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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病弱长子(快穿)(11)

三十多岁的瑞城公主公然向她五十多岁的老父亲撒着娇,“都是父皇太疼我。我有样学样,把那丫头给惯坏了。”

皇帝可吃这一套了,“合着都是朕的错?”

皇帝对这个不省心的外孙女也有所耳闻。

这个外孙女分明是对严加管教她的母亲不满,却不能对母亲如何,去收拾名义上的父亲现任的驸马叶绛星……当街袭杀朝廷命官,纵是皇子都不敢这么玩,这孩子就只能对驸马的一双儿女出手泄愤了。

在他看来,心狠手辣没关系,但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要用灭口来解决麻烦或是宣泄情绪,问题可就大了。

外孙女又蠢又坏,再不管教就晚了,所以皇帝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却说小郡主根本不知道母亲三言两语就请动了皇帝这尊大佛,她此时正和太子的大女儿,她的表姐在东宫花园里边喝茶边说体己话。

被表姐灌了一耳朵“你和卫叔叔不可能,姑母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好人心”,小郡主听得刺耳,终于忍不住说,“道理我都懂,但我大婚前顺顺心意也不成吗?母亲大婚之前不也是闹得……满城风雨吗?”

表姐笑容不变,心里暗骂:蠢货,你爹死得不明不白说不定就是卫瑄捣的鬼。你居然

还能听得进卫瑄的挑唆,难怪瑞城姑妈天天为你发愁。

郡主基本不会察言观色,自然看不清小姐妹眼底的鄙视,“我只想收拾叶绛星的儿女,母亲就勃然大怒……我爹走了才几年,在母亲心里我就得给别人腾位子了……”她越说越是委屈,眼圈儿都微微发热。

表姐也听不下去了,“不是我说你,你出手便出手,事情不成还让人家拿了把柄,姑母为什么不能气恼?纵是我父亲,差事办得不好,皇祖父还不是要说道?”

小郡主若有所思,“所以母亲是气我手段太次吗?”

我在骂你蠢!表姐也懒得哄了,干脆闭口不言。

小郡主连忙上前挽住小姐妹的胳膊,“我知道了!”

傍晚时分,嵇东珩就听管事来说:公主驸马和郡主一起回府了。

嵇东珩听出话外之音,眯了眯眼,反问管事,“你让我们兄妹去大门口跪迎公主吗?”

管事灰溜溜地走了:自此他便知道驸马的儿子不是软柿子。

嵇东珩穿过来没几天就翻完了本朝的“仪礼”。

大梁可不是“我大清”,跪拜礼没那么泛滥。根据本朝《大梁礼制》,嵇东珩和妹妹拜见名义上的嫡母瑞城公主也只需要作揖或是万福,在非特定场合,比如祭天地大朝会等,嵇东珩面君都不用行跪拜礼,认认真真作揖就够了。

而姬妾第一次拜见主母那必须跪拜,姬妾的儿女同理。

不管这管事受了谁的指使,不安好心总是没错的。

片刻后嵇东珩和妹妹来到公主的外书房拜见,兄妹俩进门后便按规矩行礼,一个作揖一个万福刚刚好。

张氏上前直接双膝着地,颤颤巍巍地说完“拜见公主殿下”,便结结实实地冲着瑞城公主磕了个头。

嵇东珩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无视跪在地上的张氏。

大妹叶淑敏想说点什么,但看了眼八风不动的哥哥,就学着哥哥入定了。

而张氏趴在地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公主发话,她终于不安起来:是不是又搞错了?

晾了张氏一会儿,瑞城公主转过头对面无表情的叶绛星道,“是个一目了然美人,就可惜长了嘴。”

叶绛星也很淡然,“习惯了就好。”

两人说笑几句,当公

主和郡主起身离开的时候,张氏依旧跪在地上。

把张氏的惶恐不安看在眼里,嵇东珩上前柔声问,“谁告诉您拜见公主要磕头的?”

张氏结巴起来,“是你爹房里的大丫头……她是你爹的心腹,总不至于有坏心吧?”

嵇东珩难得好心解释,“您上来就跪,差不多等于逼着公主认下您是父亲的姨娘。”

张氏嗫嚅半天才道:“这……怎么了?”

嵇东珩语气都不带起伏的,“父亲是驸马。公主与驸马婚后一年多,勉强算新婚,又未有亲生子女,驸马先有个过了明路的姨娘……外面会怎么说,您不妨猜猜?”

我不猜!张氏已经多少意识到儿子并不好惹,她仍旧敢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质问儿子,“公主明明认下你们了!你没有良心,想甩开我这个亲娘!”

叶淑敏再也忍不下去,大声喝止,“娘!”

嵇东珩连忙扯了扯妹妹的小手,“让哥哥来。”又对张氏笑了笑,“谁跟您说公主认下我们了?我和妹妹拜见公主,公主可曾说上一句‘你们可以喊我一声母亲’?母亲,您得清楚,咱们母子三个如今就是寄人篱下,要看公主眼色的穷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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