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所有交换爱：一路悲伤一路歌(53)

当莫远闻和叶清柚带着医护工作者通过管理员进了付梓齐的公寓，医护工作者围在浴室门口，却没有人敢进去。

莫远闻挤过已经傻在当场的医护人员，“清柠，清柠？”

叶家最阳光，最可爱，最有活力，最淘气的小女儿，像一尊没有生命力的娃娃，跪在浴缸外，紧紧抱着一个消瘦得能看到身上根根骨头的颀长身躯，手将他的手举高，浴室的地上扔的都是毛巾，上面沾满了血液，浴缸里的水不断的溢出，叶清柠的身上已经湿透，粉清柠色上沾满了血红，脸上也是点点的血迹，目光呆滞，干涸的唇开裂，喃喃地念着，“你不能死……不能死……”

“清柠……清柠！”叶清柚挤进去，想拉起浑身冰凉的妹妹，“清柠，清柠，松手啊！”

叶清柠紧紧抱着付梓齐，怎么都不肯松手，“不要……不要……付梓齐不能死！不能死！”

“清柠，放开他啊，医生已经来了，你姐夫也来了，他是名医，一定可以救活他的！”叶清柚心疼地拉住妹妹。

“不，我不要松开，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叶清柠忽然哭出来，抱住付梓齐的手臂更加收紧，而付梓齐就像是一尊木偶，动也不动地被叶清柠抱着，也许是叶清柠的急救措施起作用了，也许是他已经没有更多的血可以流出来，他的手臂上已经不再往外涌出鲜红的液体。

痛彻心扉不离不弃（3）

“清柠，”莫远闻拉起叶清柠，“清柠，他没有死，他还有呼吸，还有心跳，如果你再这样不懂事，他就真的没救了！”莫远闻抓着叶清柠的肩膀使劲地摇晃，希望她能清醒一些，而同时，那些医生护士终于想起该尽的职责，冲进浴室，做了简单的保护措施，将付梓齐抬上担架。

“他没有死？”终于抓住了姐夫话中的一个字眼，叶清柠紧张地抓住莫远闻的手臂，连指甲在莫远闻手臂上扎出血痕都没有知觉。

“清柠，我保证，他没有死，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救活他！”莫远闻说完，给叶清柚使了个眼色，叶清柚把外套脱下来包住叶清柠曲线毕露的身躯，“清柠，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回家换换衣服。”

“不要……不要！”叶清柠奋力从叶清柚怀里钻出来，跟着担架往外跑，她的手一直握着付梓齐的，紧紧地，“付梓齐，不要死，我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付梓齐，你一定要醒过来，付梓齐！”另一只拖鞋也丢在满都是血色的浴室里，叶清柠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付梓齐，苍白的，单薄的，垂死的。

“清柠！”叶清柚气得跳脚，她这个样子能见人吗？

“青，算了，别怪她。”莫远闻抱了抱叶清柚，然后放开妻子，“看来我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去救活那个男人了！青，走吧，清柠一定需要你。”

明可见人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张张画稿散落，上边踩上沾着血的鞋印，画稿上的主角，只有一个，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娇俏，明媚，线条细腻柔美。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莫远闻首次为了这样的小手术穿上了青色的手术服，虽然手术小，可关系着他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老婆的妹妹，他怎能不尽全力？

叶清柠披着叶清柚的薄外套，抱着膝盖坐在手术室外长椅边的地板上，眼睛圆圆地睁着，呆愣愣地看着地面，清寂的医院里一片寒冷，叶清柚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近叶清柠，“清柠，喝杯热牛奶，相信你姐夫，他一定会没事的！”

痛彻心扉不离不弃（4）

叶清柠没有任何反应，垂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木讷。

“清柠，听话，把牛奶喝了！乖！”叶清柚理理叶清柠的头发，十几年了，叶清柚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和妹妹讲过话，这个妹妹太淘了，每次都把她气得跳脚，然后展开一场世纪大追杀，把叶清柚气得想咬一口这个调皮的小妹。

可是，此刻，叶清柚宁愿清柠是在调皮地和她挑衅，然后，她们姐妹俩可以打一架，追一场，然后一起被大姐骂道臭头。

“如果付梓齐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久久的，热牛奶的温热气息在叶清柠眼前氤氲一片，她张开干裂的唇，轻轻地吐出这句话，声音低，却清晰坚定。

这句话重重的敲在叶清柚心脏上，这是一个十七岁的阳光少女该说的话吗？这样绝望，这样泄气，叶清柚一把拉起叶清柠，眼睛恶狠狠地盯住妹妹的，“叶清柠，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活了，好，你去死啊，你可以什么都不顾，只跟着你的男人同生同死，那大姐怎么办？老爹怎么办？我怎么办？老爹有多么疼你，你不知道吗？好，你去死，什么都不用管了！去死啊！”她叶清柚的妹妹怎能这样没种？那个男人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她的妹妹连生命都不要了！最好不要活下来，否则，她一定会和他大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