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短短几个字,却让聂臻无法回答。
她在意的事情,在他那里,根本不在乎。而他在乎的事情,恰恰是她最柔软的部分。
“臻臻,你不要给然然钱啊,然然特意给你定做的蛋糕,他出门前就打电话了呢……”陆景然的书又开始叭叭起来,将他暗搓搓做的那些事情,暴露个精光。
聂臻心里暖呼呼的,也知道这话题不能继续,赶紧转了别的事情。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不知不觉说了两个多小时,直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传来。
聂臻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寒冷的夜风吹过脸颊,映入眼帘的还有绚烂漂亮的烟花。
“陆景然,新年快乐。”
陆景然住在市中心,他那里不允许放鞭炮,他看不到绚烂的烟花,但是通过电话,他听到了。
“聂臻,新年快乐。”
陆景然在鞭炮声中又说了一句,这才挂了电话。
客厅里那些书一个个叹气,怒其不争,“然然好怂,一句我喜欢你还要借着鞭炮声说,臻臻肯定没听清楚。”
“所以他这算是表白吗?”有本书懵懂问。
其他书啧啧鄙夷,“算什么哦,哪有表白这样子的,这就是单相思,纯暗恋!”
聂臻没听清楚陆景然的告白,凌晨睡下,大年初一一大早起来,就随父母一起去乡下了。
聂臻的爷爷奶奶住在乡下,聂建国是老二,两个老人和大儿子一起住。
“聂臻,等会儿到你大伯家不要拿红包。”还没进门,姚若梅拉着女儿偷偷叮嘱。
聂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数学书不懂,等看到聂阳捧着红包笑的露出小米牙,它格外不平静。
愤愤说:“臻臻,你妈偏心,聂阳有红包拿,你为什么没有?”
它看到聂臻的大伯母也给了她红包,但是被她妈一把拒绝了,“臻臻,你妈是不是不爱你啊?”
数学书替聂臻委屈,聂臻对此有些无奈,她没法和一本书解释,这所谓的人情往来。
在她妈眼里,她这么大了,不适合去亲戚家拜年还拿红包,这样不合适。
“那聂阳就合适啊?”数学书继续犟。
聂臻抱着数学书安抚,直到中午吃饭,才让它妥当。结果因为座位问题,它又开始发飙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人多,家里的圆桌有些坐不下,姚若梅让聂臻夹一些菜坐到旁边的小桌子上吃。
数学书看着大圆桌上一大家子吃的开心,喝酒的喝酒,喝饮料的喝饮料,唯独它的臻臻,一个人孤零零的。
数学书顿时心酸,“臻臻,你妈坏,我不喜欢她。”
聂臻吃饭的筷子一顿,随即加快吃饭速度,之后带着数学书去了客厅。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里播放的画面,却有些心情乱糟糟的。
这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几年也有这样,大伯母家两个孩子,都是儿子,一大一小,格外受宠。她原本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孩,是她爸妈唯一的孩子,就算人太多坐不下,她妈也会让她挤在一旁的。
“我家就聂臻一个。”她妈每次这样说。
但是聂阳出生后,这个习惯就没有了,大伯家的圆桌还是那么大,多了聂阳,就多一张儿童椅,哪里还能坐得下她。
“臻臻,你心情不好吗?”
数学系后知后觉发现,它的主人有些太过安静了,“臻臻,你不要难过啊,你还有我们呢,在我们这里,你就是C位!”
第17章 乱了心神
聂臻在乡下住了两天,一向习惯的她,今年住的特别不舒适。
大伯母家的两个儿子都大了,已经分房间睡觉,聂臻一家过来拜年,原本是两个房间,如今只能挤在一个房间里。
晚上,聂阳的哭声让聂臻心里很乱,但是父母对弟弟的新年期望更让她心乱。
第二天大早,聂臻和她妈提出来,要回家。
“你说什么?”姚若梅正在剥花生,乍一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聂臻,你胡说什么话,大过年的,你闹什么!”
聂臻摇头,解释:“妈,我没闹。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一个人回去,爷爷奶奶这儿我来住了两天了,我想回去复习,毕竟高三了。”
姚若梅好面子,哪里能允许女儿新年里忽然离开。这在她看来,就是聂臻耍小脾气受不了。
“再住几天,也不差这些日子。”
聂臻掰着手指给她妈算,“大伯家里还得住一天,然后要去外婆那里,还要去舅舅家……”
她一脸无奈,“我初七就要上学了,寒假作业还没写完。”
姚若梅气急,“你一天天在家干什么呢,寒假作业还没写完!”
聂臻一本正经解释:“我带聂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