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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斗(出书版)(19)

恋爱是一个人快乐的理由(2)

JP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

我准备喝点酸奶,一边擦手一边说:“看到没?看到他们怎么踩的没?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不?你以后要是敢骗我,我就像这样一脚一脚地把你弟弟给踩碎。”

JP想一想,“你不会的。”

我诧异,“此话怎讲?”

“你要是见到了他,你就不会舍得把他踩碎的。”

忽然整个世界寂静了,然后我听到自己咚咚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自打他回来以后,每天晚上吃完饭我们都会回他的房间小坐一会儿,看看电影,喝点饮料或者聊聊天。不过事情发展得很快,聊着聊着我们就开始亲亲玩玩,摸摸弄弄了。我得说,有好几次都是我勾着他的脖子把他从沙发或者计算机的椅子上给拽到King Size的大床上面去的。我原来听说过一种疾病,叫做“皮肤饥渴症”,我觉得这段期间我肯定是得了这种病。我一见到他就觉得渴,就想在这个家伙的胳膊上、脖子上还有肚子上面嗅一嗅,蹭一蹭,他身上的味道、温度都让我喜欢得受不了,有天晚上我们两个一边看《憨豆神探》,我一边在他胳膊的里侧连咬带吸,弄出了一个心形的红印子。

不过你知道,无论怎么喜欢他,我都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哎,我就是不玩那个。一来我害怕,二来我觉得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和气氛。

可是今天这个家伙眯着他漂亮的蓝眼睛说:“你要是见到了他,你就不会舍得把他踩碎的。”

我说:“这个可不好说……那么,就让我今天跟他会晤一下吧。”

至尊宝被晶晶姑娘搭救,两个年轻人在山崖上面干柴烈火,欲行好事。

这一个空间里的我朝着大床慢慢后退,JP悄然跟进,唇边绽开狞笑。

他轻轻一推,我顺势倒在大床上,我们两个面对面地侧卧,我亲亲他的嘴巴,笑嘻嘻地说:“咱们说好了,我就看看,可不玩大的。”

“嗯。”

他说着就把拉链解开,把小弟弟请上场了,我低头看看……(此处删去452字的描述语言)心里轻轻地、由衷地赞叹了一下,“好可爱啊。”

我低头观察的同时,JP一直在亲吻我的头发和脑门,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温柔地抚摸。

我抬起头来,从鼻子里面哼着问:“我,我啊,我摸一摸行不?”

“嗯。”

我就把他的裤子全部褪下去,让他的小弟弟整个地彻底地出现在我眼前,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摸弄了一个遍……

(此处删去645字的描述语言)

“我这样你疼不?”

“不。”

“这样呢?”

“还行。”

“要是这样呢?”

“稍微有点……嗯,这样挺好……”

……

我们一直面对面地侧卧,在我亵玩他的弟弟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垫在我耳朵下面给我当枕头,另一只手在我的头发,我的耳朵,我的脸颊,我的脖子,我的后背和手臂上来来回回地抚摸。他是个温柔的男人,又温柔又性感。

我说:“这个好玩。我玩了这个玩不了别的了,怎么办?”

他亲亲我嘴巴说:“我亲爱的,以后都给你玩。”

性这个东西是野兽,凡有经过,必留痕迹或者气味。

第二天一个姐们儿因为要嫁去大连而请客唱歌,我和小咏大姐在KTV又见面了,她暗中端详我半天之后断然说道:“做爱了,你!”

我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掩住了胸部,后来琢磨不对,放下手皱着眉头问她:“瞎说什么?根本没有。”

“那你今天怎么有种已婚妇女的感觉?”大姐每次夸人都跟骂人似的。

我摇头,“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压低声音,“你不招供就不够朋友,你不够朋友就别怪我不够朋友。”

其实怎么说呢,凡是女孩子一旦有了些新奇遭遇总有种想要倾诉的欲望,向来当厅(听)长的我今天也有点这种欲望,小咏这个事儿妈再一威胁,我就咬着耳朵跟她说了。

小咏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继而拍手笑了,“缪娟啊缪娟,真是不枉我一直崇拜你:你真了不起啊你,洋墨水让你给喝了,洋弟弟还让你给玩了……”

我希望我的先生能随时替我去买

“Jean-Paul,要是你可以变成一只动物,你愿意变成什么东西?”

“让我想一想……我愿意变成一只猫。”

“狡猾又敏捷,是吗?”

“不,可以没事儿就睡觉。”

这个家伙说想要变成一只猫的时候正躺在我的怀里,闭着眼睛,笑眯眯的,心满意足的表情。他的头发和眉毛都是沙褐色的,嘴唇翘弯弯的,就是一副大猫的模样。

这是九月份一个星期六的上午,我们看了一个电影就躺在大床上面打盹,被子和枕头都是百合味道的,柔软又干净。这个家伙呼出的气息热乎乎地覆在我的脖子上。我亲亲他,他装睡不动。

“我饿了,你去买些吃的。行不?”我说。

“吃什么?”

“肯德基就行。”我说,“我要一个汉堡,两对烤翅,再来一个粟米棒。你要什么随便你。”

“……”他不声不响。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

“……不会说中文,还总让我出去买东西。”他推托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没有张开,还是笑呵呵的。

“带上电话呗,我来跟服务生说。”

“……不太饿,再睡一会儿,求求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我发现这人啊,还真就不能相处熟了,一熟了,什么东西他都跟你商量。前几天我说要吃什么麻辣烫牛肉饭的,别说睡觉了,就是工作的时候他都立马下楼去买,我们这才好了多久,我还指使不动他了?

我心里计议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他可能是觉得不踏实了,终于睁开眼睛看我一眼,“……生气了?”

“没有……”我说得很冷淡。

“我这就去?”他嘴上这么说,身子却动都没动。

“不用了。”我说,然后叹了一口气,“没关系的,我总不能像要求他那样要求你……”

大哥的睡眼马上瞪大了点儿,“谁?谁是他?他是谁?”

“我丈夫。”

他的头离开我的胸部,向后挪了挪,仔细看我的脸,半晌没吱声。

“Jean-Paul,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估计每个姑娘小时候都做过当电影明星的梦,小时候我经常对着家里的大挂历模仿里面女演员的表情。我觉得最漂亮的,我最喜欢的女演员是朱琳,就是女儿国国王,这个美女的额头脸颊还有下巴都非常圆润温柔,我经常对着镜子模仿她的笑容,然后充满感情地说:“御弟哥哥……”

也就是从这开始,我一步一步精分的。

看电视的时候,我特别容易把自己想象成里面的角色,换句话说就是入戏太深,琼瑶电视剧当红那段儿,好几个电视台播放《六个梦》系列不同的剧集,结果我一会儿把自己当成是手足无措的婉君,一会儿沉默着一声不吱把自己当成是哑妻,状态十分迷离。

后来一九九二年巴塞罗那奥运会中国凯旋之后,我的层次提高了一些,每到升旗仪式,中央台把冉冉上升的五星红旗和得了金牌的运动健儿的脸重合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父母亲送年幼的我去国家队,教练时而严厉时而关怀,我自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克服一切伤病和痛苦终于为国争光的情景,心情无比自豪,眼睛像水龙头一样往外喷水。

中考和高考那段学习学迷糊了,该现象益发严重。经常在晚自习之后骑车回家的路上,看着一栋大楼的楼顶,等待着那上面出现几个俊美无俦,身穿圣衣的少年,向我用希腊语朗声说道:“天蝎星座黄金战士缪娟,圣战就要开始了,还TM准备什么考试!速速返回圣域!”

我希望我的先生能随时替我去买

郑渊洁老师说过一句话,我小时候在《童话大王》里面读到过:所有的作家都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精神病患者。

我精神多少有些问题算是确定了,有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比如此时我看着JP,打算小小地刺激他一下的时候。

“Jean-Paul,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我看着他。

大哥的眼神明显见呆,仿佛毫无准备地面临着自己未卜的命运。

“我是有丈夫的……”我慢慢地说。

他笑了一下,“……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Jean-Paul,因为我从来就没有露出过马脚,因为你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的痕迹,对不对?”我说,“他是个海员,也是解放军,在中国最重要的核潜艇上工作,他每年都要有六个月的时间待在核潜艇上面。我们三年前结婚,那年我二十四岁。”

大哥一声不出,开始认真地聆听了。

听众的专注激发了说书人的创造力,我胡诌得更顺嘴了。

“原本我们很好的。可是后来我知道他跟部队上的一位女军官好过,我就想要报复他。于是我就开始跟男人,特别是外国人约会。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没有那么滥,你仅仅是第四个。而我可不想离开他,我只是想要报复他。我报复他,是因为我还爱着他,他对我很好。休假在家的时候,哪怕晚上十二点钟我想要他去给我买汽水,他也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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