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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钓金龟(永嵊皇朝系列之一)(8)+番外

甩开他,钟离醉悠悠道:「至少不会像你傅千裳这样,男扮女装来接客。」

「那是打赌输了没办法,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杀了我都不会来!」

被揭到短处,美人立刻化身夜叉大吼,不过瘾,随即又幸灾乐祸地笑:「他说你硬不起来呢,要不要我帮你配几副春心荡漾顺气散,哄他开心?」

「一只小狐狸,我还搞得定,药留给你自己用吧。」

混蛋!混蛋!混蛋!

咒骂并没让心情好起来,反而溢出更多委屈,想起刚才钟离醉和女子相偎那一幕,聂琼就火冒三丈。算了,何必为个醉鬼不开心,那家伙靠不住,他一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有个小丫环从对面匆匆走来,聂琼没在意,谁知擦肩而过时,颈部剧痛,一记手刀砍在了他颈上。神智没多久便恢复清醒,聂琼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软帐间,衣衫被褪了大半,身子虚软乏力,想是被那女子做了手脚。

见他醒来,女子将匕首狠抵在他咽下,喝道:「别喊,否则我一刀宰了你!」

「喂,我虽喜美色,但也不是来者不拒的,你莫想霸王硬上弓,回头赖上我哦。」

匕首寒光游走,说不定随时会在自己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聂琼只好插科打诨,希望能蒙混过关。调笑换来一记重拳,腹部挨打,疼得他一皱眉。

女子低声道:「把东西交出来,我不杀你。」

「你想要钱是吧,我兜里还有几文钱,若不嫌弃,都送给你。」

聂琼继续装糊涂,脑子里却在飞快思索。

女子易了容,又故意压低声音,应该是自己认识之人,可身形又不太熟悉。

她是谁派来的,想找什么,又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少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听到外面不时传来说笑声,女子有些焦急,低声喝问。

聂琼看出了她的不安,只可惜那柄架在颈上的利刃太晃眼,让他提不起勇气喊人。

「你到底要什么?说个名字出来,我也好去找啊。」

「就是......」

聂琼心提了起来,只期望女子说出答案,好让他藉以推想,谁知她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后面的话终没说出口。

脚步声传来,听到有人过来,女子忙抬指点了聂琼的哑穴,翻身从后窗跃出。

房门被推开,钟离醉走进来,当看到聂琼躺在床上,衣衫半解,忙反手将门关好,来到床前,盯住他,一脸古怪的笑。

「我刚才到处找你找不到,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怎么搞成这样?男人到这种地方来是嫖人,你怎么好像在被人嫖?」

现在就算来只狗,都比钟离醉出现强,刚刚骂完他,就被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聂琼真恨不得当场撞晕过去。不想求这混蛋,又怕那女子再转回来,他想了想,终觉得生命要比面子重要,于是张合嘴巴,做出救命的口型。

钟离醉视而不见,上前摸摸他颈处,又理理他衣衫,嘴角勾起坏坏的笑,「你是不是怕我喜欢上那美人,所以才在这里自解衣衫,做出任君品尝的样子来诱惑我?别担心,我对那种类型的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你,胖乎乎,圆滚滚的小笨狐狸。」

老天,请来个响雷劈死他吧,早去轮回也好过撞在这白痴手上。

聂琼更加用力的挤眉弄眼,竭力将五官功能发挥到最佳效果,意图沟通。

一番折腾下,钟离醉总算明白过来,迟疑问:「你动不了,又说不了话,不会是被人下药,又点了哑穴吧?我听说好像有点穴这门功夫的。」

有戏!聂琼热泪盈眶,兴奋地连连点头。

「可是,我不会解穴啊。」

下巴被钟离醉捏住左右端详,细致点评:「都是你不好,长了副勾人的脸,就不要来这种地方,一定是哪个女人欲求不满,才对你下狠招。」

狗屁,什么勾人?他是俊俏好不好!

别再说废话了,快背他回家吧,那里怎么说还有官差坐镇,要安全的多。

钟离醉还在看他,脸上犯愁。

「得先想法帮你解穴,否则时间一长,血气逆转,说不定你会变成废人。」

其实哑穴过几个时辰便会自解,可惜聂琼无法向钟离醉言明,见他磨刀霍霍,大有不解穴道,决不甘休之势,只好抬手指指嗓眼,示意他,嗓眼部位是解穴之所。

钟离醉这次还算聪明,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手掌抚在他喉咙处左捏右捏,就在他怀疑自己快要被捏死时,穴道解开了。

「咳咳,你想掐死我吗?......」

一口气堵在嗓眼处,聂琼大咳不止,钟离醉连忙抱住他,帮他拍打后背。

「我又不懂解穴那玩意,要是不用力,怎么可能解开?」

被拍打得很舒服,便懒得再跟他啰嗦,聂琼趴在他身上,只在心里暗叹命运多舛,差点出师未捷先被掐死。

「来,喝口酒暖一下。」酒葫芦递到唇边,求之不得,聂琼张嘴就是一口,钟离醉正要说话,外面传来傅千裳的声音。

「你家小狐狸找到了?」

见钟离醉立刻放下酒葫芦,走出去,聂琼气得牙根直痒,眼瞅着那酒葫芦,赌气之心立起。平时不舍得让他多喝,现在酒在眼前,不喝简直对不起自己。

体力比方才稍稍有些恢复,他勉强拿起酒葫芦,拔开葫芦嘴,仰头便饮。

梅酒香甜干润,酒气入腹,觉得不过瘾,索性一口气将剩下的都喝了下去,只觉心旌神摇,全身说不出的爽快。

钟离醉把多事的人打发走,一回到房里,便见聂琼趴在床边,满脸红潮,怀里还抱着酒葫芦,不由大惊,忙上前夺下,却发现里面已空了。

「掌柜的,这酒好甜,还有没有?我口干......」

聂琼半睁开眼看钟离醉,只觉眼前人影重叠,恍惚不清,原来自己醉了。

看来这家伙没说谎,这酒后劲儿还真大,这么快就窜上来了,他现在口干舌躁,全身都热腾腾的像浸在火炉里。

「笨蛋!」

钟离醉伸手搭住聂琼脉门,只觉那脉搏跳得飞快,额间大汗淋漓,蜷起身子手抚胸口,呻吟不止。

「我真的好难受,快倒碗凉水给我......」

你现在就算喝下整缸水,也于事无补!葫芦里盛的是药酒,少饮可活血祛劳,若是多饮,药烈毒重,人体虚不受补,便会气血贲张横窜,轻则成为废人,重则丧命。

见聂琼难受之极,蜷缩着发出轻哼,钟离醉唇边惯有的慵懒淡笑换成无奈,叹了口气。

手里拿着傅千裳刚塞给自己的春 药,心想,这药是用不着了,那酒比春 药可烈多了。

「本来还想慢慢吃,没想到你这么主动,偷酒吃的小狐狸是要受罚的,你说,你要怎么罚?」

聂琼神思恍惚,随口道:「怎么罚都好,只要不再这么难受。」

「好,那乖乖听话。」轻吟随热唇一起送上,吻在聂琼唇边。

早知道不该救这只倒霉的小狐狸,会让他今后麻烦不断,可是,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无法掌握,就比如......他的心。

那晚酒馆门前,原以为会偷偷溜掉的人傲然走进,明明灰头灰脸的像只正被猎人追赶的小狐狸,可眉宇间却是不可一世的贵气,挥手亮玉,傲然谈笑,那份优雅,那份清然,瞬间掳走了他所有心思。

那时他就想,这只小狐狸他要定了,不管他是谁,有多大的麻烦,他来为他挡!

聂琼正难受着,感觉淡淡香甜溢入嘴边,忙伸舌捋住,是他喜欢的梅子味道,于是乖乖接受吻吮,拥搂间衣衫也被褪了下来。

他的衣服原本就被脱了大半,倒省了钟离醉许多麻烦,热吻间,两人很快就坦诚相见,聂琼因体内热气游走,热情如油滴入火,熊熊燃烧,在钟离醉抚摸下,体下欲望很快便坚硬如铁,任他握住撸动,并随之发出愉快的轻哼。

「小富贵,叫得很好听,再叫大声点儿。」

钟离醉口中调笑,动作却不敢停,将掌心贴在他后心,为他缓解气血乱窜的痛苦。

感觉有股热流在引导体内贲张的气息,身体不似开始那般难挨,反而舒爽无比,聂琼正陶醉着,却不料钟离醉在一番爱抚后,将欲望整个没入了他体内。

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痛瞬间游走全身,聂琼闷哼一声,痛得弓起身,想摆脱痛苦的源头,钟离醉哪里肯放,扯住他的腿,探身将欲望没入更深处,随即几个挺身,硬物在他体内重重撞击,酥麻涌上,闷哼便变成了呻吟,原本淡下的热情重新点燃起来。

深陷燥热情欲的人无意识地发出轻哼,表情迷离不定,似乎享受大于痛苦,并不时在钟离醉身上揉揉蹭蹭,见他主动,钟离醉自然迎合,冲撞的愈加猛烈,很快,热情随着呻吟喘息声一起宣泄了出来。

稍作歇息,钟离醉摸摸聂琼的额头,感觉没方才那么烫了,便将他搂在怀里恣意搓揉爱抚,半晌,聂琼方睁开眼,茫然看向四周,「掌柜的......」

「什么?」

「你......他妈的变态......」很想更气势地痛斥钟离醉,可惜事与愿违,热情刚刚发泄完,这话骂地软绵绵,像小猫调情。

药酒的烈劲儿过了大半,聂琼神智慢慢回归,看到两人相拥的光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