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必去深思太多，你若想它发生过，那就发生过，若是不想它发生过，那它就没发生过……”月崇宵唇角含笑，色泽浅淡的睫毛之下金瞳倒映出云海绵绵之景……
“如此深奥的佛理禅机，我怕是懂不了。”九云天唇角的笑意微微扩大，眼眉间却是有明了之色。
“那你可是想它发生过？”月崇宵揽过九云天的腰，将男人抱在身前。
九云天没出声……
“其实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夫妻，不管你愿不愿意，也皆是事实上的夫妻。”月崇宵面色平静地低语，眼下神情如常冷静。
九云天微愣，心下知晓月崇宵的意思……
“虽然，当初我们是彼此达成共识和平分开，同心印也消失了，可是你我皆是没有写过休书。”月崇宵唇角的笑意迷人，嗓音更是透着几许耐人寻味之意。
“所以，我们还是夫妻可对？”
就算九云天不承认，可是他们还是夫妻。
因为，九云天即没有休月崇宵，月崇宵也并未休九云天。
“若是按照凡间的规矩，那我们自然还是夫妻。不过，你若是不想承认，或是不愿意，也就作罢了。”月崇宵也如常地表示，虽然他们曾经彼此皆不愿意再做夫妻……
但是，名义上，这关系一直一直皆为消失过……
即便是曾经他们相隔甚远，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哪怕是他们在凡间永远不再见面，他们也依旧是夫妻……
更何况，月崇宵现下还没有登仙呢……
倘若，他们双方皆是不愿意承认如此关系，那么也就保持现状。
“在我们凡间的规矩，夫妻分离是必须要写休书的，有了休书还要彼此盖上手印才算是真正的解除夫妻关系。”月崇宵轻揽着九云天，站在山崖边，眸中的倒映出悬山美景。
九云天沉默着……
如此也就是说——
他们由始至终皆没有解除过夫妻关系。
既然如此——
九云天也还是愿意承认这段关系的，只要月崇宵有如此意愿，他还是愿意配合的。
“为何突然领悟了？”九云天轻靠着月崇宵的肩头，眼下神情沉稳如一……
“没有大起大落，怎会有大彻大悟。”月崇宵亲了一下九云天微垂的眼帘，语气轻缓，嗓音悦耳，周身缠绕的蓝焰光流随风轻散着……
两人相拥地站着，九云天将脸颊轻埋在月崇宵颈间，满腹皆是那暖香之气……
他与月崇宵之间也是几经坎坷，经历了诸多的痛苦与分离。
当然，也有过满满的甜蜜。
月崇宵是他下凡之后，遇到全心全意助他的第一个人，或者应该说是妖……
不但，没吃他提升修为，还事事皆助他。
哪怕是他们分开之后，也是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情，月崇宵希望的——只是一心一意的爱。
可是，那时候他给不了。
现下也是给不了……
但是，那时候月崇宵没有让步。
这次，月崇宵会对他说这些话，就是表示了月崇宵的让步，这是月崇宵做出的最大的退让。
九云天也没多问月崇宵“你不是舍弃过去了吗”之类的话……
其实“月崇宵”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佛千尘”就是“月崇宵”，而“月崇宵”则是“佛千尘”……
就算是“月崇宵”以后叫其他名字，那还是“佛千尘”，即是“月崇宵”。
这些皆乃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他就是他，永远皆是他……
没有区别……
既然九云天连宴东都也接受了，那自然会接纳曾经照顾自己无微不至的月崇宵。
即便是他们分开之后，月崇宵上不了天，也会想着等他，助他开天……
若是换成宴东都，早就回千野领左拥右抱去了。
两人站在落霞峰之上交谈了许久，直至夜幕降临。
即便是现下他与月崇宵有任何亲密，那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还是夫妻啊……
凡间的男子是可以三妻四妾的，虽然他不是三妻四妾，但意义上也差不多，总之都是“明媒正娶”的。
毕竟他们都是在各个阶段，与他正式成的亲……
也都做了不短时间的夫妻……
即便是其他几位知晓了此事，也都是能够理解的。
然而，当晚——
九云天直接就与月崇宵去了侧峰。
侧峰之上的场景，并不是九云天初到时的场景。
而是，与幻境中的场景是相同的，而且重要的是——各处还有灵蛇男把守。
月崇宵果然是想借着那幻境，暗示他一切……
现下，就算是不用月崇宵再多费口舌解释，九云天也是心知肚明的……
“我在此地待了那么久，看到你的一些改变，想来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你也应该知晓如何尊重我这夫君了……”月崇宵一边从容轻言，一边将九云天轻压在厢房前繁复的空花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