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夹了一筷子菜给好心人，下一刻桌上的菜盘就应声而碎。
上菜的弟子:……
这一顿饭除了谢池渊，在场的人都吃的食不知味。君轻裘与皱着眉的大师兄看了眼，握着桌下的手又看向低下头去吃的高兴的小鹿，心下叹了口气，不由有些佩服他。
谢池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神色自若的吃完了全场。看着大家都看向他，犹豫道:“你们……继续？”
清虚真人清咳了声。虽然因为祖师的话，对魔尊态度改观，愿意接受他与自己弟子在一起。但是具体是哪个弟子，大徒弟与小徒弟之间的修罗场他就不参与了。
他充耳不闻其中战局。
赫连城本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是他今日受到的刺激实在是过大，虽然事情已经理清楚了，但是他情感上还没有缓过来。
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谢池渊真身具体是什么，得回去查查。
于是在谢池渊想要溜走之时，他冷哼了声，站起来便要转身离开。
不过赫连城走到一半却似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看着谢池渊穿着君轻裘衣服的模样，沉声道:“你若是没有带衣服，我给你的乾坤包里有新衣。”
“是没有穿过的。”
他看在谢池渊穿君轻裘的衣服就碍眼，之前也是事急从权，现在回去便立马换了。
他话音落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君轻裘却抬头道:“不必劳烦大师兄，我洞府里也有很多衣服，给小鹿穿刚好。”
小鹿是君轻裘与谢池渊之间的专属昵称，在此时叫出来叫人耳朵酥酥的。
端盘子的弟子手中一抖，差点将东西扔出去。
他悄悄抬头看向魔尊。
便见之前传言中一直凶神恶煞的魔尊，雪白的长睫轻轻颤了颤，从略长了一些的青色剑袍中伸出手来，像只后知后觉的小兽。
在两人争锋相对时，慢了半拍道:“啊，不用了，本尊觉得这件就挺好的。”
端盘弟子:……
魔尊这是嫌火不够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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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谢池渊话一出，大堂内两人顿时安静如鸡，众人不敢再触赫连城眉头。
最终还是清虚真人看着事态不好，收起原本放任自流的心态，淡淡将这件事结束。
赫连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谢池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终却还是穿着好心人的衣服回去了。一直到回去后也不知道好端端的衣服有什么好吵的。
“好心人，你说赫连城是什么意思？”
君轻裘原本便被小鹿穿自己衣袍弄的心头发热，此时见他还懵懂的追问，原本压下的情愫又好似冒了一个尖。
他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垂眸认真看着他道:“小鹿，就算是夫妻也很少会有人互换衣服穿的。”
微凉的指尖从耳后划过，谢池渊被这样逗弄愣了一下 才算是反应过来。
夫妻。
等等，刚才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啊？
他眨了眨眼，有些心虚。
君轻裘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凤眸微敛道:“小鹿，以后只许穿我的衣服。”
谢池渊觉得他耳后又有些红了。认真应了两声之后看着对方略深的眼神，想到自己现在还穿着对方衣服，就有些不自在。也不敢再接他的话，便小声开口:“那我们回去吧。”
君轻裘望着小鹿害羞的模样，今日本是不准备这么简单的放过他的，但是又想到他才闭关出来应是有些累的。
便也只是垂下眼又摩挲着他耳垂，轻轻应了声。
……
赫连城回去之后终于查清楚了谢池渊原身。那会儿在正殿之时，谢池渊所化作的白鹿与一般白鹿相比多了两只鹿角，这个显眼的特征他还记在心底。
在藏书之中查阅了半天之后，终于找到了夫诸这两个字。
夫诸，控水。
也是难怪每次谢池渊出现都要下雨。过往的一切巧合都在这种时候对上。
赫连城握着书，掌心收紧连书页皱了都没有发现。一直到房间里的蜡烛燃到尽头，闪动了两下，才回过神来收起书籍。
果真是早就认识。
他应该退出吗？
这个想法刚在心中闪过，却又一瞬间便被否定，速度快的连赫连城自己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