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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140)+番外

作者: 法采 阅读记录

赵凛想她可能是真的累了吧。

他有点担心会不会像上次落水一样生了病,毕竟连日劳累还受了惊吓,但又怕扰了她的清梦,脚步走到她门前又收了回来。

“算了,都歇了吧。”

赵凛跑马一日,若不是他素来身强体健,恐怕要顶不住了。

赵凛亲自吹熄了程玉酌廊下的气死风灯。

“明日也不必叫她,且让她多睡一会。”

“是。”

赵凛离开了程玉酌门前。

脚步渐渐远去,房中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熟悉又陌生。

程玉酌紧紧抿着嘴才没有发出颤抖的声音。

他是太子。

他竟然就是太子!

程玉酌脑中发懵,眼中不停闪现太子居高临下的凌厉目光,又同他平日里眼中含笑的面容交错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

哪里错了?!

从五年前那夜之后,她浑浑噩噩地病了十多天。

她病得人事不知,醒来之后甚至连师父都不敢触碰。

师父看着她那样子,惊诧又心疼地落了泪,“怎么… …成了这般?!”

师父心疼地不行,叫着她的名字,“你已经出来了,皇后娘娘也答应你离去了,没事了!”

可没两日,她就听说他在找她,明里暗里竟然将宫里找了一遍!

若不是她在行宫,恐怕已经被找到了!

程玉酌是真的不敢了,不敢跟他有一分纠缠,她只想要离他远远地,离这个皇宫远远的。

如果能撑到出宫,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找到弟妹,安静得过日子。

她去求师父。

师父见她着实是怕了,没有一点想要那泼天富贵的意思,替她又去皇后娘娘脸前求了一遍。

皇后娘娘不是心狠之人,不然赐死她断了他的念想更加永绝后患。

皇后娘娘见她这般真心求去,倒是愿意替她掩藏,把那晚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

师父怕让她没按规矩出宫反而容易露馅,让她继续留在宫里。

她就这样在宫里屏气凝神地过了五年,终于出了宫。

谁想到… …

程玉酌想到之前和他的接触,身上发麻,两腿发软,颤抖不已。

偏偏他对她,一次又一次地说出了心意!

程玉酌混乱了,脑中仿佛无数被搅动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想要问问师父,她该怎么继续在太子面前掩藏?

还是说,太子根本就知道她是谁?!

可程玉酌觉得不会,他若是知道,为何从不提及?

且看他初初与她相处的模样,分明是并不识得。

再者,他要是知道她就是当年为他侍寝的宫女,恐怕今时今日她不会这般安然。

必得还是做那侍寝的用途吧?!

她们这些宫女,一旦侍奉过主子,便是主子的人… …

程玉酌头晕目眩,抱着膝盖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着。

月光在窗前流转。

她脑中放空了不知多久,天边有了一点光亮,程玉酌从混沌中找到了一丝清醒。

天快亮了。

她不可能一直躲在房间,她还要面对他,面对他的一切言行。

她看向自己的手,那手不停颤着。

她尽力想要压下颤抖,可只要一想到同他接触,就完全没办法压制。

程玉酌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想去闻一闻何情薄的味道,找回一点镇定,可是何情薄压根就没敢戴在身上。

她没有办法克服对他的恐惧,那是身体自发的恐惧。

曾经当他是替身的时候,还能骗骗自己,可现在,她真的没办法。

她和他,实在不应该有所交集。

为何不能就此分开,各自安好呢?

… …

天亮了。

程玉酌起了身,慢慢地一层层穿起衣衫。

却在系上最后一根衣带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他昨日的话。

在石桥上,他拿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

“阿娴,这一次,你听到我的心意了吗?”

程玉酌苦笑着。

错了,全都错了… …

*

后半夜才睡下的赵凛,一直睡到辰正时分才醒过来。

他起身穿了衣,就问起了小棉子。

“她人呢?可醒了?吃饭了吗?”

小棉子连忙道,“姑姑早就醒了,去灶上做了饭,又去在后罩房洗了衣裳。”

赵凛皱眉,“才歇了一宿,又做这些粗活做什么?”

小棉子也说,“奴才也说不让姑姑做饭来着,姑姑却说是应该的,奴才也不好说什么。”

“那她眼下在何处?”

“姑姑约莫回房了。”

赵凛听罢,立刻往她房中而去。

程玉酌正将包袱重新整理了一遍,全都打包系了起来。

赵凛的脚步声一到,她就听见了。