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年年摇头：“不赚了。”
她又不差钱。
汪珍挑眉，“真的？”
“对啊。”路年年煎熬道：“珍姐，你掰着手指数一数，我熬了多少个晚上的夜戏了，还全是跟男主角的。”
她小声吐槽：“我看别的戏和男主晚上的夜戏，都是你侬我侬，而我呢，每天在被男主‘毒打’。”她不解，“你说就男主对女主这态度，女主怎么还可以爱上他！”
汪珍想了想，“这可能要问你了。”
路年年：“？”
汪珍：“你不就爱上了男主？”
路年年：“……那我是按照剧本在走。”
要换作她自己，她才不爱这垃圾男主，每天晚上折磨他，他批阅臣子们的奏折让她在旁边研墨到凌晨三点，这男主真的是有什么大病。
汪珍被她逗笑，提醒：“那你想好了，真不想演我去给你解约。”
她顿了下，道：“不过你这戏片酬还挺高的，解约费估计不便宜。”
路年年：“我的存款付得起吗？”
“那应该是付得起的。”汪珍逗她，“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路年年现在脑子晕晕，困得要死。
汪珍：“你还有个姐姐和爸爸要养。”
路年年：“……”
她立马晕倒在地。
汪珍看她表演了会，笑问：“还毁约吗？”
“不了。”路年年一秒正色，小声逼逼：“你说得对，我还得养姐姐。”
汪珍扑哧笑，“你对路穗穗这感情，我是真看不懂了。”
路年年弯了下唇，轻声道：“珍姐，这些都是我欠她的。”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是鸠占鹊巢的人，但如果路景山和苏瓷不把她捡回家，她现在可能连命都没了。
更何况这十几年，她在路家过得顺风顺水，又因为路景山他们照顾，让她拥有了现在这一切，所以她觉得自己就算把全部存款给路穗穗，对她再好一点，都不过分。
这是她应该给她的。
汪珍勉强能明白她心思。
她拍了拍她肩膀，“那好好表现，现在去补妆，拍完这场戏今天就收工了。”
“噢。”路年年很委屈，眼巴巴望着汪珍，“那我收工后可以吃小龙虾吗？”
汪珍：“……小龙虾已经卖完了，我去哪给你买？”
路年年：“好吧。”
说到这，她眉飞色舞道：“珍姐，我姐姐的影响力大吧。”
连小龙虾都能卖脱销。真厉害。
汪珍：“……”
她无奈点头，敷衍似的：“大大大。”
没办法，汪珍现在是发现了，她只有顺着路年年的话多夸路穗穗，才有可能在自己艺人这里找到点存在感。
思及此，汪珍叹了口气催她，“快点去补妆！”
路年年瘪嘴，她真的不想给这个天杀的男主研墨了，待会那场戏还要被他嫌弃研墨研的不好。
嫌弃我搞不好有本事你自己来啊！路年年在心里吐槽。
汪珍瞅着她表情多变的脸，咬牙道：“你早点杀青，早点拿到全部片酬养你姐。”
路年年：“我马上去！”
第三十章
路穗穗是下了飞机才跟小秋联系的。
这会已是深夜, 知道路年年还在拍戏后，路穗穗带着乐乐直接过来了。
两人到的时候，片场静悄悄的, 路年年正在拍室内戏，乖乖的半跪在皇上旁边研磨。
她穿着厚重的戏服，妆容虽精致，但能看出疲惫，活脱脱一委屈小可怜。
路穗穗敢肯定, 这剧播出后, 路年年一定会吸不少麻麻粉。
看到她，汪珍一点也不意外。
小秋在她过来时便告知了。
“辛苦。”汪珍笑着和路穗穗打招呼, 压着声音道：“从海城过来的？”
路穗穗点头，把口罩摘了下来, 低声问：“年年拍完这场戏今天就收工了吗？”
汪珍点头：“是的。”
她说：“古装戏不好拍。”
话落，导演喊了一声：“卡。”
导演看向化妆师, “两个人妆花了, 补一补。”
天气太热, 即便是晚上，两人稍微动一动就能出汗, 脸上的妆就会花掉。
化妆师上前，给两人补妆时, 路年年在旁边背台词。背着背着，她忽然转头，直直看向门外。
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路穗穗后，路年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嘴巴也张大了。
她提着一口气, 想喊人, 又想到周围工作人员太多，怕暴露点什么。
路年年没辙，只能忍住。
路穗穗看她表情，扬唇无声和她对话：等你拍完。
路年年猛地点头：好。
导演在一旁看着，不解地问：“路年年在跟谁说话？”
监制没注意，张望看了看，没发现可疑人士：“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