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你开始恋爱(26)

周云程没法答应睡着之后不黏人，就只能答应胡升恒：“我会穿棉袜的，尽量不冻到你。”

胡升恒点点头：“嗯。”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补充：“你的袜子太薄了，穿我的，我新买的洗过了。”

周云程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乖巧的答应：“好。”

接着又是一递：“你的衣服。你先洗吧，我还有事要忙。”是周云程接的稿子，虽然有工作了，但谁会嫌钱多呢。

胡升恒说好，抱着衣服下去了。周云程按顾客填好的表格需求，完成了第一版线稿，发给顾客确定。

周云程抬手摸了一把，什么都没抓到，那是他平时放水杯的地方。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水杯自然是留在学校锁在柜子里的。

他起身下楼倒水，看见胡升恒蹲在灶旁忙活。他走过去，胡升恒听见声音回头，两人视线相撞。周云程问：“你怎么在起火。”

胡升恒：“我再给你煲点水，我人大只用的水多，我怕不够你用。”

现在是寒冬，连他都穿了三件衣服，偏偏是这个大个子，脱剩一件衣服，打底的内衬都被卷在手臂上，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手里拿着打火机和纸条。

灶里被塞满了木头枝条，塞的太严实了就起不来了。周云程向胡升恒伸手，胡升恒虽然不知道他要什么，但还是把手里的东西都给周云程了。

周云程把灶里大块的木头抽出来，只留几条细长的枝条，塞了一把干了的树叶，点燃纸条引火，用竹筒对着吹了几下，灶子一下就热起来了。

胡升恒看周云程的表情变得很钦佩，周云程对着他说：“去吧，去洗澡。洗完喊我。”

胡升恒这才打了水进去洗澡。周云程没找到杯子，用碗装了一碗水上楼喝。

刚坐下就看到顾客确定不需要再改动，照着顾客的要求上色，还没上到一半就听见胡升恒上楼的声音。

周云程将平板熄屏，在床尾抱起衣服。与开门进来的胡升恒撞了照面，胡升恒刚洗完澡，正歪着头擦拭水珠。

胡升恒往旁边退了退，周云程在他面前路过。有一股带着浴液的香气在胡升恒周围四溢。

周云程将几个暖水壶填满才打水进去洗澡。脱衣服的时候被冷到思念家里的小太阳。

浴液是一个很出名的牌子，或许是女主人买的，花香味的，特别浓烈。刚开始还觉得好闻，闻久了嫌它味道大，热的人脑袋发晕。

房东一家洗澡洗的早，衣服也洗了。周云程是最后一个洗的，他将自己和胡升恒的衣服混在一起洗。

刚开始伸手会觉得冷，洗久了就还可以忍受。他费力的把吸了水的衣物挑起来，把两人的内裤和袜子找出来单洗。

将洗净的衣服拿到门口的屋檐下用晾衣杆晾起来。周云程完成了这些之后将大门锁了，上二楼回房间。

胡升恒在桌面上办公，显示屏里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图。周云程在桌面上寻找自己的平板。

他还没找到，胡升恒被他的张望吸引了注意力，问：“找什么？”

周云程：“平板。”

胡升恒指了指床头柜，床头柜上平板正充着电。是胡升恒帮他充的。周云程：“谢谢。”

胡升恒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又投入图纸中。周云程坐回床上，取下平板，背靠着柔软的枕头，盖好被子曲膝做桌，作画上色。

周云程每一步都和顾客确认，在临睡之前将那位顾客的背景图完成。刚收下转帐，就收到了林长松的消息。

玩替身梗的鞋王白月光：“云程云程，感觉怎么样。没有被苛待吧？”

接头像、背景、壁纸稿，加急百元起：“没有。工作也轻松，就是没热水。”

两人聊了会儿天，周云程又和护工阿姨交流了几句就差不多十二点了，周云程看看胡升恒。

他还在忙，周云程也不好叫停胡升恒让他关灯。他将自己的小猪抱在怀里，睡在枕头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张床只有一个枕头，怪不得胡升恒第一晚拿周云程的小猪当枕头。

周云程将枕头让出来，戴好小熊眼罩就这么躺着，两手举过头顶交叠着，小猪公仔平躺在他肚子上。

胡升恒把图纸改好后发给了木工组。安排好他们的食宿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胡升恒也洗漱好，关灯前看见周云程把枕头让了出来。他拖着周云程的头把枕头安放好。

拎着衣领把衣服脱了，换了条短裤。折了折外套当枕头。自己也掀开被子躺下，他刚躺下旁边那人就像黏人的小猫往他凑过来，小猪公仔被夹在中间。

胡升恒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硌得慌，又把衣服抽起来往床里边扔，把小猪玩偶从被窝里拉出来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