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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傻子谈恋爱(43)

周婶两只手不安地搓着,“可他的家里人.....”

“放心吧,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您就安心在家等着余意回来吧。”

周婶还是念念叨叨个不停,但人都送回去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江楚默默听着,眉心依旧难以舒展,“你让在那里守着的人每隔两小时就汇报一次,如果余意出门玩,一定要跟着。”

林复洵笑了笑说好。

江楚边划拉着手机边上楼,今日他看手机的频率比往常高出好几倍,但期待的信息和电话却是一条也没有,待到了卧室,江楚犹豫半晌,到底没有拨通电话。

他叹了口气,为余意并不联系自己,也为自己频频分心。

不知道余意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学会想念他?

他分别不到一日,却是思念至极,也不知到底是要谁学会相思。

也许,江楚想,他比自己想象中更看重,更喜欢余意。

——

余健把余意手上的项链卖了,两百多万的项链被他这个不识货的以五十万的价格贱卖了,他还沾沾自喜,在外头厮混赌博了一天,晚上还很是豪气地请自己的狐朋狗友吃饭喝酒,在酒桌上吹大牛,喝得面红耳赤,直到凌晨才回家。

余顺早睡了,他把门关得震天响,摇摇晃晃地进屋,打开灯瘫倒在沙发上。

他喝得烂醉,乍一看开着的房门里头有个人,吓了一哆嗦,待想起里面绑着个余意,打着酒嗝走进去。

余意缩在地面,左手被栓在窗口,右手紧紧把铁锈盒抱在胸口,灯一开,他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剧烈一抖,但并没有把埋在膝盖的脑袋抬起来。

余健喝得烂醉,走过去轻轻踹余意,大着舌头,“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可算给老子回本了......” 他蹲下来,伸手拍了下余意的脑袋,语气恶劣,“那个姓江的怎么跟你说的,真的会来接你吗?”

余意毫无反应,他被绑了一天,余顺给他丢了个面包,可是他吃不下,只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

余健没听见声音,拽住余意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凶神恶煞,“你老子跟你说话,聋了?”

余意对余健的恐惧是刻进骨子里的,他怕余健打他,眼里都是泪,却不敢真的哭出来,只是弱弱地喊了声爸爸。

余健见余意整张脸都在发白,晃了下脑袋,“吃饭了没有?”

他还得把人养着,虽然说那个姓林的再三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余意,但余健这么多年都是对余意动辄打骂,也没见余意出什么事,因此并不上心,只要活着能交差就好——余健才不觉得那些个有钱人真会在乎个傻子。

他做为父亲尚且恨不得甩掉余意,更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余意吓呆了,他很渴,尽管怕,还是抽着鼻子说想喝水。

余健揉了把脸,起身去客厅,壶里一滴水也没有,他懒得去烧,拿了个杯子接自来水放在余意面前,临走还不忘凶狠地告诫余意要听话。

余意渴了一天,等屋子暗下来,才敢拿起杯子咕噜噜地喝水,喝着喝着,水就变成了流淌出来的泪,他不敢哭出声,臂弯抱着饼干铁盒,手捂着自己的嘴,呜呜地发出一点点声音,哭得累了,又把脑袋埋进膝盖,就这么坐着,想着江楚,慢慢睡了过去。

余健第二天醒来就知道事情要糟。

余意软软地躺在地上,叫好几声才有一点微弱的反应,他走过去一摸,烫的。

“要死别死这里,” 余健大骂,“给我起来。”

又拿了退烧药灌意识模糊的余意吃进去,水洒了余意一身,余意难受得剧烈咳嗽起来,余健见人有反应,稍稍松口气。

以前余意也发烧过,烧个两天就能好,他并不在意,嘱咐余顺一日三餐给余意吃的,就拿着钱包出了门,他约了牌友,赌鬼赌起来连自己都忘了,那还能去管一个傻子呢?

余顺年纪小,但把余健对余意的态度看在眼里,耳濡目染也学会欺负人,中午时余意不肯吃饭,他就气得不再理会,溜出去跟小伙伴玩了。

余意混混沌沌,已经不再哭了,只是还死死抱着铁盒不肯撒手,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妈妈和江楚,念了很久,发觉妈妈和江楚都不会来找他,他在失去意识前,委屈地喃喃,“不要,丢掉我......”

第26章

习惯其实是很可怕的事情,余意在江楚身边待了不到一年,他却已经无法适应余意的离去,算起来,余意已经满打满算回去两天整,这两日他时刻注意着手机的来电和信息,可是都没有接到自己所期待的留言,派去守在余家楼下的人每次回报都说余意未曾出过家门,这本来是应该值得松口气的事情,不知为何江楚反而觉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