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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重生(13)

唯一的念头浮上了聂筱夭的脑海。

她软言软语:“段公子,你喜欢我,是吗?”

段昭瑞被她问得一愣,脸红了起来:“是,是的。”

聂筱夭淡淡的一笑:“段公子能否帮我拿一下药,我的包袱内有一个白玉药瓶。”

段昭瑞只当她那是治好她的病,于是帮忙取了过来:“可是这瓶?”

聂筱夭点点头,从里面倒出一粒。她手中的药丸,思索一下,而后放入口中,接着便拿起段昭瑞手中的药碗喝了一口药,随即她面色痛苦:“段公子,这样太苦了,你能帮我往里面放些糖吗?"

"我已经放过了啊?“段昭瑞不解,多日来聂筱夭的习惯很坏,每次吃药总要让他在药中放上许多冰糖,以保证不苦。他劝不得,幸好问了医生说并无大碍,不影响药效。可是今日他明明放过了她还闲苦。

聂筱夭似蹙还颦,眼见着眼眶中朦胧起来:“人家就是觉得苦嘛。。。”

段昭瑞赶忙说:“那我再放些。"

他再次将药端来的时候,聂筱夭仍是一副羞弱模样;”你先喝一口,觉得不苦了我再喝。“

段昭瑞拗不过她,只好喝了一口那药,”真甜!“

聂筱夭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说:“还是有些烫,放在那里,我等一下就喝。”

其实她刚才是将万花宫的密药合欢丸先含入口中,而后吐入碗中。合欢丸遇糖可化,所以此时的段昭瑞已是不知不觉中服了合欢丸。

段昭瑞想要劝她;“还是趁热喝吧,凉了药效就下去了。”

“段公子,你喜欢我吗?”聂筱夭忽然又问了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喜,喜欢。”段昭瑞这才注意到聂筱夭因为生病,本来姣好的面容此刻苍白得仿佛涌出一丝不知名透明,却更让人心生怜惜,震撼于她的那种美丽。他此刻云鬓半偏,衣衫不整,却让他从心下涌出一丝不知名的欲望。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克制力竟然是这么的弱,虽然一路上他都对苏苏姑娘的美新生倾慕,但是,此刻他竟然有些快要忍不住想要扑倒她的感觉。体内滚烫的火焰不断翻滚,他觉得自己快要憋疯了。

而聂筱夭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她给段昭瑞带来的震撼,伸出手指在段昭瑞的都背上慢慢滑过;“既然喜欢我,你是不是想要对我做些什么呢?”

他手指的冰凉让段昭瑞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依托,只是那丝残留的意识还在固守着他的坚持;“小生不敢造次,素素姑娘多虑了!礼不可废,不可废。”说着,他便要往外走去。

“唉!”捏逍遥看着他就要走出去,而自己如今虚弱得根本不可能跟他出去,连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没提防,却自己翻身滚到了地上。

段昭瑞感瑞收住脚步,想要将聂筱夭扶起来。

只可惜他的双手刚接触到聂筱夭,就再也不受到脑的控制了。渐渐地,连他的大脑似乎也不受控制了,他所有的念头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段昭瑞意识朦胧地将聂筱夭由地上抱到了床上,似乎完全是本能地开始慢慢地吻上了聂筱夭的唇。

感受到身上的火热,聂筱夭抬头看着天花板,木纳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虐。

泪水不由悔恨地流了出来,可是她完全没有办法。这可恶的身体早已超脱了她的意识先一步滚烫了起来,唯有她的灵魂还处于冰冷之中。

暮云霏站在庭院里,望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抓起手中的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

苏倾遥刚好路过,看到他的样子,心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出口问道;“慕护法在自饮?”

慕云霏回头看到是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今夜是十五了啊。。。”苏倾遥故意说道。

“是,“慕云霏又喝了一口酒,”十五了。“

”宫主有消息了吗?“苏倾遥问。

慕云霏答:”宫主应该在柳月山庄。“

”哦?“苏倾遥故意装作不解。

慕云霏说:“底下派出探查的人不断有降龙镇住柳月山庄去的路上的当铺里发现了宫主的首饰。想必宫主是去了柳月山庄:”

苏倾遥点了点头:“那我放心了,今晚宫主应该与月鸣兄在一起。”说完他施施然打算走开却不防慕云霏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倾遥兄,我一直以为你与宫主之间也……”

“我与宫主是兄妹一样的感情。”苏倾遥解释说,“虽然这么说说有些大逆不道,但我将公主党妹妹。”

“倾遥兄是最好的大夫,可知史上有没有一味可以忘情的药?”

“享受人生!”苏倾遥呵呵笑道,“享受自己的人生,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自然就不会就任何人动情。”

慕云霏似乎有些懂了,只是他看苏倾遥的背影似乎走的有些匆忙和仓皇。

其实苏倾遥什么都懂,也一直在让自己这样做。他能拥有什么呢?已经死过一次的,好不容易似乎是轮回转世般拥有了第二次生命,难道不应该享受吗?他不能在乎,在这个未知的世界内谁都不能在乎,只有这样才能忘情。这样在他突然离开或者是别人突然离开他时,他不会有痛苦。

当然也不会快乐……

第八章 不问岁月任风歌

晨光熹微,聂筱夭从昏沉中悠悠转醒。身体仍是不适,只是没了昨晚的冰冷。

聂筱夭轻轻地动了动,四肢似乎有了些力气。她扭头看到段昭瑞还在沉睡,于是悄悄地起了身。身体因为昨夜的放纵还有些酸痛,可是那张床,她一刻也不想再呆,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呆。

聂筱夭留了张字条,上面只写了一个谢字。

她不知道除了谢谢她还能对段昭瑞说什么。

付了房钱后,聂筱夭骑着她的小白往柳叶镇的方向飞驰而去。她满心惶惶,像是逃跑,又像是逃避。

因为是快马,故而下午时便到了柳叶镇的地界。

只可惜整个城镇,荒凉异常。聂筱夭身边不时还有一队队的灾民匆匆而过。

她拦住一个灾民问道:“大婶儿,柳月山庄怎么走?”

那大婶并不理会她,仍匆匆往镇外跑去。聂筱夭心下着急,赶忙追上前问,“大婶儿,柳月山庄怎么走?”

大婶儿被她拦住走不得,于是说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还去柳月山庄啊?嵩山派攻打柳月山庄都已经一个月了。如今城镇里被嵩山派的门人们抢的抢,闹的闹,都已经住不下去人了。柳月山庄也快要破了,能逃就赶快逃吧,干嘛还去趟浑水呀?”

聂筱夭心里揪得更紧,只道:“您就告诉我柳月山庄往哪儿走吧?”

“柳叶镇最西边那座山上。”大婶儿说完话后匆匆逃奔而去。

聂筱夭翻身上马,向西走去。

正是夕阳西下的光景,筱夭觉得被太阳晃得眼前景物渐渐花了起来。可她明明已经看到了柳月山庄的牌匾,只要一点点,还有一点点她就可以到他身边了。

耳边似乎已经出现了不知名的凄厉嘶鸣,聂筱夭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最后竟人事不省。

是夜,封月鸣带着手下于柳月山四周巡视,突然有手下指着前方道:“庄主您看,那里有匹马。”

小白迎风而立,月华如水,可以看到它飒爽英姿。

封月鸣还来不及赞这真是一匹好马,就已经看到了地上还有一个人。那匹马来回走动,想要唤醒地上的人,可是似乎都没用用,只好不断地围着地上的人一圈圈地走着,避免她被别人伤害。

封月鸣赶忙便要上前查看,却被一个属下拦住:“庄主,小心有诈,让属下先去吧。”

那人上前一番检查,连忙喊道:“庄主,有位姑娘晕倒在这里了。”

“姑娘?”封月鸣有些诧异,柳叶镇的人不是能逃则逃能避则避了吗,怎么还会有姑娘出现在柳月山庄的山下?

他赶忙上前,扶起地上的人时便觉得怀抱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待到他揭开聂筱夭脸上的面纱时,印着那月色,他心下蓦然一颤:“宫主?”

绝美的容颜在月亮的光辉下,更显得苍白,他立刻就心疼了起来。

她怎么在这里?她怎么来的?她怎么一个人都没用带?心下突然冒出了无数疑问,可这些念头立刻全被一个想法压了下去——他高兴见到她。本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她,可是现在他知道他想她,心底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他想她。

“宫主?宫主?”封月鸣低声叫着。

聂筱夭觉得那些叫她的声音时远时近,似乎是在叫她,又似乎只是在叫那具名为宫主的躯体,与她无关。

直到有一丝温热由她的口中进入,直抵食道,然后是胃。

那温热唤醒了她,让她一下子觉得身体的感觉真实了起来。那些难忍的病痛,那些心酸的哀伤,那些难以言明的委屈,还有那些强烈却近似乎卑微的眷恋……

封月鸣端着药碗,终于松了一口气。

医生前来看过,说是宫主疲累过度,需要休息和好生将养。

只是这一夜来,宫主她药食不进,他又害怕她沉睡得太久,伤了身体,只好亲自以口度药。

她为什么只身一人来了这里?封月鸣又思考起这个问题。看她的样子和医生的话,一路辛苦自不必说,可还有那一路的危险,她又是怎么克服的呢?倾遥兄不是已经直言她因为上次的大病,武功尽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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