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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104)

「没有,可能他也半放弃了。」咋韩国女星开着车,说:「我猜那个人也是被吃掉的受害者之一,以左天的能力,普通走失案绑架案,他早查出来了,根本不需要拜托我来算行踪。」

虽然萧兰草报的死亡案例是八起,但警方人力有限,或许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同样的伤害事件发生,聂行风向也许张玄没说错。

车驶进了住宅区,在经过empire时,聂行风向外看了一眼,酒吧门上依旧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好像初九几天都没出现过了。

「倒闭了吗?」张玄很遗憾地说:「我还挺喜欢这家酒吧的,要是真倒闭了,不如我们盘下来自己开好了。」

自己开酒吧?你是嫌麻烦还不够多吗张天师?

两人回到家,晚饭已经做好了,不过是魏正义和银墨一起掌厨的,钟魁还没回来,银墨告诉他们,马灵柩最近很忙,钟魁可能要跟着他忙到很晚才下班。

「这几天马家有什么动静吗?」吃着饭,张玄问。

「一切正常,马灵柩刚回国,应酬很多,还好钟魁不是普通人,否则会累趴下的。」银白替弟弟回到:「主人,看来与其让我们兄弟查马灵柩的底细,倒不如让钟魁去做,马灵柩很信任钟魁,去哪里都带着他,而我跟银墨两个连他的书房都无法靠近。」

看得出马灵柩对钟魁有好看,否则不会让他一个菜鸟当助理,那可是多少人争都争不来的位子,可是这种机密要事他怎么敢交给钟魁去做?说不定回头钟魁就被马灵柩套出话了。

「他有他的工作,你们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了。」

「可是每天连猫步累得要死,有些活动一搞就是一整天,公司是对我们不错,但也绑得很紧,明摆着这是马灵柩的意思,」银白冷笑:「他是看穿了你的心思,故意把我们支开吧?说好听是捧我们,其实根本就是找借口把我们打发掉,不让我们又查他的机会。」

银白虽然又懒又馋,心机却比银墨深得多,张玄知道他说的那是事实,见银墨缄口不言,便说:「要是银墨不想做了,我也不勉强。」

银墨还是不说话,不过态度很明显,他希望继续在模特儿这一行做下去,这反应正合张玄的心意,以他的立场来说,当然是希望这兄弟两常常在公众场合出现,引出威胁过他们的幕后主使人,笑道:「你看,不是我不答应,是银墨想走秀。」

银白眯起了眼眸,一副不爽的样子,不过看看银墨的脸色,没再说什么。

头顶传来嘎嘎笑声,却是汉堡太无聊,站在水晶灯上居高临下地看笑话。张玄正没好气,问:「我让你去监视林家,结果林纯磐死了你都不知道,马灵柩去拜访过他你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

「他晚上死的,那个时候我还在睡觉,不过就我的观察来说,这半个多月来,没人去拜访过他,小兰花是不是在骗你们啊?」

「他必要骗我们,所以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你在偷懒。」

「也许吧,」汉堡仰头想了想,毫不在意地承认了,「天太热,打个盹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

有失误居然还这种态度,张玄冷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我本来是邮差,你非要让一个邮差做特工的工作,还嫌特工技术差,这根本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振振有词的回应,要不是娃娃还在旁边吃饭,张玄一定把手里的叉子甩过去,来个叉烧鹦鹉。大概看出张玄心情不好,汉堡没敢再啰嗦,拍翅膀飞走了,小声说:「我现在就去见识林家好啦,也许会有什么新发现。」

张玄对这只鹦鹉已经不抱期待了,随它去了,乔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噗嗤笑起来,把眼前空了的菜碟推开,说:「看来大家都进展不顺,那只好让我来提供点消息,讨讨师父欢心了。」

「你不是刚回来吗?从哪儿查到的消息?」魏正义奇怪地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刚回来的?」

乔斜瞥他,把咖啡杯推过去,让他去换新的,魏正义只当没看到,乔把椅子往后撤了撤,王椅背上 一靠,说:「口太渴,没法说话。」

这就是在简介只会他的意思,魏正义明知道乔在做戏,但为了听到新情报,只好起身去给他倒了咖啡,往他面前重重一放,「喝了赶紧说。」

「你这态度是把我当犯人对待吗?」乔冷笑,「亏我还好心让人放你出来。」

「什么放我出来?」

「亲爱的师兄,萧兰草是在利用对付你找盟军,要不是我帮忙,你以为你被关八个小时就能放出来了吗?」

靠,谁用你帮忙啊?不帮还好,这一帮,只怕假的也变成真的了,现在全警局的人都认为他跟黑道关系密切,要是老爹知道的话,会杀了他的!

骂人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在看到乔笑吟吟的眼神后,顿时没了脾气,魏正义闷声说:「谢谢!」

赢了一局,乔没再步步紧逼,表情郑重下来,对张玄说:「马灵柩和萧兰草依旧初九的身份我都让人查过了,结果很相似,都是来路不明,不过你们跟萧兰草走得很近,我必须提醒一句,小心他。」

「你查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但我在派人跟踪萧兰草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你们知道吗?他一早就怀疑娃娃了,」乔扫了还在闷头吃饭的孩子一眼,压低声音说:「因为被害死机的车里找到了几处指纹,据说跟娃娃的一样。」

这段时间张玄和聂行风很忙,乔也没闲着,暗中把这些人逐一调查了一遍,结果发现萧兰草派员警跟踪娃娃,还调查藏獒被咬杀的新闻事件,他就暗中捣乱,把跟踪他们的员警拦下了,几次阻截后,萧兰草觉察到了他的存在,这才放弃跟踪,他也顺藤摸瓜,把偷拍娃娃的急着找出来详细询问,发现那个人也是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去拍照的,内情什么都不知道,可见那天藏獒突然袭击聂翼,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什么?」张玄气得一拍桌子,「那个狐狸小兰花,他还可以在混蛋一点吗?!」

难怪萧兰草要特意坐他们的车,甚至不惜当司机,原来是想趁机接近娃娃,引他说出真相,所以在案发现场娃娃突然出现时,萧兰草就把本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还在下车后跟他们道歉,那根本就是知道他们早晚会发现真相,所以提前打预防针吧?

桌子在掌心的拍打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吃饱了饭靠在小椅子上睡觉的娃娃被振醒了,揉揉眼睛,看到绕在自己面前的蛇尾,他抓住后,换了个姿势继续睡——银白游到孩子身上,把他哄睡后,对大家说:「你们继续。」

「这样说来,我也想起来一件事,」银墨说:「这几天素问经常不在家,原本属于他的工作马灵柩都交给了钟魁,所以钟魁才会这么忙。」

最近大家好像都很不奇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玄想不通,转头看聂行风,想听听他的意见,聂行风却没表态,而是问乔,「还有其他发现吗?」

「大事就没有了,不过出于个人好奇心,我查了下张洛那些人,涨价是做家具生意的,近年来发展的不错,所以把生意扩展到这边,他那几个师弟们背靠大树好乘凉,都靠他混吃混喝:张洛一直没结婚,他跟张正叔侄相称,但实际上情同父子:张雪山有一个女儿,叫张燕桦,后背中就属这个女生的灵力最高;再来就是姬凯那个不成器的弟子谢非,余下的人太多,我记不住,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一席话徐徐道来,张玄听着,想起当年的往事,不由有些感触,魏正义却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问乔,「打听到这么多情报,那我们最近遇到的麻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下午还骗我再讲一遍!」

「无聊嘛,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乔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啊?魏正义气得冲他直瞪眼,乔毫不在意,笑吟吟地任他瞪,说「我也只查到这些,觉得那个计程车死机被杀的案子有点意思,能不能找到死机的尸体?也许可以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狼白白……」睡梦中的孩子呓语着。

「今晚我们约了小兰花去看尸体,要一起来吗?」

「师父我也去!」

魏正义的申请被张玄驳回,「人太多会显眼,你跟银墨在家照看孩子。」

他始终对银墨兄弟不是很放心,有魏正义在的话,相信他们不敢乱来,可惜魏正义不懂张玄的想法,见无法参与冒险,他很郁闷地抱起娃娃上楼去了。

手机响起,左天把陈家资料传了过来,张玄打开看完,什么都没说,把手机给了聂行风。

「我有种预感没你的老同学可能也遭遇不测了。」

陈家北京不复杂,在医疗界算是老字号,或许是家族遗传问题,人丁一直都很单薄,陈文靖的曾祖五十出头就过世了,他的父母也陆续身亡,堂兄弟也因为血液病早逝,现在陈家出了一些远亲外,只剩下陈文靖的叔叔陈悦书还健在,陈悦书担心陈文靖也出事,这些年一直让他在国外静养,最近因为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才让他回来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