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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14)

在她讲解的时候,我用手机给她照了很多照片,她起先向我瞪瞪眼睛,后来知道也是拿我没有办法,干脆故意摆了美美的姿势给我。

我们住的酒店面向大海。

菲跟一个老婆婆住一个标准间,吴小平的旅行社帮我订了一个单间,我们露台相通。

我洗过了澡,躺在床上看电视。不断的换台,心不在焉。我跟菲说好,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决不轻举妄动,可是想想她总是可以的吧。

然后有人敲我的阳台的门。

不会吧,真的有飞来艳福。菲站在外面,笑着看着我。被海风吹起头发,眯着眼,像一只大猫。

程家阳,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对自己说。

我给她开门。

“你干什么光看着不给我开门?”她说着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

“我还以为我做春梦。”

“走,走,”她看上去意兴盎然,“我们去海边散散步。”

原来如此。

我脱下浴衣,要换衣服跟她出去。

她居然转过身去。

酒店的篝火晚会已经结束,此时夜深人静。夜潮初起,一浪高过一浪,我搂着菲沿着海滩慢行,听黑暗里海鸟唱歌,飞过。

“程家阳。”

她连名带姓的喊我。

“嗯?”

“我现在想起点事。”

“说。”

“你记不记得,有一天自己喝醉了,把我从倾城里面带出来。”

“嗯。”

那一天,是因为明芳。我见到她的未婚夫,很受打击,去夜总会消遣。

“记得很清楚吗?”

“还行。”

我当时喝醉了,当时不可能认出菲来的,只记得那个美少女的销魂香舌。

“我们接吻了,你记得吗?”

后来,我们第一次做爱的那一次,我记得她的嘴唇和她的舌头,就认出她来。

“噢。记得。”我搂紧她,想,菲可真是浪漫,一点点通过回忆制造意境。

“后来呢?”

“跟你就没印象了,我好像睡着了,醒过来跟我哥哥在家。”

“我告诉你后来怎么了。”她的双手过来搂我的脖子,然后突然变了脸,“你说跟我香香嘴巴,然后你吐了。你吐海滩上了!”

她现在做势要掐死我。

我们在海滩上追逐起来,我这个时候终于发现,菲她绝对是一个运动健将了,跑了不知多远,我被她扑倒在海滩上。

她捏我的脸,面孔在我眼前放成最大号:“我跟自己说,不能饶了你。”她手脚并用的呵我的痒。

我告饶,她不停。

我终于喘息着握住她的手:“菲,你饶了我吧。”

她好像也是累了,就趴在我的身上,黑夜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那天,你非常不高兴。”

我慢慢坐起来,把她搂在怀里。我把她头发上的沙子拂掉:“你有没有被谁伤过心?”

她很安静。

“我并不想说这件事情。”我说,“因为我已经忘了。我吐过之后,就忘了。”

“你吐过的地方,后来爬上来许多小螃蟹。”她说,“它们清理得很干净。”

我们又都笑起来。

我们此时发现已经离开酒店很远了。

突然开始下雨。

第十六章

程家阳

雨说下就下得很大,我们是跑不回去了,旁边有个供行人休息的小凉亭,我们只得进去避雨。

菲说:“得等到什么时候呢?”她的手扶着栏杆,身子向外探,“我都困了。”

她的棉布的小裙子被雨点打湿了,贴在身上,肩带滑下来,我走过去,伸手帮她把肩带扶正,然后手仍然留在上面。

我现在脑袋里面发热。

我从后面抱住她。

“我想要你。”我说,她的皮肤非常好,又细又滑,我亲吻她的肩膀,“菲,给我,好不好?”

“现在?你不怕有人过来啊?”她转过来说,我们抱的很紧,她擦过我的身体。

她看着我,我们额头相贴,我最爱她的眼睛,此刻雾气氤氲,我伸舌头舔她的嘴唇:“现在。”

她没有拒绝我。慢慢的将手环上我的脖子,回应我的亲吻。我将她裙子后面的拉链打开,手绕到前面,抚摸她的乳房,那里冰凉而潮湿。

“你冷吗?”我问。

她摇摇头,不确定的眼神。

我的手沿着她的腰肢向下,滑进她的内裤,我想要抚摸她,让她有足够的准备。她放在我肩上的胳膊此时有些僵硬。

“你怕吗?”

“不。”

我的手指伸进她的身体,抚摸,揉弄她身体隐秘的中心,那里渐渐发热,湿润,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此时全身的重量在我的身上,我将食指探入,抽出,用整个手掌呵护她的花心,保存那里的温暖。

她趴在我身上,手抓紧我的胳膊,腿渐渐张开,有时亲吻我的嘴,有时看看放在她的下体的我的手。

“家阳。”

“什么?”我舔舔她的耳朵。

“家阳。”

我已经硬的不象话了,而菲此时被我弄得意识涣散,我自己掏出阳具。

她的手覆上来,抚摸我。

我将她的手抓回来,放在我的肩上。

“听我说,”我扶正她的脸,对上她的眼,“我想要我们两个都快乐。”

然后我慢慢的送入自己。

她非常的紧,我几乎顶不进去。

我知道她的疼痛,她想站起来,我扶正她的腰,吻掉她的汗水,我在她耳边说:“没有关系,菲,我们慢慢来。”

我坐在地上,她坐在我的身上,我缓慢的进入,直到全根没入,虽然不能律动,却在她温暖滑腻的包裹下已经感到无比的快感,这是年轻的,充满弹性的躯体,像黑暗中绽放的热带的植物,倔强而怪异的性感。

她的臀部忽然摆动了一下,自己也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我的天。我一下子抱进了她,把头贴在她的胸前。

我的身体在她的作用下,已经不再受我自己意识的控制,我们颠倒体位,我压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冲进她的身体,我感受着她身体层叠的褶皱,湿滑的甬道。我们的双腿纠缠在一起,我听见她体液的声音。

菲忽然抬起身体,贴在我的胸前,她想喊些什么,可是张着嘴巴,看着我,皱着一双眉头。

“我,是谁?”我喘息着问她。

“家阳。”

“叫出来,叫,叫我的名字,菲。”

“家阳。家阳。”

高潮让她的身体颤栗,我被她忽然绞紧,也在一瞬间迸发。我们抱在一起,爱液横流。

野外交和的压力让这次性爱更像是一次探险,我们是打成平手的两个冒险家,喘息着休息,相互致敬。

“疼不疼?”我继续抚摸她的花心。

“刚开始很疼。后来,”

“后来什么感觉?”我还真有点好奇。

“我也说不清楚。你进去了,我就疼,你出来了,我就冷,血液好像只往这一个地方流,然后我一片空白。火光四射。”

“我不想让你疼。可疼痛会有补偿。”

她笑起来,亲我的嘴,额头,捧着我的脸:“你说得好听。你就只有快活,你不会疼。”

“我也疼的。”我说,“我有时候疼得厉害。”

“噢?”她看看我。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小弟弟上:“有时候,我想起你,这里就疼。”

“流氓。”她摸到我又硬了。

“姐姐,还是叫我小狗吧。”

我都忘了我们怎么回酒店的了,那场雨一直没有停。

第二天,带团去极地动物馆和森林动物园。外宾们忽然发现原来我这个神秘的同行者其实是换班的导游,菲于是得以休息,她给我水的时候说:“不错啊,你不累啊。”

“不要忽略一个翻译官的体力。”我说。

我们经过海底隧道的时候,蛙人在喂鲨鱼,大家看得很高兴,谁知此人也是个登徒子,将海葵花摘下来向菲摇一摇,又用双手比划成心型,菲很高兴,用手势说“谢谢”。我当时不动声色,待他们出了这节隧道,我走回去,向蛙人招手,他游过来,我数起中指,用手势说“你丫”。

“你怎么四处留情啊?”我在回来的飞机上问她。

“说谁呢?”她瞪着我。

“你今天跟大堂经理唠那么长时间。”

“我不是在那等行李车吗?”

“从我们进来他就一直看你。还有那天那蛙人,他怎么不撩别人就撩你啊?还比划手势,我揍他个丫挺的。”我说。

“哎呀,程家阳。你还说脏话。”菲合上手里的杂志,“我不说你的不是,你还说我。你知道你一双桃花眼,走到哪都四处放电不?有几个法国小姑娘都被你电的不行了。”

“我哪有?”

“你看。你都不知道,你都成习惯了。你都习惯成自然了。”

我一口咬住她指着我的食指。

菲吃痛:“哎呀,松口,旺财。”她笑着滚到我的怀里。

我搂着她,轻轻地说:“回去之后,跟我一起住吧。”

她的手肘压在我的阴茎上,我一疼,放开她。

菲咬牙切齿地说:“你臭美。”

结束这次大连之行,我跟菲都还有7天的假期,我们住在我在中旅大厦附近的房子里。

这是一个急着用钱的朋友卖给我的,我一直没有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