二白已经到了那人的桌子面前,他直接坐下,道:“师傅,您给我算算呗。”

那个算命的道:“您想算算什么?”

沈二白说:“就算算我母亲的事儿吧。”

算命的道:“借您左手一看。”

沈二白伸出手去,算命的仔细观摩之后,叹着气说:“您母亲怕是病了一段时间了吧。”

沈二白道:“您如何知道的?”

算命的叹道:“您看您眉尖发黑,印堂有白线入鼻,发丝枯黄……这就是家母重病之兆啊。”

周嘉鱼他们站在不远处听着二人的对话,沈暮四道:“是腥,先生,怎么办?”

林逐水淡淡道:“让人查清楚之后再处理掉,今天就由他去吧。”

短短几句话,他们似乎就断定了眼前人骗子的身份。

周嘉鱼只当是因为那人说的不准,沈一穷却是解释:“你要是母亲没事儿,去算命的第一个问题会是问她如何了么?”

这倒也是,算命问卦,问的通常都是自己心中挂念的事儿,能问出自己母亲如何,再根据问卦的人年龄进行推算,百分之八十都和病有关。

“如果算错了呢?”周嘉鱼觉得这事儿也不全部靠谱啊。

沈暮四道:“算错了就算错了,不收钱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周嘉鱼若有所思。

沈二白回来之后对那算卦的很不满意,说这些江湖人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粗糙了,想当年这些江湖人还没有没落的时候,那一手袋子金和翻天印的手艺都让人咂舌称赞,现在却得靠瞎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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